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凌雪。”端木凌然將端木凌雪帶名帶姓的說出,在外人面前,他從來沒大方的承認過,他跟雪兒的戀情見不得光,人言可畏,他不怕別人對自己說三道四,但他怕雪兒被人說三道四。
名譽與名節,對一個姑娘家來說有多重要,他比誰都清楚。
“端木凌雪。”九兒喃喃的念着,倏地,恍然大悟,瞳仁一縮,隨即瞪大,彷彿要將眼睛珠子給瞪出來。
震驚、錯愕、難以置信。
許久之後,九兒還是懷疑自己聽錯了,可是,她卻聽得如此真實,她想自欺欺人都不可以,嚥了咽口水,問道:“你愛的那個人是端木凌雪?”
“是。”端木凌然擲地有聲的回答。
“可是......她是你妹妹,你們是兄妹,你怎麼能愛上自己的妹妹,你們這是亂......”倫字九兒說不出來。
“那又如何?”端木凌然眼神銳寒如同冰峰,如果雪兒願意,就算爲了她,與天下人爲敵,他也在所不惜。
“那又如何。”九兒將他的話重複了一遍,激動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衫。“這是不對的,你們不能這樣。”
“愛上了,沒有對與不對,只有愛與不愛,我愛雪兒,無論她是我的妹妹也好,不是我的妹妹也罷,我都愛她。”端木凌然眸光裡,帶着一股濃烈的堅定與執着,一種愛了,不顧一切,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萬死不辭。
九兒一顆心揪了起來,抓住他衣衫的手微顫着,深吸了好大一口氣,才壓抑住反感,讓自己鎮定自若,平靜的問道:“那她呢?”
“當然......”端木凌然一開口,頓時戛然而止,若是以前,他會很堅定,很自信的說“當然”,但是現在,他心裡沒底了。
雪兒以前是愛他,他知道,可現在呢?雪兒還愛他嗎?即使有愛,但那份愛已經被割分得所剩無幾了。
“那她呢?”九兒不放棄,執着的問,他閃躲的目光,難以啓齒的表情,都告訴了她答案,給了她希望。
“愛。”良久,見她一副不死心的樣子,端木凌然吐出一個字。
“騙人。”九兒嘶吼一聲,鬆開他的衣衫,擡手指着他的臉與眼睛。“你的表情,你的眼神,通通都告訴我,你在騙我,你在敷衍我。”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端木凌然再次選擇逃避,一把將九兒推開,躍起身衝了出去,九兒將他心中那道傷口越撕越開,痛得他承受不了,又跑去找個安靜的地方,獨自舔舐傷口。
“大叔。”九兒反應過來,立刻追了出去,站在門外,失去端木凌然的身影,她卻不知道從何找起,更不知道他朝哪個方向跑去,只能站在原地跺腳。“端木凌然,你給我出來,端木凌然,我恨你,我恨你。”也愛你。
“端木凌然,你再不出來,我就跑回去毀了你酒窖裡的酒。”迴應她的,只有吹來的冷風。
九兒怒不可遏,轉身跑回酒窖,她說到做到,真將酒窖裡的酒全毀了,這些酒可都是佳釀,有些甚至是其他國家送來的貢品,全被九兒給砸了。
當九兒抱起最後一罈,準備砸時,一股熟悉的酒香味兒撲鼻而來,這酒香味她太熟悉了,是她的國家的酒。
穿開封,九兒閉着眼睛,深深的嗅了嗅,果然是家鄉的酒。
九兒抱着酒罈席地而坐,獨自品嚐着佳釀,越喝越貪杯,等她喝光了整壇酒,她也醉倒了。
翌日,攝政王大婚,普天同慶。
梳妝完畢,西門疏將繡有鴛鴦的喜帕蓋在自己頭上。
“王妃。”雅兒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王爺爲了王妃的安全,王妃是蒼穹國的人,在楚南國沒有孃家,王爺也沒有費盡心機給王妃安排孃家。
王妃就在王府,只需要王爺來接人到大堂拜堂,不需要鳳輦,這時辰還早,王妃就將喜帕給蓋上,會不會太早了,轉念一想,王妃是蒼穹國的人,蒼穹國跟楚南國女兒家成親那天,規矩與習俗都不太一樣。
“雅兒,你到院子外去等,我們家鄉的習俗,新娘在蓋上蓋頭那一刻,直到拜堂結束,都不會說一口句。”西門疏揭開蓋頭,對雅兒說道,隨即又放了下來,因爲她懷孕,沒筆直的坐在凳子上,而是靠在榻上。
“是。”雅兒福了福身,退出房間,將房門關上。
聽到雅兒走遠的腳步聲,西門疏扯下蓋頭,低聲說道:“甘力雨。”
西門疏怕他沒聽到,索性提高音,又擔心被隱藏在外面的影衛聽到,又不敢太大聲,連叫了甘力雨三聲,都沒回應。
心咯了一下,西門疏暗忖,甘力雨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
暗罵該死的甘力雨,他可以再不靠譜點嗎?他要是真臨陣脫逃,她就不幫他在雪兒面前說情了,她就不幫他將他給雪兒的休書偷出來。
在西門疏看來,他跟雪兒之間的問題,就是這封休書,雪兒已經明確的表明出,她依舊愛着凌然,但不會跟凌然再續前緣。
她現在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做決定之前,不會那麼瘋狂的不管不顧了,她不能再自私了,將對凌然的愛深藏在心底,將對孩子們的愛展露在臉上。
“甘力雨,你再不出來,我會讓你深刻的知道後悔是怎麼的殘忍。”西門疏恐嚇道,還是沒回應,西門疏不淡定了,萬事俱備,只欠甘力雨了,他不會真在這節骨眼上將她棄之不顧吧?
這傢伙了太不靠譜了,也太沒責任心了,把雪兒交給他,她要重新考慮一下,她怎麼能放心將雪兒交給這一個沒責任心的人。
“二哥。”西門疏要捉狂了,恐嚇威脅她都做了,甘力雨卻依舊不露面。
“知道急了吧?我這是在教你尊老愛幼,我是你二哥,你卻連名帶姓的叫我,也沒見你連名帶姓的叫大哥,你也太不給我這個二哥面子了。”聽到西門疏叫他二哥,甘力雨現身了,慵懶的靠在垂簾後,眨着一雙媚惑的眸子。
明明很誘人的一張臉,西門疏卻有股衝動,衝上去將這張臉撕碎。
若不是看在他們沒有時間的份上,西門疏肯定跟他沒完,這次她記下了,在他需要她的時候,她也要用這招來對付他,除非他叫自己姑奶奶,否則絕不現身。
“快點,沒時間磨蹭了。”西門疏幾下將喜服脫了下來,甘力雨也沒再猶豫,既然都答應幫她了,他就不會臨陣脫逃,快速脫下外袍,兩三下將喜服穿在身上。
西門疏從牀底下拿出她準備好的包袋,系在甘力雨腰上,將喜服放下,還真別說,真有點懷孕的味道。
三兩下幫他紮好頭髮,取下自己頭上的鳳冠戴在甘力雨頭上,西門疏換了一件華麗的衣裙,將自己秀髮盤了起來,帶滿了頭飾。
“你這是在幹嘛?”甘力雨掀開喜帕,無比好奇的問道。
“我要混出去,你是要我女扮男裝嗎?”西門疏指了指自己的隆起來的肚子,她若真女扮男裝,一走出去,這肚子就露餡了,裝丫環也不好,哪家丫環挺着個大肚子到處亂跑。
今天王府裡來了不少賓客,其中也有那些官商的夫人,帶着懷孕的夫人來參加王爺的婚禮,也不足爲奇。
甘力雨默了,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這裡是什麼?”
西門疏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費話,躲在房間裡,一直到端木夜進來身後帶着兩個嬤嬤,一右一左扶着甘力雨走出房間。
兩個嬤嬤在扶着甘力雨時,她們感覺到甘力雨的骨架與女子的不一樣,她們也沒敢多言,人家王爺喜歡,今天是王爺大喜之日,她們兩個被王爺從宮裡調出來,充當喜婆,若是說錯話,她們腦袋就不保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奇心過重,會害了自己。
直到暗中的影衛離開,西門疏才鬆了口氣,她可要快點離開王府,若是被木夜發現跟他拜堂的是甘力雨,她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等她離開王府,木夜若是發現,他也不會傷甘力雨,沒有心情,他肯定是急着找自己。
西門疏一手扶着腰,一手用錦帕時不時擦着額頭,碰到她眼熟的人,她就用額汗的動作擋住她的臉,遇到陌生人,她也不在乎。
藉着王府熱熱鬧鬧,西門疏穿梭在人羣裡,大大方方的走出王府。
踏出王府大門,西門疏鬆了口氣,她總算是成功出來了。
然而,人不能得意忘形,會樂極生悲。
“甘六小姐,這是要逃婚嗎?”一道調侃的聲音響起。
西門疏一愣,後背一僵,這聲音好耳熟,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轉身四目相視,西門疏看着出現在自己身後,又叫住她的君莫離,有過目不忘的她,豈會不知道此人是誰?
“甘六小姐,怎麼,不記得在下了嗎?甘六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要不要在下再自我介紹一次。”君莫離俊美的臉上掛着邪肆的笑,他本想出來阻人,豈料人沒被他阻到,反而撞見逃跑的新娘。
視線落到她隆起來的肚子上,嘴角閃過玩味,真有意思,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奉子成婚,今日一見,還真是讓他驚訝。
“不必。”西門疏清冷的聲音揚起,沒時間與他糾纏,在她轉身欲離開,君莫離身影一閃,扣住她的手肘,阻止她離開。“放手。”
“準新娘要落跑,在下實在是很好奇,在大堂等着皇上一到,就拜堂的新娘又是誰?”君莫離調侃的問道。
“與你無關。”西門疏甩開他的手,清冷的眸光警告的睥睨着。
莫君離一愣,端木夜睥睨人,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她睥睨人,給人一種鳳臨天下的感覺。
眼睜睜的看着西門疏離開,他卻不敢上前阻止,也不想,婚禮變鬧劇,就算攝政王的名聲不被毀,也會成爲別人的笑柄。
莫君離甚至很期待,拜完堂之後,端木夜在新房裡,擔開頭蓋見新娘不是甘蕊兒,他臉上會出現什麼樣的表情,會不會一怒之下,起兵功蒼穹國。
這種事被他撞上了,他當然不能不管。
身影一閃,莫君離再次扣住她的手肘,阻止她離開。
“你若再不放手,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西門疏冷聲道,她的時間不多了,可沒耐心應付這人,逼火了她,毒針插進他體內,見血封喉,再灑一點化屍粉,讓他屍骨無存。
“你挺着個大肚子,行動不方便,你覺得你能走多遠?”莫君離問道。
西門疏目光一閃,將滑落在兩指間的銀針收了回去。“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莫君離笑得高深漠測,扶着西門疏朝他停着的馬車走去。“坐我的馬車,沒人敢擋你,有多遠跑多遠。”
西門疏黛眉一蹙,他還真當她在逃之夭夭嗎?她知道莫君離的身份,他是北蒼國的王爺,老皇帝一死,他就是下一個端木夜,攝政王非他莫屬。
他跟端木夜是一類人,不貪圖皇位,卻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就連皇帝也要聽他的。
“目的?”西門疏不覺得這人會無緣無故的幫自己,在這世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多,但是卻沒有人願意做惹火燒身的事。
“婚禮變鬧劇,你不覺得讓人很期待嗎?”來到馬車前,莫君離將她扶上馬車,還送佛送上西,給駕駛馬車的人交待了幾句。
這的確是很合理的理由,西門疏在放下垂簾時對君莫離說道:“你的期待會成空。”
放下馬車,沒再多言,有人好心的幫她,反正她也要去僱輛馬車,有人將馬車借給她,沒理由拒絕。
她現在有孕在身,拒絕人家的好意,就是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西門疏心安理得的接受莫君離的幫助。
君莫君雙手環胸,目送漸漸遠去的馬車,直接消失在視線內,脣角微微上揚了一個自信的弧度,擡手朝空中打了個響指。
黑衣人出現在君莫君身後,單膝落地,恭敬的叫道:“王爺。”
“跟上去。”君莫君命令道,他還有重要事,必須留下來,否則他親自跟上去,黑衣人得令,起身欲縱身跟上去,君莫君又叫住了他,君莫君指腹擦了擦自己的下巴。“沒有生命危險,無需出手相助,只需要冷眼旁觀。”
“是。”黑衣人立刻待命,縱身追上去。
因爲有君莫離的相助,今天又是端木夜大婚,帝都城內其他國家的人也多,防止有心人潛入,皇城每道出城的大門,比平時嚴謹,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侍衛纔敢放人。
君莫離有令牌,所以很容易就出城。
出城了,西門疏鬆了口氣的同時,臉上的神情愈加凝重,手撫摸着肚子。“寶寶,你一定要堅強,爲了你笑笑姐姐的藥引,你可不能發脾氣。”
她可不想,蛋打雞飛,一場空,更不想,因救笑笑,讓她肚子裡這個孩子有三長兩短,木夜幾乎把所有的父親都給肚子裡這個孩子,若是出了什麼事,木夜不怪她,她也會自責死,所以,只要一嗅到危險,她會毫不留情的用毒。
樹林裡。
西門疏下了馬車,並沒見到白鳳的身影,微微蹙起眉頭,白鳳不會在耍她吧?
素來謹慎的她,在白鳳說她救了東方邪,而東方邪是治好笑笑的唯一的藥引,她過於激動,忘了查證,或是讓白鳳給自己她救了東方邪的證據。
“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西門疏敲了敲自己的頭,她是換了一具身體,怎麼跟換了一顆頭似的。
等了一會兒,西門疏感覺頭上的東西太繁重,取下頭飾丟進馬車內,不僅頭得到解放,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夫人,要不要進馬車內休息?”車伕問道,他都看不過去了,她挺着個大肚子,跑來這樹林裡,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那可是一失兩命。
西門疏轉頭看着車伕,腿因站得太久,還真有些酸了,孕婦就是容易累,才站一會就受不住了,若是以前,別說站就是跪一天一夜,她都沒問題。1chsx。
西門疏轉身,車伕立刻從馬車上跳下來,伸手欲將她扶上馬車。
“要打道回府嗎?不知該說你矯情,還是說你沒耐心,纔等一會兒,你就不等了。”白鳳冰冷的聲音響起,打量了西門疏一眼,犀利的目光鎖定在那隆起的肚子,特別刺眼,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爺的,除了自己沒人有資格懷上爺的孩子,這踐人憑什麼?
她真的很不甘心,她是白大小姐,就憑這身份,就配得上爺,甘蕊兒是什麼?甘家庶女,先是被一羣男人欺凌,後又成了東方邪的帝妃,還跟自己的親哥哥有染,這樣一個不堪的女人,爺居然將她當成寶貝一樣呵護,碰一下都不許。
她一個天之嬌女,身體冰清玉潔,爺不要,甘蕊兒一個殘花敗柳,人盡可夫,爺卻當寶。
“你想太多了。”西門疏轉身看着姍姍來遲的白鳳,晚來總比不來強。
“是嗎?”白鳳冷笑一聲,走近西門疏,伸手欲去碰她隆起來的肚子,還沒碰到手背上傳來一陣刺痛,隨即是麻木失去了知覺,白鳳心一驚,看着手背上插着的一根銀針,臉色蒼白。“你對我的手做了什麼?”木在道戀光。
“你若是再敢對我伸手,我會讓你唯一的一條手臂也失去。”這不是在王府,在王府白鳳不敢對她怎麼,失去了端木夜的保護區,西門疏只能自己保護自己,這只是對白鳳的一個警告,她若是敢傷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她纔不管白鳳是誰的姐姐,照樣了結。
她從來就非善類,論心狠,白鳳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西門疏拔掉插在白鳳手背上的銀針,原本失去知覺的手,頓時有了感覺,白鳳活動了一下,一陣心悸,因爲失去了一條手臂,所以這條手臂她特別珍惜,若是連這條手臂也失去了,她就真成廢人了。
對甘蕊兒她要重新定量,自己似乎太低估了她,以爲她沒有殺傷力,現在看來她的殺傷力比自己還強。
“人呢?”西門疏不想再浪費時間。
“你不想知道,現在王府內亂成一團了嗎?你不想知道爺在知道新娘調包了,他是震驚還是憤怒嗎?”白鳳很是意外,臨大婚前夕,她都沒有任何動靜,還以爲她會丟下笑笑不管,卻沒想到她居然用金蟬脫殼這一招,給自己找了個替身。
替身跟本尊總有差別,爺居然沒發覺,還跟那個替身拜了堂,送進了洞房,現在替身在新房裡等,爺在外面招呼賓客。
她很是期待,在爺揭開喜帕的一瞬間,知道新娘不是她,臉上會有什麼表情?
“你不用套我的話,在他沒揭開喜帕之前,他是不會發現。”而她必須在他揭開喜帕之前回去,不是神不知鬼不覺這時兩人換回來,而是回去跟他坦白,然後他們再重新拜堂一次,她讓甘力雨代替自己,是想讓他撐住局面,還有就是安定木夜,可不是真要他幫自己拜堂,什麼事都可以幫,唯一拜堂跟洞房不給幫。“帶路。”
白鳳也不想跟她浪費時間,騙不了她,再說也無意。
西門疏心急,她何嘗不心急,她要趕回去看好戲,順便在爺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展現她的重要性。
白鳳不覺得,在端木夜知道新娘被換人了,端木夜會派人去找,畢竟在大婚之時被人耍了,這可是對男人自尊的打擊,他就算再愛她,也會因愛生恨。
等她被奔雷殺了,在端木夜看來,她就是逃之夭夭,自己放出風聲,添油加醋之後,就會變成她跟人私奔了。
死無對正,幾年之後,端木夜就淡忘了此事,然而王妃的頭銜就是自己的了。
“他不許跟上。”白鳳指着車伕說道,她豈會看不出,這個車伕絕對不簡單。
“你在這裡等我。”西門疏對車伕說道。
車伕點頭,他也沒想過跟上去,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又是楚南國的事,他是北蒼國的人,纔不會多管閒事,等在這裡是王爺的命令。
白鳳安心了,帶着西門疏往樹林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