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切完一刀之後,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切面。周圍之人同時發出了一聲驚歎,彷彿約定好的一般,倒也壯觀。
“一刀見綠,有貨啊。不知道這石頭買來是多了錢,搞不好有得賺。”
“好像是兩百金,現在說還有些太早了吧,誰知道後面是水霧還是真翡啊。”一個酸溜溜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來。
其餘之人各執一詞,都有着自己不同的觀點,不過細分起來,就是有翡翠和沒翡翠兩種。白宇狂暗自冷笑,“看來着切出個翡翠,也招人嫉妒的狠啊。”
這時,老者準備切第二刀,突然有人叫道,“慢着。”老者慢條斯理的放下舉起的手臂,疑惑的看着叫喊之人。
衆人紛紛將目光轉去,卻見叫喊之人是一個體態豐滿的大胖子,一時間這個胖子到成了萬衆矚目之人,他也不怯場,嘿嘿一笑,道,“老先生,你這石頭不錯,我出三百金,你將它賣給我如何?”
白宇狂好奇之餘,問了身邊一箇中年男子,“怎麼,這買來的石頭還可以再賣出去?”
那男子看了白宇狂一眼,見後者穿着不俗,自也不敢小覷,笑着解釋道,“這自然是可以的,你想切出來的翡翠,終究還不是爲了賣,那麼提前一步賣出又有何不可。”
“可是這眼看就要切出翡翠了,這樣還有人會賣?”白宇狂更加奇道。
“賭石可不是賭這麼一刀,而是從頭賭到尾,你看這一刀不錯吧,也許下一刀就會什麼都沒有,正所謂一刀天一刀地,這句話可不是說說的。”中年男子耐心的解釋道,目光卻盯着場中央,觀察事態的發展。
白宇狂恍然大悟,道謝之後,也看向了場中央。
那老者沉思半晌之後,說道,“老實說,這石頭我自己都不看好,之所以要買是爲了印證我的一項猜想,按照我的觀察,這裡面縱然有出翡翠,也只是西瓜子一般的貨色,你還要嗎?”
周圍再次嘈雜起來,衆人紛紛議論。
“爲了印證猜想,就買了自己不看好的石頭,這老頭是誰啊?”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的身家絕對不菲,否則誰會沒事花兩百金玩這個啊。”
“咦,難道是子伯前輩?”在一羣人的擁護之下,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好容易擠了進來,一見到老者,突然叫道。
“你是?”老者回過頭,見對方陌生,皺眉反問。
“在下封丘,家父是封乾,六年前的賭石大會,小子曾跟隨家父見過前輩。”
“封丘,他就是封丘?”不少人驚呼而起,顯然這封丘的名聲頗爲不弱。
“封丘是誰啊?”自有不明者相問到。
“封家是翡翠師名傳世家,更是賭石大會的發起人,其父親封乾同樣還是翡翠聯合商會的會長,你道他是誰?”
“我靠,這麼厲害,剛纔他從我身邊擠過去的呢,哈哈,我實在是太榮幸了。”一人大笑不止,渾然忘了,剛纔封丘擠過去的時候,他還怒目相視來的。
“原來是老乾的兒子啊,哈哈,你父親還好吧。”子伯笑着問道,將胖子和切了一半的石頭放在了一邊。衆人雖然急着看老者切石,這時卻也不敢發聲催促。
他們不知道老者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個個都是人精,能夠和封家平等相交的人,豈會是普通之人。
“家父一切都好,有勞前輩問候。”封丘笑道。
子伯點點頭,又轉向胖子,問道,“你考慮的如何?”
那胖子想不到這老者來頭如此之大,一時間都有些不好開口,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呆在原地楞了半晌。子伯見狀,搖搖頭,不再理會胖子,拿起小刀,繼續切石。
“唰”又是一刀下去,不過這次換了另外一邊,這一刀同樣切得很薄,卻再也沒有見到綠色。
老者不爲所動,觀察好方向,一刀一刀的往下切了下去。“唰”再一刀切去,石片剛剛落地,就有眼見之人大叫,“出翡翠了!”
這句話一出,當場就震動了起來,第一塊石頭就出了翡翠,當真是個好兆頭。切石既然名爲賭,好賭之人最是喜歡這樣的兆頭了,就算只是看着,也覺得沾了老者的運道,到時自己切起來,當是順風順水的大切翡翠。
“子伯前輩不愧是名家,一上來就挑了一塊好石頭。”跟隨着封丘的人羣中,一個年輕男子笑着說道。
子伯看了一眼那人,只見對方年紀輕輕卻面帶菜色,心中難免低看了對方几分,結合對方明顯的馬屁,使得他心中更是不屑,冷笑一聲,也不開口說話,讓那年輕之人好不尷尬。
白宇狂亦是冷笑一聲,感情那拍馬屁的傢伙正是狗屁四公子胡楠。
子伯蹲下找賣石之人要了另外的工具,這才小心翼翼的蹲下,將那翡翠挖了出來,之所以說挖,是因爲那翡翠不過西瓜子大小,還沒有指甲蓋大呢。
倒也難爲先前叫喊之人了,這麼小,也能夠看得清楚。
胡楠見狀,心中暗自將先前叫喊之人罵了一頓,“這屁一點點大的也叫翡翠,去你的,平白讓老子丟了大臉,讓我知道是誰叫的,出去之後玩死你丫的。”
先前要買石頭的胖子,擦了擦虛汗,心中暗自慶幸之餘,也越加佩服這其貌不揚的老者。子伯自己說過,他不看好這石頭,而且最多隻會出西瓜子一般的翡翠,現在正如對方所言,真是翡翠師中的神人。
直到此時,子伯也就加快了速度,三下五除二就將整塊石頭切得零零碎碎,大翡翠倒是沒有切出來,但是西瓜子卻有二三十粒。
“前輩,不知這些可否轉讓於小子?”封丘笑着問道。
“怎麼這麼一些西瓜子你也要?”子伯似笑非笑的看着封丘。
“前輩說笑了,這哪裡是普通的西瓜子,分明是上好的梅花翠。”
“此話何解?”子伯有意考校,也不道破,只是反問。
“我剛纔細數過,剛好是五五之數,五五爲梅花之數。當然如果湊巧,自然不可叫梅華翠。這些翡翠,粒粒翠綠通透,隱隱泛着綠光,如若連成一塊,當爲頂尖的水翠。現在雖然分散,其品質猶在,再加上數量正合,遂叫梅華翠。前輩,不知小子解釋的尚可?”
子伯笑着點點頭,“不錯,你深的你父親的真傳,封家後繼有人啊。”說着,子伯眼神一暗,瞬間又恢復正常,繼續道,“不過你還是說錯了一點。”
“還請前輩指教。”封丘恭敬說道。
“這並非梅華翠,而是帝后巡遊翠!”
白宇狂聽得雲裡霧裡,但是周圍之人卻盡數鬨鬧的起來,哪怕白宇狂不懂翡翠,看到這羣人瘋狂的樣子也知道這“帝后巡遊翠”絕對不可能是普通貨色。
卻見子伯小心的從手掌中央挑出兩粒翡翠,用指甲夾住,展示在衆人的面前。
“各位,是否看出了什麼嗎?”子伯笑着問道。
“不會吧,真的是帝后巡遊翠。”一人驚呼。
“這輩子能夠看到如此翡翠,此生足矣。”一老者面帶微笑,手撫長鬚,臉上盡是滿足之意。
白宇狂不明所以,正當相問,就聽有人張口疑惑道,“敢問大師,這如何分辨?”感情不懂的人並不是白宇狂一人,恐怕絕大多數人都看不明白,只是驚呼“帝后巡遊翠”大名而已。
“想必大家都知道翡翠中孕有靈性,這帝后巡遊翠,之所以有名,不是因爲本身的價值,而是因爲它天生就孕有一股特殊的能量,這能量呈龍鳳之形,分別在兩個翡翠之中。另外,又有諸多零散翡翠,正像守護着帝王的侍衛一般,所以這一連串的翡翠才被成爲帝后巡遊翠。”
子伯方纔解釋完畢,就有人提出,“那爲何我們看不到龍鳳呢?”
“哈哈,這必須由靈力催發方纔能夠看見,諸位請看。”說着子伯催發靈力,果然那小小一粒的兩顆翡翠上,分別顯現出了龍鳳之行。
一陣驚呼過後,又有人提問道,“不知這帝后巡遊翠有何妙用?”
“這帝后巡遊翠,之所以名聲在外,不是因爲他的效果有多好,而是因爲,嘿嘿……”子伯突然笑而不語,不知道勾的多少人心中癢癢的。
眼見子伯不再言語,只是微笑,胡楠再也忍不住,問道,“大師,這妙處到底在何處?”
子伯笑道,“這二十五顆翡翠的作用在於……”說着他又賣了一個關子,才緩緩說道,“一刻值千金,其妙處就在其中了,哈哈……”
子伯兀自大笑,其餘之人卻傻乎乎的愣住,不知所謂。那胡楠腦中陡然閃過一道亮光,“難道這翡翠的用處在**之中?”
衆人經此一言,盡都恍然,不少男人都笑了起來,一副你知道的表情。苦的不少女人紅着臉,低頭做害羞之狀。
龍妙琴天真爛漫,少女情懷,雖然不小了,但是對這些還是不甚瞭解,疑惑的向穆桑藜。穆桑藜雖然知曉,卻不知該如何去解釋,只得尷尬笑上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