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發出一陣驚呼,溫柳也看清楚那道身影了。
蕭敬年跑到她面前,直接把馬明擠走。
手裡拿着一瓶水遞給她。
四周倒吸冷氣的聲音不斷。
溫柳看着蕭敬年,他估計是得到這邊有人給她表白的消息就跑過來了,額頭一層的汗珠。
大庭廣衆之下,不好太過於親密。
溫柳拿出紙巾遞給他,低聲道:“擦擦。”
蕭敬年接過紙巾,水瓶執拗地給她。
溫柳心道自己有水,但看他執拗,沒辦法只能把水接走。
蕭敬年擦了擦汗水,眸光掃向馬明。
他的目光掃來一瞬間,大夏天,馬明竟然感覺到一陣冷意。
他正表白呢,被人這樣搶了風頭,馬明即使心裡有一絲的懼怕,這會也梗着脖子:“蕭敬年,你過分了!”
蕭敬年都快氣笑了,來搶他媳婦,還他過分了?
眸子裡壓着怒意。
火氣上冒。
溫柳感受到他的怒氣,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輕輕晃了兩下。
蕭敬年轉頭,回眸看着溫柳,聲音放柔了:“怎麼了?”
“我又沒答應,你別亂生氣。”說着溫柳看向馬明:“抱歉,同學,你的表白我不能接受,我有愛人。”
說着還看一眼蕭敬年。
頓時,男人臉上一陣紅一陣青,怒氣衝衝地跑了。
馬明一走,剩下的目光更是聚集在溫柳的身上。
男生裡最有名的人是蕭敬年,第一天軍訓就因爲指出來教官的錯處揚名了。
女生裡最有名的是溫柳,一是因爲她省狀元的身份,二是,她是省狀元還如此的美貌,軍訓一些日子,大家都黑了,她在人羣中還是最亮眼的。
現在,這兩人在一塊了?
溫柳這上學的日子,還是想低調些的。
拉着蕭敬年往沒人的地方走,可這訓練的地方,哪裡能沒有人,那些目光簡直是追隨着她們。
溫柳走到人少的地方停下:“我又沒答應他,你不高興什麼呢?”
這個年代淳樸,溫柳雖然有一顆不太淳樸甚至想澀澀的心,但在外面也要保持體面,和蕭敬年距離有半米遠。
蕭敬年不高興什麼?這訓練一天,閒的時候男生之間的話題還是討論女生的多一些。
在這些討論中,他媳婦的名字頻率出現的次數最頻繁。
不少人還計劃着告白,今天那個馬明,就是他和教官說完話,回來聽到的。
幾乎沒有停留就往女生訓練這邊跑來。
看到馬明抱着那一束野花,他的怒火就衝上來了。
不過這些又不能與溫柳說。
溫柳聽他不說話:“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我們系裡也有人給你告白,我都沒像你這樣,你也別生氣了。”
蕭敬年原本還在生氣,聽着她說自己不生氣,他的眉頭又蹙起來:“你不生氣?”
男人眉頭皺褶,脣抿成一條直線。
看着更是不高興了,甚至,還有點委屈。
溫柳在這一刻,體會到了,男人心,海底針。
“我不吃醋……”
“溫柳,開始訓練了。”
溫柳剛想解釋,聲音被打斷,原本休息的學生陸續起來集合。
蕭敬年訓練的地方和她們這有一段距離,溫柳推了他一把:“快去訓練吧。”
教官已經吹響口哨了,蕭敬年皺着眉頭:“晚上我再找你。”
兩個人各自朝着自己的隊伍跑去。
溫柳入隊,雖然還有人對她投來好奇的目光,但比起剛剛少了許多,畢竟訓練要正經對待。
從清早訓到晚上,溫柳的命幾乎沒有了。
一下訓練,溫柳顧不得吃飯就先去洗澡,大多數人還是選擇先去吃飯,浴室的人並不多。
公共浴室,她只簡單地洗了洗,便趕快出來。 шшш ★ⓣⓣⓚⓐⓝ ★¢ 〇
等她再去餐廳吃飯,餐廳人比最開始已經少了許多,她站在人後面排隊。
剛站那,一個高大的身影便過來,把飯盒給她:“你先去吃。”
溫柳擡頭看一眼蕭敬年。
男人說話的時候沒看她,顯然還在生悶氣呢。
溫柳真想敲開他的腦殼看看他到底因何在生氣。
接過飯。
蕭敬年站在她的位置上排隊,溫柳先去佔了位置,看着餐盒裡還有排骨,這可不好打到。
最起碼現在去是沒了,溫柳嘴角勾起來,不管怎麼生氣,這男人心裡還是有她的。
她小院裡有吃的,但是在這裡不好拿出來,低頭慢條斯理地啃着排骨。
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
眼睛忽然一亮,她好像明白蕭敬年爲何生氣了,想到八成是這個原因,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一些。
等蕭敬年再打了飯回來,坐在她對面。
他的身形筆直,吃飯的速度格外的快,溫柳之前在家好不容易培養出來讓他慢一點,這會開始軍訓,他又恢復了以前的速度。
風捲殘雲一般。
也不和她說話,只悶頭吃飯。
溫柳看着飯盒裡的排骨,夾起來放在對面男人的餐盤裡。
蕭敬年擡眸:“你吃。”
說完又要夾過去。
溫柳把飯盒拿起來,笑盈盈地看着他:“我想要你吃。”
她的聲音軟,眼眸像是有一汪水,蕭敬年拒絕不了,低頭把排骨吃了。
又是一句話也沒有。
這男人!
溫柳在桌子下踢了踢男人的腿:“還生氣呢?”
“因爲我不生氣,你又生氣了?”
蕭敬年擡眸,看着她,她還一臉的笑,蕭敬年看得有點無奈。
這輩子都敗給她。
“嗯。”
男人低聲應了一聲,他在乎溫柳,聽到有人給溫柳告白,他一點也不能忍,可溫柳得知別人給他告白,卻是一點的不生氣,蕭敬年那一瞬間在想,她是不是,不在乎自己?
大學裡很多青年,都是天之驕子,不少家世好的,能力強的,她媳婦到這裡依舊出衆,不管男生還是女生都喜歡她。
蕭敬年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溫柳又夾了一塊排骨放在他盤子裡,這次蕭敬年怎麼也不吃了,就那麼幾塊肉,最近訓練強度高,他有鍛鍊的習慣,即使退下來也沒放鬆,學校的這點訓練對他是小意思。
對他媳婦不是,這些日子瘦了許多。
溫柳看着小塊的排骨,想了想給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