大黃魚是一類敏感的魚,在它們的羣落裡面,沒有第二種魚類,現在,因爲蘇瑾棠剛纔的一網,它們全部都嚇怕了,所以,現在方圓半公里,都形成了真空地帶,什麼魚都沒有。
如此嘛,……
兩方劍拔弩張,蘇瑾棠突然輕笑了出聲。
鄭尊自覺大獲全勝,氣勢更加潑皮:“你笑什麼?你們佔了便宜,還不趕緊離開?”
卻沒有想,蘇瑾棠依然沒有生氣,笑着道:“反正我們的漁船下,現在已經爆倉了,大伯母想要下網隨意,我們把位置讓出來就是。”
說着,對祁淮左道:“咱們現在趕緊去冰庫,這個大黃魚金貴,死了就不值錢了。”
祁淮左挑了挑眉,乾脆的點頭,直接開動。
鄭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們已經遠離了一公里,才露出了怪異的笑:“我怎麼感覺在做夢?這是蘇瑾棠?她會這麼好打發?”
蘇瑾珠臉上的笑意早就收斂,看着不遠處的漁船,一臉的驚疑。
難道,她也和自己一樣?可以感知到好壞?
這個註定沒有答案了,蘇瑾棠的那艘小船,蔣念州一臉的不可置信:“瑾棠瑾棠,你怎麼就說離開,這不是便宜了那個鄭等嗎?”
蘇家軍和秦念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也是一個意思。
睢有祁淮左,依然很淡定,好像並不好奇。
蘇瑾棠心裡稱奇,也來不及深想,對着剩下3人解釋道:“你們放心,我當然不會這麼好心。”
秦念疑惑:“那是爲什麼呢?”
蘇瑾棠一笑,解釋道:“大黃魚我有些瞭解,它們膽子小,遊得快,剛纔我們一番拖網,一定驚動了魚羣,那下面肯定啥也沒有了,她們下網,只能浪費時間。”
聽到蘇瑾棠的解釋,幾人的眉頭都舒展了幾分。
蔣念州感嘆:“原來這樣,瑾棠瑾棠,你懂得好多。”
秦念眼睛亮晶晶,崇拜的看着蘇瑾棠。
蘇家軍冥思苦想,最後斷斷續續的開口:“這,好像,大概,我從誰哪裡聽過。”
接着,也是一臉的佩服:“瑾棠姐,你太厲害了,要是我,就想不到這裡。”
他們的誇讚真誠又誇張,蘇瑾棠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好了,別說這個了,今天的大黃魚都賣了,不算在魚稅裡面,等下大家都有份。”
聽到這話,大家也都興奮了。
實在是沒有想到,第一天就可以有這麼大的收穫。
祁淮左倒是沒有在意這個,他觀察着蘇瑾棠,像是要把她解剖了。
蘇瑾棠陡然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一看,和祁淮左四目相對。
看着祁淮左的眼神,蘇瑾棠臉上一僵,“我怎麼了?你這樣看我?”
祁淮左收回了眼神,淡淡道:“沒什麼。”
蘇瑾棠有些狐疑,這時,蔣念州興奮開口:“到冰庫了,快找個地方停。”
蘇瑾棠見此,也移開了注意力。
冰庫的員工看見這麼多大黃魚,也是震驚不已。
最後,連冰庫的負責人都親自出馬了,這筆不是小生意。
這個時候,就是蔣念州的主場了。
他是個天生的社交人才,和冰庫的負責人聊得很好。
冰庫的負責人知道緣由,連連感嘆他們運氣好。
蔣念州十分的得意,但是卻不惹人厭煩。
這些大黃魚2塊錢1斤,他們那一網,就讓整個魚艙都爆了。
冰庫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稱下來,五百零幾斤。
抹去了零頭,總共賺了600塊錢。
接着,蘇瑾棠提及了這艘漁船的編號,把剩下30斤左右的雜魚給上交了,算是魚稅。
蘇瑾棠拿着這一沓厚厚的錢,眼睛也亮晶晶的。
秦念聲音激動:“這裡多錢,這錢也太好掙了吧?我一年都沒有600塊錢的工資呢!”
蘇家軍黝黑的臉微紅,理智的解釋:“今天這個不常見,平時一般掙個10塊錢左右,要是運氣好,還有幾十塊錢,但是除去油錢,也不多。”秦念點點頭:“原來如此。”
蔣念州嘿嘿笑:“那我們運氣好塞!”
祁淮左看着蘇瑾棠,意味深長:“的確是運氣好。”
蘇瑾棠算了一下,豪爽道:“這一筆錢,大家都有份,來,領錢了。”
說完,沒有人回答。
蘇瑾棠直接把錢分成了5份,一個人120塊,塞到了手裡面。
秦念拿着這麼多錢,臉緋紅,連忙推辭:“這個錢我不能要,我也沒有幹什麼,今天我就是過來玩的。”
蔣念州也搖頭:“我們分錢可以,但是不能要這麼多,這個船是你的,油也是你加的。”
蘇家軍跟在後面,使勁的點頭。
蘇瑾棠對朋友們這樣不貪心很安慰,但是,面上故作不悅:“好了,大家都有份,這個油錢算什麼,你們再推辭,我就要生氣了!”
祁淮左是剛纔唯一一個沒有開口的,聽到蘇瑾棠的話,他爽快點頭:“好,我收下了。”
蘇瑾棠笑得舒心:“這纔對嘛!”
接着,她拍了拍祁淮左的背。
哥們兒,你懂我!
祁淮左輕笑一聲。
有了祁淮左開口,大家也發現,蘇瑾棠是真心的,於是,也都不客氣了。
秦念抱住她:“瑾棠瑾棠,你太好了,謝謝你!這是我第一次出海的紀念,我一定不會用,要好好的收蔵。”蔣念州一臉興奮:“這可是私房錢,我小金庫還沒有超過20塊錢,這下變大款了,哈哈
蘇家軍小心的放好錢,“我準備給家裡人買點東西。”
看着大家都因爲這筆收穫開心,蘇瑾棠也很開心。
就在鎮上,秦念和大家分開。
蘇瑾棠4人開着船回白漁村,這一次,終於不是這麼背運,沒有遇到鄭尊。
這一邊,鄭等一行人也終於到了冰庫。
聽到冰庫員工的話,鄭等插着腰,狂噴:“什麼,半價收,爲什麼?”
冰庫員工往後退了一步,指着那些魚:“你的魚全部都半死不活了,還問我爲什麼?懂不懂規矩?”
鄭尊不甘心,擠出笑:“小哥,那些魚就是缺水罷了,就按照正常價格賣吧。”
小哥皺了皺眉,看了眼手錶,“愛賣不賣,我要下班了!”
鄭尊氣得頭暈眼花,一旁,蘇老大靠近:“媳婦兒,就賣了吧,明天就真的死了。”
眼看對面的人都開始收拾秤了,她慌了,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