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小弟也緊跟着張龍的動作站起來,氣勢沖沖的,把來送飯的老闆娘嚇了一跳,默默吞了一口口水,擔憂的看了一眼溫柳。
硬着頭皮道:“幾位,飯來了,先吃飯吧,有什麼事情吃飽了再說也不遲。”
說着還給溫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和蕭敬年早點走。
溫柳接到了老闆娘擔憂的眼神,目光淡淡的看一眼張龍:“說真的,你從那麼遠跟回來,不如先去整個容。”
張龍一個大男人,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攻擊樣貌。
氣得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偏偏說出這話的人,一臉的笑意,似乎一點沒意識到這話…過分了!
溫柳不再看張龍,看着對面的蕭敬年吃完了:“老公,咱們走吧。”
和蕭敬年說的時候聲音綿軟像是裹着糖一般,一點也不像是和張龍說話的時候那麼難聽。
蕭敬年起身彎腰提了東西。
兩個人旁若無人往外走。
張龍的小弟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出去,還是一個小頭目道:“龍哥,就這麼放他們走嗎?”
跑了半個國家追到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就這樣放人跑了,想想都不甘心呢。
小頭目腦子裡想着。
張龍陰沉的這一張臉:“給我追!”
呼啦啦的,還沒吃飯,一羣人又追出去。
老闆娘見狀在背後喊道:“你們的飯!飯!”
沒人理會她。
一羣人追出去,四處看看沒看到溫柳和蕭敬年。
“龍哥,她不會藏起來了吧?”
此刻和蕭敬年在衚衕裡的溫柳走出一段距離,往後看看,沒看到人,微微皺眉:“那幾個笨蛋,該不會找不到了吧?”
蕭敬年神色淡淡:“可能找錯地方了。”
“真是幾個笨蛋。”溫柳四處看看:“你在這等着,我去把他們引過來。”
蕭敬年微微點頭:“你小心點。”
這衚衕就挨着小飯館,不過一牆之隔,這邊的人少了許多,溫柳點頭答應蕭敬年,然後又重新跑出衚衕,四處看看,眼神和張龍手下的一個小混混對上,一臉慌張的趕緊跑。
“在哪!”
“追!”
……
聽到身後的聲音,溫柳才放心的跑,剛剛吃飽,這會跑起來全身都是累的。
追着溫柳的小混混則是在想。
怎麼一個女人,跑的那麼快,是兔子轉世的嗎?
溫柳跑的氣喘吁吁,看人還沒追上,彎着腰裝作力竭的模樣放慢了腳步。
“快點追!都是豬,一個女人追不上!”
張龍的手下心裡腹誹,您不也沒追上嗎?
不過這會誰都沒了說話的力氣。
眼瞧着溫柳彎下腰喘氣,一個個都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張龍目光緊緊的盯着前面窈窕的身影,用力追上去。
“溫柳,你別跑了,你就是這次跑掉了,下次去羊城也跑不掉。”
“得罪我們,沒好處,你說你這是圖什麼呢?”
溫柳氣喘吁吁的扭頭看他一眼,嘟囔一聲:“反派死於話多。”
張龍胸腔裡都是熱的,跑了這麼久,有點沒聽清她的話,剛朝着溫柳的方向又靠近兩步:“你說什…”什麼。
下一刻,後背猛地一疼,整個人往前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張龍迅速反應過來,躲開忍着痛看向自己的小弟:“上!”
四周的人怔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老大被打了。
隨着張龍的一聲命令,那些人也顧不得思考蕭敬年是從哪裡出來的,全部朝着他一個人攻擊過去。
溫柳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她上輩子也沒練過什麼武術,這會四處看看,躲開不給蕭敬年拖後腿。
看着一羣人朝着蕭敬年攻擊過去,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擔憂。
一個小混混拎出來自然不是蕭敬年的對手,可這些小混混也沒少打架,幾個纏着蕭敬年,也是麻煩。
張龍覺得,蕭敬年那一腳,一點力氣也沒留着,後背是疼的,呼吸一下也是疼的。
每一次呼吸都牽動的全身。
張龍恨得狠,盯着蕭敬年的方向,眼神陰鬱:“給我打,用力打!”
“他的左腳是個壞的,攻擊他左腿!”
張龍的喊聲讓溫柳的眉頭皺的更深,四周看看,這條小道是她和蕭敬年商量好的,怕傷到路人,找到的隱蔽處,可這會,想找個幫忙的人也很難,即使有稀疏的幾個想經過來這裡,看到打架的人羣,也都膽怯的離開了。
眼睜睜看着蕭敬年打倒了三個人,還有三個在糾纏他。
如果不能速戰速決,再這樣下去,受傷的肯定是蕭敬年。
正當溫柳正在焦急的時候,張龍忍着痛朝着她走過來,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着她焦急的模樣,忽然就笑了。
“溫小姐,你也太單純了,你該不會認爲,他一個人能搞定我們七個吧?”
“他一個瘸子。”
溫柳看着逼近的張龍,小臉上更是慌張。
腳步往後退。
一步一步直到腿到了牆根處,整個脊背都靠着牆,逛街的額頭上汗珠一點點的滾落下來。
即使這麼狼狽的時候,她也是好看的,楚楚可憐的像是一個小白兔。
張龍喉結滾動,伸出自己的手。
忽然朝着溫柳的下巴摸過去,一寸一寸的,陰鬱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挑逗:“溫小姐,和我回去,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溫柳渾身都在顫抖,磕磕絆絆道:“你…放過蕭敬年,我和你…走。”
“這會還在想着他啊。”張龍輕笑一聲:“放過他也不是不可以,可他害的小爺受傷了,我打回來,可以給他留一條命。”
溫柳餘光看着蕭敬年,他正朝着這邊靠近。
伸出一隻手,把張龍鉗制着她下巴的手拿開,眼眶發紅的看着他:“我答應你,你給你的人說別喊了。”
小兔子紅了眼睛。
張龍低笑一聲,不設防的轉身,看着他的人:“你們把他趕走,打一頓,留他一命,就這樣…”算了。
話音剛落下。
忽然背後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溫柳的聲音無比的冷靜:“別動。”
冰冷的東西像是鐵器。
張龍皺眉,從胸腔裡發出一聲嗤笑:“溫小姐,你以爲這樣就能嚇到我嗎?”
說着就要轉身,沒等他轉身,忽然後腰處猛地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