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沒說完溫柳已經懂她的意思了,淺淺一笑:“我都知道,我養她們是看着可憐,長大了若是真的生了嫌隙,我也無愧於心,我能接受。”
陶然看着溫柳,她看着很柔弱,但能憑藉自己的力量從小村子裡走到現在,就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
陶然自認自己沒有這樣的能力,想開之後爽朗一笑:“是我想多了。”
“您也是關心我,我懂的。”
兩個人在廚房有說有笑的,陶然想着外面那些不高不低站着的孩子,嘆口氣:“也不知道陸爻啥時候能結婚,讓我早日抱上孫子孫女。”
陸爻去接她們的時候,楚靜瑤也跟着去了,但是她並沒有來陸家,而是在路過商場的時候去逛街了。
看陶姨的模樣似乎還不知道陸爻和楚靜瑤的事情,兩個人若是還不想讓長輩知道,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溫柳也沒提。
中午的時候,陸頃軍也回來了,溫柳帶來的孩子實在太多了,一大桌子的人。
有孩子在桌子上調節氣氛,今日大家也沒說什麼正事,反而都在說些家常。
吃過飯,溫柳和陶然一起聊天。
蕭敬年照例被陸頃軍叫走。
書房裡,陸頃軍看着蕭敬年,目光是欣賞的,當年是蕭敬年把他從戰場裡背出來,他了解了這個青年這些年在隊裡做出來的事情,對於他的退伍是可惜的。
現在看他成熟不少,想着他現在做的事情,開口道:“我聽說你現在在跟着凌老研究生產我們國家的武器?”
蕭敬年笑道:“我只是個打下手的。”
陸頃軍搖搖頭:“你就謙虛吧,要真就是個打下手的,你做的事情能傳到我耳朵裡,我可聽說了,你讓整個項目提前了一大步。”
蕭敬年這點沒否認,能跟着凌教授的,都是天才級別的人物,倒不是他多麼的出衆,而是,他答應了溫柳早點回家,次次都推遲,爲了早點結束,他每次都在試驗基地待的時間最長。
陸頃軍感嘆道:“當年我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還想着你退伍真可惜,現在看來,有能力的人,在哪裡都能爲國家做貢獻。”
“你現在做的,甚至比在隊裡貢獻更大,好好幹。”
蕭敬年點點頭。
陸頃軍看着他:“咱倆去過兩招,看看你退伍這些年,有沒有荒廢了。”
溫柳在屋裡和陶然說話呢,忽然聽到陸爻來喊,陸頃軍和蕭敬年要比武了。
微微一愣。
陶然笑道:“我們起來去看看?”
溫柳還從沒見過蕭敬年和別人交手,當下也來了點興趣。
等她出去,小孩子已經圍城一圈了,激動的給他們爸爸加油,溫柳看着中間的兩個人,都已經換成了舒服的黑色短袖。
兩個人打起來拳拳到肉,陸頃軍已經五十多了,那拳風的凌厲打一個年輕人完全沒問題。
蕭敬年更高一些,他這些年幾乎每天都會早起鍛鍊拳腳功夫,兩個交手,你來我往,並沒有落下風。
——
此時的宋家,許靈犀一臉疲憊,傭人端來一碗湯藥。
“少夫人,夫人說讓您喝了。”
許靈犀看到那藥就眉頭緊皺,蹙眉道:“我媽過來了,我晚點喝。”
說着就想讓人把藥端下去。
傭人一臉的爲難:“夫人說這是專門找人開的藥,利生男,您還是喝了吧。”
陶靜原本不知道什麼藥的時候,女兒讓端下去她也沒說話,這會聽到傭人的話,起身把藥端過來:“你下去吧。”
“靈犀,把藥喝了,再一胎說不準就是個男娃。”陶靜臉上熱切:“現在受苦以後就不受苦了。”
許靈犀看着黑乎乎的藥湯,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麼,很嚇人。
皺着眉頭:“我不想喝。”
“我也不想生。”許靈犀道:“娘,你怎麼還和我婆婆站在一起啊?”
陶靜皺眉:“嗨,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咋和你婆婆站在一起了。”
“我這是爲你好,你要下一胎生個兒子,在宋家的位置就穩了,你婆婆也不會再安排君明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了。”
聽到宋君明去找不三不四的人,許靈犀的臉色更難看了。
只是那藥又苦又酸,難吃的不行,聞着味都想吐出來。
許靈犀有點委屈的道:“我們家也不也沒男孩嘛,爲什麼我就非得生個男孩。”
“我原本工作的好好的,我婆婆非要我回家。”
陶靜顯然體會不到女兒的委屈:“你當是我不想生啊,還不是我那會爲了生你傷了身子,生不了了。”
許靈犀第一次知道這個事情,整個人都愣了愣。
陶靜道:“你趕快喝了,你是沒看到,我今天看到了溫柳那個小賤人,她帶着五六個孩子,三個男娃,你沒看到,多好。”
聽到溫柳的名字,許靈犀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你說你見到溫柳了?”
提起來溫柳,陶靜又忍不住想到陶然說的話:“可不是嘛,我去找你姨,讓她爲你出頭,你猜猜她怎麼說,她竟然讓你離婚。”
“真是不安好心,對一個外人那麼好,對自己的親外甥女這麼差,哪有這樣的人,你是沒見到,陸爻還親自去接了…那個溫柳現在可氣派了……”
聽着自己親孃說的話,許靈犀靜靜的沒說話。
她以爲嫁到宋家能開始自己的好日子,卻沒想到她剛搭上宋家那邊的親戚做房地產,沒多久就懷孕了,她婆婆以關心她的名義讓她在家裡,手上的事業全放下了。
可生出來是個女兒,宋家上上下下都不滿意。
許靈犀這段時間心情極差,但溫柳的消息她從沒錯過,最開始是因爲她經常逛街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星月的店鋪,排了很長的隊伍。
Www⊕тt kān⊕¢O 再後來羊城已經好幾個店了,還有口紅,甚至她婆婆都很喜歡星月出的東西,她不想了解也都瞭解了。
這個牌子是時下最火的牌子,許靈犀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若是最開始她還看不起溫柳,想要把她踩在腳底下,這會,溫柳遠遠的超過她了,她只有一種無力感。
“靈犀,你想什麼呢,快把藥喝了,一會就涼了。”
許靈犀看着那黑黢黢的藥,一飲而盡,然後看向陶然:“媽,你回去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