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瞪大眼:“不可能。”
拿着衣服的人皺眉,聲音有點不悅:“怎麼不可能啊,你說這話好像是我騙了你似的,我剛問過,算了,我還去買她的。”
說着把手裡的衣服放下,轉身又往回走。
這下李成看的着急了:“別別別,我給你便宜點還不成嘛。”
“也再便宜兩毛。”
那顧客回頭:“既然你們價格都一樣,我爲啥買你的?她那質量更好,還送大白兔糖,還送那餐館的優惠券,買的多還送口紅。”
這接連的話把李成砸蒙了。
那女人也是個精打細算的:“你要比她再便宜幾毛錢,我就在你這買了。”
那一件毛衣,李成爲了招攬客戶,本就比溫柳買的便宜一塊錢,一件衣服的進價也不低,他的毛利潤最多也就在三塊錢,現在聽到再少幾毛錢這句話,心都是痛的。
見他還在猶豫,那女人笑道:“你這明眼人一看就是學她的,就是學的也沒她弄得好,種類全,她還給我們化妝搭配,又送這送哪的,你再不比她便宜,你說,爲啥買你的?”
“這廠子裡都是幹了多少年的人,都是熟人,互相說一說,就沒人來買你的了。”
這話說的不錯,這廠子裡的工人有的是父輩就在這幹傳給子女的,都是熟人,互相傳一傳,還真的沒買他東西的人了。
說完那女人看李成還在猶豫,直接踩着小高跟的皮鞋走了。
這下,李成也顧不得細想了,趕緊招呼着:“便宜幾毛就便宜幾毛,過來吧,這可是虧本給你的。”
女人停下腳步笑着回去。
李成低價給了:“我這可是虧本給你的,回去給我介紹個客戶,宣傳宣傳。”
溫柳賣到一半的時候就知道那邊也降價了,不是因爲別的,這道街上的人也在看熱鬧呢,知道那邊降價了,不多時就傳到溫柳這邊了。
溫柳確認了消息,便笑把自己的價格也降低了:“買貴的,明天都來找我退錢。”
這客戶也知道這兩個攤子是槓起來:“你這成本夠不夠?我看你這東西質量可是挺好的。”
溫柳笑道:“咱們也打交道這麼久了,不好的東西我不賣,這類似的,我也不能熟人買貴了,不管那邊便宜多少,我永遠比那邊便宜,要是買的貴了,拿着票,按照當天最低的錢退款。”
“溫柳彌補大家的麻煩,來退差價的,我還再送兩顆糖。”
退了錢還多給糖,溫柳的服務這是大家想也不敢想的,原本在她這買東西就比在供銷社買便宜,服務好。
她這消息一公佈出來,大家上班的時候,閒聊天就給自己的工友說了。
溫柳這事做的有魄力。
就連旁邊的攤子都佩服,有她這句話,原本還在猶豫老李那買會不會更便宜的人也吃了個定心丸,反正買貴了能退差價,還送糖,何樂而不爲呢。
一直到晚上收攤。
老李那去的人都不多。
溫柳和蕭敬年收了攤子。
推着車子準備離開,恰好溫二哥也來接溫二嫂,幫她拿着凳子:“今天生意怎麼樣?那邊對你的影響不大吧?”
溫柳還沒開口,溫二嫂便生氣的道:“什麼影響不大,可大了,中午上班的時候,那來買東西的人都被他劫走了,他賣的便宜。”
溫二哥一聽這個緊皺眉頭,不過他也沒生氣:“我回去想了,做生意這種人避免不了,有的人就看你做的好了,眼紅你,和你搞一樣的。”
“不過,柳兒你也要想個辦法,總不能任由她這樣下去。”
溫柳笑道:“想了,我比他價格低,服務好,只要在我這買的比在他那貴,隨時可以來找到退差價,生意不受太大的影響。”
溫二哥原本就緊皺着眉頭,聽到她這話,不僅沒放心,反倒是眉頭皺的那是越來越深了。
“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啊,你做生意不就是爲了賺錢。”他說不出什麼大道理,就是覺得這樣低價不行。
但溫二哥這會不知道,有個詞叫打價格戰,搶佔市場,後世不少的公司都會這樣,溫柳在海市上班的時候,可還一分錢打過車喝過咖啡呢。
現在溫柳和老李這個事情,雖然就是兩個小攤子,但異曲同工,看誰先低價熬死誰,溫柳手裡有錢,還有小院這個外掛出產一些東西,在這個萬元戶被人驚歎的時代,熬死的,總不會是她。
甚至,她這個後世有着無數工作經驗的人,在現在,是降維打擊。
若是老李單純撐個攤子,不處處從進貨,擺放學她還放在她眼皮底下,溫柳對這個根本不計較,畢竟,給人一條活路嘛。
可現在,人家都打她臉上了,她也沒什麼好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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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溫二哥擔憂的目光,笑道:“沒事,你放心。”
恰好路過老李的攤子這,李成和王敏正在收拾東西,王敏看到溫柳一行人還有點不好意思,李成可就沒有了。
看着溫柳的背影忽然喊道:“溫柳,你等一等。”
聽到他的喊聲,蕭敬年比溫柳回頭還快。
劍眉星目,眸光冷徹,李成被他注視着,頓時剛剛整理好的氣勢少了一半。
溫柳淡淡開口:“怎麼了?”
李成擠出來一個略帶諂媚的笑:“我是想問你,怎麼降價了,你這突然一降價,不好吧,這對我們兩個做生意都不好。”
溫柳心裡冷笑一聲,原來他還知道啊。
不過她也不想和這人講什麼禮貌,看他一眼:“我想降價,有問題?”
聽到這句,李成一口氣憋在心裡,不是說,溫柳的脾氣最好?
整條街數她最好?說話怎麼這麼噎人呢。
李晨道:“你這樣,還有利潤嗎?不行的,咱們就是賺錢的……”
說着看着她冷淡的臉目光轉到蕭敬年身上:“兄弟,你媳婦這是敗家,咱們男人才是家裡的頂樑柱,這生意大權,還是應該男人掌握着。”
溫柳見他和蕭敬年說,心裡都氣笑了。
她自己也不說話了,笑吟吟的看着旁邊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