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波很鬱悶,鬱悶的有些憋屈。他雖然不是什麼城主之子,但是他的師父在牟柳城中的地位頗高,連帶着秦波本人在牟柳城的地位也不算低。哪怕是城主之子,對他也是比較客氣的。
他知道,自己能夠受到這樣的待遇和自己的師父有着莫大的關係,同樣還是因爲他年少有爲。
今年的他,不過二十出頭,卻已經是候級一品的修爲了。這樣的年紀,能夠擁有這樣的修爲,絕對值得別人如此對待他。
不過讓他最自豪的地方,不是他的修爲,而是他的相貌。憑藉不錯的相貌,他在牟柳城,可謂是春風得意。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甚至某些大人物的小妾都對他“另眼相看”。
最讓他驕傲的地方,就是某個人的正室妻子對他都起了情意。二人甚至在他人不知道的時間裡,做了不便讓外人知道的事情。
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他豈能夠如他師父所願,一心鑽在修煉之中。雖然不是日日笙歌,但是一個星期之內總有那麼三四天會去和自己的情人私會一番。
不過好在,他還是一個聰明之人,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放在修煉之上。縱然他的師父知曉,也沒有做過多的責怪。
這樣的日子裡,他可謂過的是順風順水,有滋有味的。
但是自從被他師父指派了這個任務之後,就沒有一天是順暢的。
不說那個一直對着自己擺着臉色的穆桑藜,今天好不容易遇到自己最想遇到的人,追了這麼久不僅沒有追到人不說,自己還受了傷。
他確實受了傷,本以爲偷襲自己之人修爲不高,自己沒有必要太過注意。而且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可惜的是,他正確的想法,卻是對方刻意營造出來的。
當時秦波並沒有察覺出什麼異常情況,因爲金光打在他的“靈鎧術”之上,根本就無法破除他的“靈鎧術”,更不要說傷害他的本體了。
一邊朝着前方趕去,一邊笑呵呵的看着金光朝自己身上打來。無視對方的攻擊,這感覺可真是好。
不過秦波這種很好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很久,當一道金光發射而來,他身上的“靈鎧術”應聲而破,一個手指大的空洞,從他的肩膀上貫穿而過。
“靈凱術”並沒有被全破,但是這一個空洞足以讓他受傷。看到鮮血從肩膀上緩緩的流出。
秦波憤怒了,身爲天之驕子的他,何曾受過別人這樣的氣。如果是正面戰鬥而受傷,他也就認了,那是自己的修爲不到家。
可是偏偏對方使用了這種類似偷襲的手法,而是還讓自己上當,誤以爲對方的攻擊力不過如此。
“給我出來,有本事就和我正面進行一場戰鬥。”秦波怒聲大叫。
“算了吧,我不想傷你,可是你偏偏自己找上門來。你走吧,如果要殺你,你已經死了。”一個聲音從前方傳來。
“你難道只會用偷襲嗎,有本事就出來,讓我看看你的手段如何。”秦波很不甘心,在他的心裡,對方只不過用計讓自己受傷,如果正面戰鬥,自己未必會輸。
他聽的出來,對方應該是和自己一樣的年輕之人,所以他纔有這樣的自信。
“何必呢。”
留下三個字,和呆在小巷中受傷的秦波,白宇狂帶着興奮的龍妙琴迅速離開了原地。
“哇,真好玩,他的修爲怎麼樣,如果我不用金瞳,我是不是他的對手啊。”龍妙琴被白宇狂拉着快速奔跑,嘴上卻笑個不停。
“金瞳”就是龍妙琴爲自己的暗能取的名字,爲了這個名字,她幾乎將所有的字都用了進去。最後,卻選擇了這個形象而不美麗的名字,讓白宇狂頗爲哭笑不得。
“拉到吧,他年紀輕輕已經有了候級的修爲,不用金瞳,你怎麼是他的對手。”
白宇狂可不想龍妙琴一發瘋,就跑去和對方單挑。偷襲也就算了,換成正面戰鬥,十個她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哼,等我修爲高了,再來對付他。”龍妙琴撅着小嘴不甘心的說道。
她的這個話,讓白宇狂笑的不行,這個小妮子啊。
“那也得等你的修爲高了再說,你這麼懶,想追上他,恐怕這輩子都是不行咯。”白宇狂打趣說道。
“哼”的一聲之後,龍妙琴陷入了沉默,不在理會白宇狂。
恐怕白宇狂想不到,因爲自己這麼一番話,讓對修爲不在乎的龍妙琴,起了爭勝之心。日後,她用在修煉上面的時間,不比其他人來的少,甚至還更多。
原本資質就不差的龍妙琴,一旦改變態度之後,修爲增長之快,讓白宇狂都咋舌。
白宇狂和龍妙琴在擺脫了秦波之後,又在城中逛了一下,找了一個地方好好的吃了一頓,這纔開始找尋合適的客棧,準備休息。
“就這家吧,看樣子不錯。”白宇狂指着旁邊一個名爲“梅竹”的客棧說道。
龍妙琴點點頭,她知道白宇狂對住宿方面的要求比自己都不差,自然不會挑那些便宜簡陋的客棧入住了。
二人要了兩間房間之後,就在一人的帶領之下前往自己的房間。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進來之前不久,秦波和穆桑藜也進了這個客棧,同樣也是要了兩個上好的房間。
而更巧合的是,白宇狂左邊的房間就是穆桑藜的,再過去一個則就是秦波的房間了。
秦波的房間之中,他正坐在板凳之上,上身的衣物已經被除去一半,露出受傷的肩膀。
一邊小心的敷着藥,秦波一邊齜牙咧嘴,顯然是因爲肩膀受傷而引起的疼痛。
“該死的傢伙,一定是那個男人弄得,下次讓我遇到他,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他一頓。”秦波罵咧咧的叫道。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誰啊?”秦波沒好氣的問道。
“是我。”一個嚴肅的老者聲音響起,讓秦波愣了一下,趕忙穿上衣服去打開了房門。
“師父,你怎麼來了?”秦波一見到門口的老人,疑惑的問道。
“怎麼,我去哪裡還要向你稟報嗎?”老者嘴上看似嚴厲,眼睛之中卻滿是關愛。突然老者臉色一寒,質問道,“你怎麼受傷了?”
秦波將老者恭敬的讓了進來,倒好了一杯茶,這才向老者說出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你啊,還是這樣,這次受點苦,下次也好記得收斂一些。”老者嘆氣一聲,責怪道。
“不是的,師父,你誤會了。我雖然有些不堪,但是還是分得清情況的。這次之所以追着那人,是因爲她是……”秦波小聲的對着老者耳邊說道。
老者雪白的雙眉一揚,又恢復了平靜。
“你太急躁了一些,你也不想想以對方的身份身邊怎麼會不跟着一兩個人呢。”老者輕聲說道。
“這……”秦波愣住,之後說道,“是,師父。我當時沒想那麼多,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急躁了一點。”
“嗯,我這次是路過這裡,知道你二人在這裡,我就過來看看。天一亮,我就要離開了。”
“師父,你要去哪裡啊?”秦波趕忙問道。
一師一徒就在房間裡聊着天,卻對先前之事決口不提。不過從二人的交談中可以看出,他們已經知道龍妙琴的身份。而且秦波一直跟着白宇狂的身後,就是因爲認出了龍妙琴的身份。
恐怕白宇狂絕對想不到對方並不是覬覦龍妙琴的美色,而是覬覦龍妙琴的身份。
秦波的師父並沒有在秦波這裡呆了很久,半夜十分就離開了這裡,他囑咐秦波記得自己的任務,並沒有告訴對方自己去哪裡,又準備做什麼。
看着自己的師父離開這裡之後,秦波看了一下穆桑藜還沒有熄滅燈光的房間,剛剛還在臉上的恭敬之意,瞬間就消失不見,留下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輕輕的敲了幾下穆桑藜的房門,裡面傳來了穆桑藜的聲音,“誰啊?”
“是我。”秦波淡淡的回答道。
“對不起,我要睡覺了。”穆桑藜直接回道,然後順手將燈給熄滅了。
“哼,待會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秦波冷着臉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穆桑藜躺在牀上,並沒有睡意,她正想着白宇狂。
“他怎麼來這裡了,那道他也是因爲那個而來的嗎?不對吧,這件事情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就是秦波的師父,也不知道真實的情況,他們應該不會知道吧。”
“不知道他身邊那個女人是誰啊,是他的妹妹呢,還是他的女友?”
“唉,算了,睡覺吧。”
越是想着睡覺,就越是睡不着。穆桑藜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出白宇狂的身影,那個並不是很高大強壯的男人,卻救了自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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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憑藉她的修爲,那些人未必能抓得到自己,可是對方卻卑鄙的使用了迷幻靈藥,讓自己失去意識。之後更是不知道用了什麼藥,讓自己連靈力都提不起,弱的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她可是聽過那些人的事情,知道自己一旦落入他們手中,那就會名節不保,搞不好會有更殘忍的事情出現。
就在她苦思逃脫之法的時候,就是那個男人救了她,那個帥氣的義無反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