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人只是個女人,那兩人鬆懈不少。
宮以沫做出驚慌的模樣,伸手來搶他們手裡的東西,“你們拿着什麼?!”
原本他們下意識的想避開,但是一想,這東西由太子府的人拿着,豈不是更加人贓並獲?
這一愣神的功夫,宮以沫輕鬆搶到了他們手裡的東西,他們這才放心宮以沫似乎是會武功的,不等他們進一步動作,御龍衛衝了進來。
看到御龍衛之首,李少司之後,他們二人眼前一亮,連忙前稟報。
“少司!我們搜到了龍袍!”
李少司聞言大驚,“什麼?龍袍在哪?!”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回頭的一瞬間,宮以沫搶來的龍袍不見了,她手裡的包袱雖然還是鼓鼓的,但內容已經不同了。
“龍袍在她手裡!”
衆人齊刷刷的看過來,宮以沫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連連後退。
“沒……我手裡是自己衣服,不是龍袍!”
見宮以沫這樣,那兩人冷笑,“胡說,你懷裡分明是龍袍,剛剛我們哥倆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想將什麼丟到井裡去,你敢打開看看麼?!”
宮以沫癟癟嘴,“分明是你們想非禮我!我可是未來的太子妃,你們放肆!”
一聽到她的身份,那兩人更是高興,這下,終於能坐實了太子的罪名了。
得福跑了過來,見宮以沫被人圍住,那還了得?
“你們要做什麼?夫人可是未來的太子妃,你們這是大不敬?!”
少司有些爲難的說道,“我的兩個屬下說她手裡抱的是龍袍!”
“這不可能!”得福帶着東宮護衛擋在宮以沫面前,太子可是千叮萬囑,天大的事都不能讓夫人有任何閃失。
宮以沫攔着得福,輕聲道,“你憑什麼信他們一面之詞而質疑我?”
少司皺了皺眉。
宮以沫繼續道,“又或者,若是我手裡不是龍袍,他們輕薄我,你又質疑我,御龍衛要如何收場?”
她話說的嚴重,讓李少司有些猶豫了,這時,那兩個男人拍着胸脯說道,“少司,不要被她騙了,那包袱我們親手打開了一角,確定是龍袍沒錯!”
“當真?”李少司壓低了聲音問。
“千真萬確!”
宮以沫冷笑,“若是不是如何?”
李少司冷着臉說道,“若是不是,這兩人交給你處置。”
宮以沫哼了一聲,“我未來太子妃的臉面還真不值錢,若是你們污衊了我,你,少司大人,要答應我一件事,不然,我們將這件事報陛下!”
得福雖然不知道宮以沫要做什麼,但這個時候還是非常給力的說道。
“東宮可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若是你們污衊夫人,這件事東宮決不罷休!”
少司猶豫了一會,見身邊那兩人實在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最後還是點頭。
“還請您打開包袱!”
宮以沫一笑,突然將包袱丟在了他手裡,“你自己看吧!”
少司接過,在衆人期盼的眼神,他一下打開了那個鬆散的結,裡面露出幾件黑色紅色的衣服,他一驚,拿出一件打開,發現竟然是女人的裙子!
宮以沫在一邊幽幽說道,“龍袍不是黃色的麼?我處理幾件不要的衣服,你們竟然說是龍袍,想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也不該找這樣的藉口。”
那兩個人驚呆了!這怎麼可能,包袱在她手裡待了一會,龍袍怎麼不見了?!
“少司大人!這不應該啊!我們剛剛分明看到是龍袍!”
宮以沫露出憤憤的表情,“方纔你們只顧着輕薄我,哪裡看清楚我包袱裡是什麼,少司大人,你現在該給我做主了吧?”
那兩人聞言站不住了,一臉兇狠的靠近宮以沫,一副想搜身的模樣,“你把龍袍藏到哪裡去了?快交出來!”
宮以沫後退幾步,得福帶人將他們推開,大聲說道,“你們想幹什麼?太子殿下不在,你們能胡作非爲,指鹿爲馬了?!”
“夠了!”少司皺了皺眉,命他的人退下,這裡除了一口井,幾棵樹,根本一覽無遺,說她將東西藏起來了,都說不過去!
“可是!”那兩個人簡直有苦說不出,龍袍明明在她手裡!
宮以沫幽幽說道,“好了,真相大白了,少司大人,你現在明白誰是誰非了吧?剛剛我們可是說好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想說話不算數?”
少司十分爲難,見那兩個人還想說什麼,他不耐的將他們抓了起來,並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要求宮以沫借一步說話。
宮以沫欣然接受。
“少司大人,這兩個人可是說好要交給東宮的啊……”
李少司遲疑道,“御龍衛的人不能交給別人,不過我一定會好好審查他們,給您一個交代。”
宮以沫微微挑眉,“這麼說你要出爾反爾?”
李少司想了想,“……我能幫您做一件事,希望您高擡貴手。”
畢竟他的人出了問題,鬧到皇帝那了不是小事。
宮以沫展顏一笑,“好,我要你帶我去見太子!”
少司非常爲難,但是眼下被人抓了把柄,思慮再三,還是答應了。
牢獄,宮抉依舊一身黑衣,不同的是,他今日帶着佩劍,整個人都帶着一股肅殺之氣,凜然不可侵犯。
“如今父皇病,你又身陷囹圄,所有人都在蠢蠢欲動,本王剛收到消息,大皇子正在集結人們,然後逼你出手,這樣,他們能打着救主的名號,帶兵入城入城。”
即便在牢獄,宮澈也是一身白衣,他溫潤如玉的臉此時帶着幾分凝重,“我知道了,你去做你該做的事便是,他們想打擊我,逼我出手,沒那麼簡單。”
如今的情況是,別人想讓太子出手,坐實了他謀害皇帝的罪名,好“清君側”。而宮抉和宮澈決定將計計,趁現在所有的視線和攻擊都匯聚在宮澈身,宮抉便可以大刀斧闊做很多事,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