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菜單:紅燒肉、蘑菇燉雞、燒瑾鴨、蛤蜥蒸蛋、炭烤生蛙、蒜蓉粉絲扇貝、香辣蟹、幹鍋八爪魚蝦、爆炒海螺、魚頭豆腐湯、松鼠桂魚、清蒸紅斑、涼拌海蛍絲、地三鮮、瑾米蝦仁、炮炒青菜。
整整16個菜。
下午六點,所有人都到齊了。
家裡的桌椅板凳那些不夠,蔣念州熱情的把自家的都搬了過來。
聞了一個月的味兒了,終於有機會吃上,昨天晚上,他興奮得睡不着覺。
進來,看着各種自己見到沒有見到的菜式,聞着空氣中霸道的香味,他口中都止不住了。
拿出了一萬分的熱情:“瑾棠瑾棠,你的手藝太好了,我雖然還沒有吃,但是可以肯定,一定好吃得不得了。”
蘇瑾棠哭笑不得:“謝謝。”
這還不算,蘇瑾棠在炒菜時,他更加誇張:“瑾棠瑾棠,這些黑的、白的、紅的、黃的都是些什麼,你怎麼想到把他們放到菜裡面,讓菜聞起來這麼香的,你真的是太厲害了!”
蘇瑾棠說不出從哪裡學來的,只能昧着良心承認了:“這個可能就是天賦吧!”
祁淮左在外面冷眼看着,終於忍不住,提着他的後衣領,拽了出來。
這個馬屁精!
“哎哎哎,祁淮左,你在嗎呢?”
站在離廚房最遠的對角,他才把人放開。
看着某人憤怒的眼神,淡定開口:“你打擾到人了。”
至於內心的危機感什麼的,一定是錯覺!
蔣念州立刻理解,摸了摸頭,慶幸道:“還好你提醒我。”
接着,看着祁淮左依然淡定,神神秘秘:“我和你說,我一個月,我天天聞着味兒,保證手藝超級好,期不期待?知道你口味刁,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祁淮左看着他擠眉弄眼,怕影響食慾,趕緊移開。
“嗯,很好吃。”
“是吧,我的建議每次都沒有錯…?!”蔣念州的臉色變幻十分好看。
祁淮左已經走遠,他頓時撲上去:“你居然吃過了,沒有和我說,還是不是朋友?
祁淮左依然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反問:“和你說了又怎麼樣?人家又沒有請你。”
蔣念州如遭雷擊,顫抖着手指着祁淮左,表情誇張:“你,你這個死毒舌,我,我今天不就吃上了,以後,我一定會讓瑾棠瑾棠主動請我。”
祁淮左挑了挑眉:“叫什麼瑾棠瑾棠,人家同意了嗎?”
蔣念州拒絕和他說話,“哼,我樂意。”
正巧,菜已經端上來了,阮棉招呼二人:“祁淮左,念州,都過來吃飯了。”
蔣念州聲音充滿活力:“哎,好。”
祁淮左矜持的點頭,走了幾步,正準備隨意坐下。
蔣念州硬生生擠了過來,看見祁淮左看過來的眼神,露出八顆牙齒:“祁淮左,讓兄弟我挨着大廚坐,好交流感情嘛!”
祁淮左臉色沒有變化,沉默的坐在了旁邊的位置。
秦念坐在蘇瑾棠的另一邊,看清楚了事情的全過程,心裡感到有趣。
眼睛靈動的轉了轉,湊近蘇瑾棠耳朵:“瑾棠瑾棠,這個蔣念州是不是喜歡你啊?”
蘇瑾棠看了看恨不得黏在桌子裡的蔣念州,哭笑不得:“他那裡是喜歡我?我看,這些菜比對象還有吸引力吧?”
秦念聞言,仔細觀察了一下他,恰好視線相對,蔣念州臉上帶着陽光的笑,對着她點頭示意。
秦念也有些害羞的給了一個迴應。
阮棉不讓蘇瑾棠動,陪着秦念,等她坐下,大家終於可以正式開動了。
“大家都不要客氣,吃飯吧。”
頓時,所有人精神一震,開始朝自己看中的菜夾去。
蘇瑾棠尤其喜歡涼拌海璽絲,一直在吃這個。
大家都紛紛誇讚蘇瑾棠的手藝。
比如:
秦念喜歡吃香辣蟹,讚不絕口:“瑾棠瑾棠,你的手藝實在是絕了,我去北京的大飯店吃飯,也沒有你做的好吃。”
祁奶奶呵呵笑着:“瑾棠的手藝還是越發的好了,上次吃了,搞得我們家幾天都食慾不振。”
祁爺爺也玩笑:“真不知道那個男子有福氣,能夠娶到瑾棠丫頭做媳婦啊?”
王海月和蔣家人都是第一次吃,表情都十分誇張,如癡如醉,顧不上說話。
聽到祁家爺奶和秦唸的話,只顧得上點頭。
祁淮左依然埋頭苦幹,一言不發,看着食物的眼神專注無比。
而蔣念州,卻讓蘇瑾棠難以招架。
吃了一吃油爆大蝦,他滿臉誇張:“瑾棠瑾棠,這個蝦也太好吃了吧?你怎麼做的,你這個手藝兼職就是老天的恩賜啊!屬於天生的,誰也學不會。”
吃了一個烤生蛙,就像是喝了十全大補湯一樣,臉頰都紅了:“瑾棠瑾棠,你真是一個小天才,這個生蛙都氾濫了,大家都不稀罕,要是知道你這個做法,以後生蛙怕是要緊俏。”
蘇瑾棠聞言,認真的看了他一眼。
沒想到,他還挺敏銳的嘛!
於是,她也沒有這麼不耐煩了,認真聽蔣念州的話。
他見此,更加帶勁了,每吃一口都要誇一次,還不帶同樣的。
“瑾棠瑾棠,這個蛤蝌蒸蛋絕了,你咋做的?又鮮甜又軟嫩,快給我說說,我也要學着做。”
“天啊,這個魚頭湯好好喝,一點腥味都沒有,滿口留香,我太愛了。"
蘇瑾棠被他說的越來越得勁。
而祁淮左,咀嚼的動作越來越慢,看着蘇瑾棠和蔣念州交談的愉快,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覺抓緊。
來搶口糧?
這個馬屁精,自己不能讓他一個認出了風頭。
誰也不能搶走自己在蘇瑾棠心目中的第一投食目標。
他心中警鈴大作,皺起眉頭,冥思苦想。
蔣念州突然遺憾:“瑾棠瑾棠,要是你開飯店做生意就好了,我就可以經常打牙祭。要不然,我今天回去,肯定都吃不下我媽做的了,估計至少瘦十斤。”
蘇瑾棠聞言,笑了,提高了聲音:“巧了,我最近準備做生意了。”
蔣念州又驚又喜:“什麼生意?開餐館嗎?”
大家都聽到了,所有注意力都想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