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警察呵斥道:“你怎麼還打人啊!?”
蘇瑾棠嚥了咽口水,反應過來後,直接擋在自己男人面前幫忙辯解道:“明明是她先侮辱我的,我老公生氣打她是對的啊。而且我們兩個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她一個未婚先孕的搞壞社會風氣不說,還想搞壞我的家庭,我們肯定會生氣出手的啊!”
未婚先孕最多名聲不好,但搞壞社會風氣,就是大罪了。
這會兒八零年代,正是抓生活作風的時候,陳鳳明顯就撞在了槍眼上了。
陳鳳看着警察不怎麼友善的眼神,一下就慌亂了起來:“我,我沒有,我……”
她想解釋,可張嘴及時半天,卻一個完整的句子多說不出來。
警察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接就抓住陳鳳道:“我們現在要帶你去好好調査,走吧!”
“不,我沒有,我沒有……”陳鳳張嘴就會這兩句,警察也沒耐心聽了。
但剛走兩步,陳鳳的腿就虛脫的不行,根本就走不了。
警察只能架着她離開。
只是看着警車要走了,蘇瑾棠趕緊拉着祁淮左攔車道:“能不能帶我們一程?我老公的額頭還在流血。”
警察想着反正也要路過警局,就直接點頭應道:“好,上車吧。”
蘇瑾棠連忙感謝道:“謝謝你們,警察同志。”
“沒事,抓緊上車吧。”說完,就關好了前車門。
而後面坐着的陳鳳,就一直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手也一直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似乎在感受什麼,又似乎只是放在肚子上而已。
等蘇瑾棠和祁淮左坐她的對面,陳鳳突然說道:“你們這輩子就等着贖罪吧。”
蘇瑾棠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陳鳳一眼,原本是不想理會對方的,但陳鳳卻不放過他們,直接指着自己的肚子道:“孩子沒了,都是你們害的。”
說完,陳鳳就陰惻惻的笑了。
蘇瑾棠看的疹得慌。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孩子沒了這麼淡定的,就像是在拍鬼片一樣。
別人流產不都是虛弱無比,需要人照顧嗎?
怎麼陳鳳還有心思在這裡威脅別人?難道有女主光環就是這麼牛皮?
祁淮左以爲蘇瑾棠在害怕,直接就將她攬進懷裡,小聲安撫道:“不關你的事。”何止不關她的事,也不關祁淮左的事啊!
明明錯都在陳鳳自己,憑什麼要他們這些無辜的人來買單?
蘇瑾棠看了祁淮左一眼,勉強笑道:“我沒事。”
然後她又看向陳鳳,一臉不屑道:“別說的這麼委屈,這孩子是怎麼沒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說到這裡,蘇瑾棠停頓了一下,心裡挺替孩子惋惜的,然後隨即繼續道:“孩子就算是要怪,也只會是怪你,怪你沒當好媽媽,怪你沒保護好他,怪你故意帶他送死。”
本來陳鳳要是安分守己的結婚生子的話,也不會是現在這個結局了。
蘇瑾棠此時此刻是真的覺得自己前世瞎了眼,纔會喜歡男女主。
這是人能幹出的事嗎?
陳鳳怎麼也猜不透蘇瑾棠的心思,沒想到都這個地步了,她還能反駁自己。
她爲孩子心疼的同時,又更加懷恨蘇瑾棠。
原本只要她好好配合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偏偏她要出來打自己那一下,才改變了一切。
蘇瑾棠要是知道陳鳳的想法,可能就不只是那一耳光了。
就連祁淮左的那一腳,可能都是她去補上的。
她就想不通了,這陳鳳怎麼這麼能作妖啊?之前綁架她的事情,後面又想賣掉她的事情。
還有不久前設計她的事情,以及現在陷害她的事情。
這一種種一件件的,都膈應着蘇瑾棠。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一直抓着她不放?
一旁的祁淮左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之前是他疏忽了,才讓陳鳳被人保釋了出來,但這一次,他不會給任何人機會了。
想到這裡,祁淮左的眼神變得十分滲人。
任何已經傷害,或者想傷害蘇瑾棠的人,祁淮左都不會給對方第二次機會。
陳鳳雖然是個例外,但也不會一再例外的。
陳鳳也似乎感受到了危險,眼神不自覺的就看向了祁淮左,然後和祁淮左的眼神相撞,頃刻間,她的後背就像是被人潑了涼水一樣,透心涼。
讓她忍不住移開視線,再也不敢看祁淮左一眼。
蘇瑾棠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立馬看向了祁淮左,然而在下一刻,她就看到祁淮左正溫柔的看着自己。
蘇瑾棠的臉瞬間紅透,害羞的移開了視線。
雙方就這樣一直僵持帶了醫院門口,祁淮左卻怎麼也不下車。
蘇瑾棠看着這情況,十分不解道:“下車啦。你不下車要跟着去警局嗎?”
祁淮左依舊是那句話:“你先走吧。”
她先走幹嘛?她又沒受傷。
而且這裡是醫院門口,她能走去哪裡啊?
蘇瑾棠想着想着,頓時就生氣了起來,直接問道:“你這是要和她一起去警察局?爲什麼啊?”
祁淮左見蘇瑾棠生氣了,連忙拉過她道:“如果你想知道,就一起去吧。”
蘇瑾棠聞言一愣,隨後連連點頭道:“好!那就一起去!”
祁淮左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蘇瑾棠的發頂道:“好。”
警察見這場景,叫他們下車也不好,不下車也不好,畢竟他們都是案發現場的人。
但有一點,他還是需要提醒一下:“這位先生額頭上的傷口不去處理一下嘛?我們警察局裡沒有藥房的。”
祁淮左本來就打斷算了的,回去處理也是一樣的。
但蘇瑾棠就不允許,直接對警察道:“那警察同志,我們就先車去包紮傷口,等會兒來警察局錄口供了。”
警察聞言點點頭道:“行,你們去吧。”
他剛纔都差點忘了讓他們錄口供的事情了。
陳鳳看着兩人下車,什麼話都沒有說,反正只要祁淮左不跟着去,她就有機會逃出警察局。
祁淮左下車後,一直覺得心神不寧,想了想,還是對蘇瑾棠道:“我想讓她永遠也出不來,怕我們這一走開,她又被那個姚宇鶴給保釋出。
蘇瑾棠這才明白,剛纔祁淮左一直不下車的原因。
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警車已經開遠了。
不過比起陳鳳,蘇瑾棠更擔心祁淮左,這會兒可沒有破傷風針啊,祁淮左要是感染,甚至連消炎藥都很緊缺。
以先到這裡,蘇瑾棠直接把祁淮左往醫院推道:“沒事,我相信你的實力,就算她現在出去了,等你傷好了,你會讓她再進去的。”
她就不信了,邪還不勝正了嗎?!
祁淮左想想也是這個理,也就不再糾結了,直接順着蘇瑾棠的力氣進去了。
醫生看到祁淮左的傷口都是一愣,有些唸叨道:“你這傷口要是再來晚點,都結痂了。”
說着,他還是給祁淮左消毒上藥。
蘇瑾棠聽着醫生這話耳熟,想笑又不敢笑,就憋在一旁等着。
這一等不重要,重要的事祝志明從旁邊的小門拐了進來,直接和蘇瑾棠打了個照面。
祝志明先是一愣,隨即驚喜的看着蘇瑾棠道:“你怎麼在這裡?”
這句話蘇瑾棠還想問祝志明,他怎麼穿上白大褂了?!
蘇瑾棠上下打量祝志明的白大褂好一會兒後,才疑惑道:“你這是白大褂嗎?你怎麼穿上白大褂了?!”
祝志明一臉疑惑道:“我穿白大褂有什麼不對的嗎?”
這裡是他考進來的啊,不在這裡在哪裡呢?
蘇瑾棠聽到這裡有些崩潰了。
這是什麼狗屁劇情啊?原著裡的祝志明明明是個商人,和陳鳳一起發家致富的啊。
怎麼現在女主變得狠毒不說,還未婚先孕。
而男主也棄商從醫了?
這是正常的劇情嗎?這……還能按照劇情走下去嗎?
祝志明看着蘇瑾棠震驚的樣子,十分不解,自己不就是當醫生了嗎?她爲什麼這麼不敢相信?
祁淮左原本在安靜上藥,聽到後面的情況後,連紗布都懶得包,直接起身道:“瑾棠,你過來扶我一下,我頭暈。”
說着,祁淮左就一副’林妹妹’的模樣。
蘇瑾棠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一下就慌神了,趕緊上去扶住他到:“你怎麼樣了?剛纔不還好好的嗎?怎麼說暈就暈啊?隨即蘇瑾棠看向醫生,一臉焦急道:“醫生你給看看啊,他是不是傷了腦子啊?!”
祝志明這才注意到了祁淮左的存在,想了想,上前問道:“要不我來看看吧?”
祁淮左睨了祝志明一眼,然後依舊向蘇瑾棠伸手道:“快扶我一把。”
蘇瑾棠見祁淮左臉色難看,以爲他很難受,就順勢把祁淮左抱住道:“這樣會不會舒服一點?”
祁淮左輕輕倒在蘇瑾棠的身上,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祝志明看着眼前的場景,一時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就像是被人用無數螞蟻放在心臟上啃食一樣。
讓他坐立難安。
祁淮左看着祝志明這樣,突然勾了勾嘴角,眼神也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兩人對視的剎那,就像一隻雄獅,正在俯視自己的獵物一樣。
祝志明看着祁淮左明目張膽的挑釁,什麼話也沒有說,然後對蘇瑾棠道:“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去忙了,有事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我一直都在這裡。”
畢竟他已經是正式醫生了。
蘇瑾棠看着祝志明,尷尬的笑了一下。
她也不好意思告訴對方,自己是絕對不會去找他的,但還是禮貌性回道:“嗯,好的,謝謝你。”
祝志明聽蘇瑾棠這樣說,心裡很是高興,隨後纔對蘇瑾棠小弧度揮手道:“那再見。”
蘇瑾棠剛想回應,一直隱忍的祁淮左拉住了蘇瑾棠的手,冷漠的回了一句:“要走就趕緊走。”
別在這裡礙眼。
後面這句話是祁淮左的真心話,但礙於蘇瑾棠在場,他並沒有說出口。
他不想蘇瑾棠不高興。
祝志明知道祁淮左不高興,但爲了不讓蘇瑾棠爲難,他還是走了。
蘇瑾棠看着祝志明的背影,突然低頭看着祁淮左的眼睛問道:“你不喜歡他?”
雖然蘇瑾棠有點遲鈍,但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祁淮左見蘇瑾棠明目張膽的問出來,也毫無避諱的點點頭道:“是啊。我討厭他,很討厭。”
蘇瑾棠看着祁淮左的眼睛,突然笑道:“是因爲我嗎?”
祁淮左見狀,知道蘇瑾棠是故意調侃自己,便直接伸手壓下她的脖子,狠狠吻在她的脣上。
蘇瑾棠看着祁淮左的脖子,心跳加速。
祁淮左親了又親,一點也不顧場合,一旁幫他上藥的醫生直接就咳嗽道:“咳咳……注意點影響。”
蘇瑾棠聞言一激靈,趕緊推開祁淮左起身,捂住自己的嘴脣一陣臉紅:"……”
怎麼辦?太丟人了!
蘇瑾棠現在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祁淮左的反應就淡定了許多,直接起身摟住蘇瑾棠的細腰,宣告主權道:“她是我老婆。”
醫生一愣,隨即又咳嗽了一聲道:“就算是老婆,你們也該看看場合啊,要是沒事的話,就趕緊走吧,別影響我了。”
本來蘇瑾棠的臉就*了,聽了醫生這話,她直接啞口無聲。
祁淮左知道蘇瑾棠臉皮薄,衝醫生點點頭後,就帶着蘇瑾棠走了。
只是剛走到醫院門口,蘇瑾棠就爆發了,直接拍打了祁淮左一下,有些焦急道:“你剛纔怎麼沒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啊?”
她的關注點一直在這上面。
祁淮左也意識到了這點,心裡十分高興,然後他看着蘇瑾棠有些委屈道:“我看了啊。”
所以他才故意親的。
宣告主權不只是光靠嘴,還得看行動才行。
“看了怎麼醫生還在啊?”蘇瑾棠雖然是這樣說,但還是被祁淮左委屈的樣子弄得心軟,最後只能揉了揉她剛纔拍打的地方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很疼?”
祁淮左勾了勾嘴角,把手遞過去道:“皮糙肉厚,你隨便打。”
要不是怕弄疼蘇瑾棠,他都可以直接拿起蘇瑾棠的手,在自己身上亂打一通。
蘇瑾棠看着祁淮左'乖巧'的樣子,心裡一陣*,隨即笑道:“好了,下次別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