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衆人反應過來,蕭敬年的身影已經出了實驗室了。
半晌,實驗室裡不知道誰發出了一聲感嘆:“誰說這兩人的感情出問題了?看蕭敬年這速度,那裡像是感情出問題的模樣。”
溫柳有蕭敬年的課表,知道他距離他忙完還有大半個小時,索性找個地方坐下等。
但因爲太累了,剛坐下的時候,身體的疲憊就不可抑制地讓她打起盹來。
蕭敬年快步出來,看到門口那道他念了幾天的身影。
端坐那的人,雙眸緊閉,也不知道是怎麼修煉出來的,坐直了還能睡得這麼熟。
心裡無法抑制的激動,看着這樣的溫柳化爲一腔的溫柔。
蕭敬年放低了腳步聲走近她,坐在她的身邊,輕輕地攬過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察覺到身邊的動靜,溫柳微微皺了皺眉頭,但這道氣息是讓她信任的氣息,蹙起的眉頭很快地舒展開。
今日的實驗室附近,又一道令人矚目的風景線,但凡經過的老師同學都能看到,一個長相極爲俊美堅毅的男人,身上靠着一個面容白皙,沉靜的女人。
兩個人的容貌吸引人看過來,但吸引着衆人目光艱難轉移的是兩個人之間的氛圍。
男人手中輕輕的翻着一本書,但一直在注意着旁邊的人睡得好不好,時不時的輕輕用大掌幫她調整成舒服的姿勢。
這份溫情,讓經過的人不由的放慢了腳步。
不少人心中羨慕,要是自己能遇到這種人就好了。
溫柳是聽到下課的鈴聲醒來的,與此同時還有學生出來說話的聲音。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想着蕭敬年也應該下課了,一扭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聽着四周同學的聲音,溫柳剋制着自己沒有吻上去,坐直了身子,看着蕭敬年:“你什麼時候來的?”
說話之間她的聲音裡還帶着一絲的睏倦。
“沒多久。”
溫柳感覺自己睡了許久了:“你也不把我叫醒。”
“看你睡得香,一時不忍心。”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衆人已經走近了,溫柳察覺到朝着他們看來的目光,猛地起身把蕭敬年拉起來:“走了。”
蕭敬年跟上她的腳步。
溫柳道:“我看了你的課表,下午沒課,你有別的安排嗎?”
蕭敬年現在也比較受導師的關注,幾乎上沒課的時間也有別的事情在忙,多數都在實驗室,要不然就和幾個人在算什麼東西。
溫柳幾乎聽不懂。
“沒事,我們回家。”溫柳不在,蕭敬年這幾天除了回家看看娃,幾乎全在學業上泡着,他手邊的事情早已經完成了。
溫柳坐在自行車後面,手抱着他的腰身,時不時地戳一戳他,聲音沁着笑意:“你有沒有想我?”
蕭敬年一隻手騎車,一隻手扣住她的手:“別亂動。”
兩個人好幾天沒見了,她一不老實,蕭敬年感覺渾身都是硬的。
熱意也往她手指點過的腰身聚集。
溫柳聽着那沙啞的聲音,察覺到危險,立刻老實了許多。
不過這老實的時間不長,在後面連着問了幾聲:“蕭敬年,你有沒有想我啊?”
和蕭敬年在一起的時候,溫柳沒有面對別人的自信理智,反倒是多了幾分嬌。
蕭敬年不說話。
溫柳也知道這人的性子:“我想你了,原本我想着給學校打個電話,晚點回來的,但是我一想到你,就想早點回來……”
蕭敬年一直緊繃着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嘴角微微勾了起來,眉目之間的冷峻,煙消雲散。
蕭敬年雖然沒說想她,但是他到家身體力行的證明了這一件事。
縱使溫柳嘟囔着她還沒洗澡呢也沒止住男人。
從臥室最後到小院。
溫柳累極了,最後睡在綿軟的牀上,醒來的時候,混混沌沌的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來小院裡洗澡了。
看了一眼身側,沒有人。
沒有她,蕭敬年是出不去的,溫柳起身,拖着酸澀疲憊的身子,隨意地穿了個吊帶裙出來。
一直到走到廚房的時候,纔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男人不甚熟練地操控着廚房的各種廚具,電器。
聽到動靜回頭,看到溫柳那一刻,視線往下,落在她脖頸上,點點桃花瓣似的紅……
都是他留下的,蕭敬年低咳一聲:“你怎麼過來了?再等一會,飯就熟了。”
“我想喝水。”溫柳坐在椅子上懶懶地喊。
蕭敬年給她接水,感受好溫度,遞到她面前。
溫柳喝了大半杯,感覺才恢復了一點體力,看着廚房裡忙碌的廚具:“你都會用啊?”
雖然這些東西蕭敬年都沒見過,但是上面標着的功能都寫得清晰,並不難。
“稍微摸索一下就懂了。”
蕭敬年看着小院裡的廚房,各種他叫不上名字的家電:“有這些,生活倒是方便了。”
“什麼時候,我們國家的人,都能過上這種日子。”
溫柳眨了眨眼睛:“這些東西多數都是用電的,也不復雜,完全可以拿出去像是你之前拆卸三輪車一樣,拆卸了,然後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來一樣的。”
蕭敬年幾乎已經把那個三輪車給研究透了,每個零件都畫了圖紙。
溫柳思索一下:“明天我拿出來,看看聯繫一下咱們之前在車上認識那個做冰箱的人。”
這個階段,各種行業都在飛速發展,小家電的行業也不例外,甚至,不少人也都看到了這個行業未來的市場。
蕭敬年手上嫺熟操作着電飯煲,打開一瞬間,飯香撲鼻,他一遍盛飯一遍道:“讓我先拆一遍。”
溫柳……
拆舊拆吧,這是爲了學習。
他也不據什麼,什麼都學,恨不得讓人們的生活一瞬間達到幾十年後的狀態。
蕭敬年沒做太多吃的,用院子裡蔬菜和冰櫃的肉做出了不太正宗的小炒肉,然後做了個紫菜雞蛋湯。
溫柳來的時候沒吃飯,兩個人又做了幾場運動,她這會快餓死了,即使蕭敬年做的不太正宗,她吃着也是絕世美味,吃得津津有味。
兩個人在小院裡吃得開心,把外面的事情完全拋到了腦後。
小星兒臉皺成了包子狀:“爺爺,我爸爸媽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