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對着地上呸一口,一口鮮血被吐出來。
他奶奶的。
這羣仙人可真是生命力旺盛,每次殺這些玩意都非得以血脈秘術爲代價才行。
要不是政姐先前的伐天,將勾連天地的天門斬斷,殘破的天門只能容納一位仙人的降臨,不然這次說不定就不止一位仙君下凡了。
撕下七寸逆鱗所點燃起的恐怖白色火焰。
揹負天下萬物的赤霄之劍。
數千年的見與思。
三個底牌齊齊的掀開,三個都足以稱爲此世頂尖的底牌,足以將這仙像撕成碎片!
王宇看向天空,恐怖的劍氣風暴正在慢慢消散,與之一同消散的,還有那橫戈在天空上的浩瀚氣息。
自己殺了一名仙君。
也是自己所殺的第一位仙人。
這些玩意都跟個小強似的,自己在人間,無論殺招如何凌厲,手法如何恐怖,殺掉的都永遠只有這些縮頭烏龜的化身,完全威脅不到這些仙人的正身。
但這一次不同了。
“嗖!”
天空上落下來一道鋒銳的赤芒,是赤霄從天上掉下老,落到王宇的手中。
這次多虧有這赤霄,才能徹底的將遠在天上,像是一個猥瑣大叔一樣操控仙像的仙君,徹底殺死。
屬於是順着網線把人給砍了。
王宇看向手中的赤霄,上面銘刻的山川河海以及那四個霸氣至極的刻字,有了一絲隱隱的凌厲血腥之意。
“你這傢伙,今日吃了仙人的熱血,也算是一把誅仙之劍了。”
赤霄的劍氣彌散四方,血意十足,聽到王宇的問話,劍氣微微的蕩了一蕩,一股饜足的情緒在劍氣中醞釀。
看來赤霄還挺滿足。
王宇笑了笑,身影開始有些虛幻了起來,消耗太大,王宇皺起眉頭,他這時才發現,原本已經被自己徹底斬斷的仙家詛咒,居然又有一些起死回生的跡象、
“死也死的不安分。”
王宇閉上眼將踢被死灰復燃的詛咒仔細貫徹一番,心中瞭然,這是天上那尊已經死透的仙君臨死前非要噁心自己一下。
“這下子麻煩了啊。”王宇頗爲頭疼的撓撓頭,這好不容易從驪山監獄順利畢業了,結果來了個新監獄長又把自己關回去了?
懷中的胡亥突然扯了扯王宇的衣領,一雙明媚的眼睛中,滿是崇拜和眷戀的看着自己:
“先生!您……您太厲害了!不愧是……不愧是。”
胡亥雖然貴爲天女,但說到底畢竟是孩子,親眼看見了如此波瀾壯闊,千年不遇的壯觀的畫面,現在眼睛被震撼到話都說不完整了。
說道最後,只剩下一聲驚歎。
“哇!”
王宇看着這小傢伙興奮的樣子嗎,心中小小的虛榮心也莫名其妙的被滿足,嘴角也翹起來。
“陛下!”
這時一直被武士攔在臺下的裳儀終於是跑了上來,她作爲嬴政的嫡系,剛纔仙君降臨的時候,被那氣勢壓的半天動彈不得。
王宇見着小天女現在名義上的監護人來找自己,也自然而然的將胡亥遞給裳儀。
結果這一舉動直接將胡亥和裳儀兩個人弄懵逼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然後兩雙漂亮的眼睛對着王宇看過來。
胡亥:……
裳儀:???不是,您倆父女好不容易團聚,就這麼急着把陛下送給我啊?
王宇也被兩個人整愣住了,不是,你們倆什麼情況啊?這麼看着我幹嘛啊?裳儀小姐姐你現在不是小天女的貼身護衛嗎?把孩子接過去啊!你剛纔在下面被攔着上不來的時候我看着都快急死了啊!
三人就這麼詭異的僵持住,連帶着在場的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生怕抱着陛下的那位爺又出劍斬人了。
胡亥像是想起來什麼,擡起手捂住自己的額頭,嗨呀的嘆口氣。
她想起來了母親的那句話。
‘你們姐妹倆的爹,估計還不知道自己有兩個小丫頭呢!’
裳儀一臉不可置信的與胡亥對視一番,兩人用這一股奇妙的方式交流,胡亥無奈的點點頭,裳儀的眉頭抖了抖,胡亥眨了眨眼睛,裳儀想了想,點點頭。
王宇看的是一臉懵逼,這時裳儀看向王宇,素手輕輕的將胡亥又推進了王宇的懷中,胡亥也借勢靠在懷中。
王宇:???
什麼情況!
“咳咳。”裳儀望天,一臉尷尬:“王上大人,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千萬不要怕。”
王宇心想你這秦朝的小姐姐還和我玩起梗了,也接了一句:“我是專業的,我不會怕。”
裳儀一翻白眼,這事你還專業?沒理會王宇這莫名其妙的話,繼續說道:“那個,您有沒有想過,您,是否會有些可愛的小孩子?”
王宇玩心突然起來,繼續說道:“小姐姐,你是瞭解我的,我至今……額,未曾婚嫁。”
說的不是廢話!要是先帝和你舉辦天婚,那你早就被一羣仙人下凡,扒皮抽骨了泡藥酒了!兩個公主也活不下來!
裳儀忍着給丫一拳的想法,心裡反覆唸叨我打不過他我打不過他,平復心情後,繼續說道:“您這樣的存在,哪怕未曾婚嫁,也是有可能有孩子的。”
“姑娘切莫說笑了,你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說在下已經有孩子了?”王宇笑道。
“沒錯。”裳儀一副崩潰臉。
“那你說說,我這孩子如今在哪,姓甚名甚?”
裳儀目光下方,看向王宇懷中的天女,胡亥也擡起頭,眼中滿是笑意的看着王宇。
王宇見這架勢,立馬慌了,這玩笑可開不得啊!
“喂!裳儀女士,你的意思不會是,亥兒是我的孩子吧!”
裳儀點頭,胡亥也從衣服中拿出了一枚乳白色的蛇鱗,說道:“姐姐也有一枚。”
臥槽!
王宇仔細回憶,自己和政姐共事那會,每次自己望政姐久了點,都得被政姐微紅着臉用小拳拳暴打。
這兩枚鱗片是政姐又一次喝醉之後,向自己撒酒瘋討來的七寸鱗,說是以自己動不動就撕七寸逆鱗和仙魔戰鬥的習慣,不出多日自己就得禿,所以這兩枚就先由政姐保管,日後給小白蛇留着。
王宇當時說我這單身蛇,哪來的小白蛇。
政姐也不說話,就喝着酒,一點帝王的儀態都沒有,醉紅了臉頰,就擱在那嘿嘿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