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纔不相信她只是泡個澡,他就把室內收拾好,他是皇帝,只要一聲令下,前赴後繼爭先恐後要收拾。
“我後悔沒借他人之手。”端木凌然沒好氣的說道,看在這幾天她身子特殊的份上,端木凌然不跟她計較,將一碗紅糖湯遞給她。“喝吧。”
九兒心中一暖,她很想哭,他是除了父親跟疏兒姐姐之外,對她最好的人,感動的接過,閃爍着淚花的眼睛望着端木凌然。“大叔,你對我真好,我一定會報答你。”
這就感動了,這丫頭還真是,端木凌然卻故意說道:“要不要以身相許?”
“好。”九兒正喝着湯,口齒不清,端木凌然也沒聽清楚,喝完之後,肚子也好些了,捧着空碗失神的望着端木凌然。
這張臉很受看,甚至比她還好看,身份又是皇帝,嫁給他之後,她就是皇后。
端木凌然拿走她捧着的空碗,見她嘴角上還殘留着湯汁,拿出錦帕輕柔的擦着,九兒更是感動的稀里嘩啦,還保持着捧碗的動作。“大叔,你是認真的嗎?”
“什麼?”端木凌然將空碗放在桌面上,不明所意的反問。
“就是要我以身相許。”九兒很認真的說道。
“當然是假的。”端木凌然嘴角一抽,曲指在她額頭上輕彈了一下。
“喔。”九兒眸中閃過一絲失望,他不是認真的,可是她認真了怎麼辦?在這一刻,九兒望着端木凌然妖嬈的臉,暗暗下了一下決定,這輩子她一定要嫁給他,除了他,她誰也不嫁。
“別發呆了,折騰了這麼久,都快要天亮了,你跟安安倒可以睡到自然醒,我明日還有早朝。”端木凌然不知道九兒心中所想,更不知道經過剛剛的事,他在一個小姑娘心目中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
端木凌然拉着九兒來到牀邊,讓她躺回牀上,爲她蓋好被子,轉身欲走,衣袖又被九兒拉住。“大叔,你明日不是還有早朝嗎?還不快躺下。”
“這個......”現在的端木凌然不敢躺下去了,先前是故意賭氣,才躺了下來,況且他們中間還有安安,現在安安被他搬到榻上,還沒搬回來。
“大叔,你就讓安安在榻上睡一晚,你要睡在我旁邊,爲我揉肚子,減輕痛意,大叔,難道就這麼簡單的要求,你要狠心的拒絕我嗎?”九兒見端木凌然要拒絕,可憐兮兮的說道,九兒扮起可憐,可是有一套。
盛情難拒,端木凌然只好躺下,九兒立刻破涕爲笑,拉住端木凌然的大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理所當然的說道:“揉。”
“九兒,我是男人,我不是你母親,或是你的夫君。”手心在碰到她肚子的一瞬間,端木凌然想收回手,九兒卻不幹,雙手將他的大手按在肚子上。
九兒心裡想的卻是,他是不是自己的夫君,卻是她未來的夫君。“我沒有母親,以前父......父親就是這樣給我揉的,揉着揉着就不痛了。”
沒孃的孩子最苦,瞬間端木凌然的同情心氾濫成災,不忍心拒絕九兒。
九兒很享受,漸漸地越是舒服,九兒越覺得不對勁,他揉的手法太老練了,根本不是第一次。“你以前也幫過別的女人,也爲別的女人這樣過?”
“嗯。”端木凌然點頭,他以前經常給雪兒揉。
“那女人是誰?”九兒猛的翻身而起,坐在牀上,語氣裡帶着濃烈的醋味,彷彿捉殲在牀的小妻子質問自己的丈夫,爲什麼要背叛自己。
端木凌然也坐起身,對她突然翻臉有些莫明其妙,卻坦然的說道:“她是我最愛的女人,這輩子我也只愛她一人。”
九兒怒瞪着他,使勁的磨牙。
“別磨了,再磨下去,牙都磨平了。”端木凌然好心的提醒,女人心,海底針,難以令人捉摸,這句話一點也不錯。
“要你管。”九兒生悶氣了,砰的一聲重重的躺回牀上,拉高被子將自己捂住。
端木凌然看着被子裡蜷縮成一團的九兒,剛剛躺回去那力道,響聲那麼大,她都不痛嗎?
翻臉比翻書還快,他又哪裡招惹到她的,說生氣就生氣,都不預警一下。
“九兒,小九,阿九,九姑奶奶,九大爺。”端木凌然拉扯着她身上的被子,這小姑娘到底在生哪門子的氣?
“滾。”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
端木凌然一愣,拉着被子的手一僵,她叫誰滾,他嗎?
有沒搞錯,這是他的地盤,她居然敢叫他滾,真是丈着有小皇叔給她撐腰,他就不敢把她怎麼樣嗎?她可別忘了,小皇叔只是個王爺,而他是皇帝,掌控着楚南國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端木凌然,你給我滾遠點,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九兒突然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怒瞪着端木凌然,恐嚇完後,又重重的倒回去,同時被子也蓋了回去。
他居然有愛的女人,還說這輩子只愛那個女人,他只愛那個女人了,那她怎麼辦?
端木凌然嘴角一抽,還敢對他不客氣,怎麼對他不客氣?
忘恩負義的傢伙,他可幫助過她,還給她揉肚子,現在怎樣?肚子不疼了,河還沒過,她就要拆橋了嗎?
抱怨雖抱怨,端木凌然還是如她所願,將龍牀讓給她,他若是再不走,估計她又要起來恐嚇一句,又重重的倒回去,萬一身上哪根骨頭磕碰斷了,這就麻煩大大了。
端木凌然來到榻上,抱着安安睡覺,明日他還要早朝,再折騰下去,天真的快要亮了,他可不想在金鑾殿上,因沒睡好而打瞌睡,或是去御書房睡覺。
聽到腳步聲,卻沒聽到關門聲,九兒以爲他真走了,心裡那叫個氣啊!
又怕他沒走,所以不敢掀開被子大方的察看,畢竟是她將人趕走,只能悄悄地揭開被角,四處瞄了一眼,沒見到端木凌然的身影,九兒嘟着嘴,很是不高興,他真的離開了。
猛的掀開被子,露出一顆頭,正準備把他追回來時,卻見他抱着安安躺在榻上,在安心的同時,九兒也嫉妒起安安來,多希望此刻他摟着的是自己。
“端木凌然,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你的未來必須有我。”九兒握緊拳頭,暗暗發誓。
他沒有走,九兒安心了,也拉不下臉把他請回牀上,畢竟是她將他趕跑。
想到他有愛的女人,九兒又糾結起來,最後九兒在糾結中睡去。
天剛亮,靜寂的寢宮中,一道輕喊聲響起。“皇上。”
影有些心疼的看着睡在榻上的端木凌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橫七豎八睡在龍牀上的九兒,暗忖,厲害,一來皇宮,就將皇上跟小世子趕下龍牀,偌大的龍牀被她一個人霸佔着。
以前第一聲,端木凌然就會醒,現在影都叫了第二聲,也不見他醒來,影最後推了推端木凌然,輕聲道:“皇上,該上朝了。”
兒澡道把不。“啊!這麼快啊?”端木凌然還沒睡醒,卻不得不起來,影見他醒來,鬆了口氣。
幫着端木凌然梳洗,換上龍袍,端木凌然洗了臉,人也清醒許多,他本想將安安抱回牀上,見九兒誇張的睡姿,果斷的放棄了,他還真擔心,九兒將安安踢下牀。
安安這小身板,哪踢得過九兒。
端木凌然給安安掖了掖被子,確定小傢伙不會滾下榻之後,才安心離去。
快要走出門口,端木凌然突然又拆回來,站在牀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牀上的九兒,被子有一半在地上,只有一角搭在她肚子上,雙手放在頭頂,雙腿還大大的展開。
“就你這睡相,誰敢娶你,除非他不怕被你踢下牀。”端木凌然無奈的說道,將她拉回枕頭上,重新蓋好被子,在給她掖被子時,端木凌然忍不住打量着她,長長的睫毛覆蓋着,雙頰紅潤,白裡透紅,像紅蘋果,認人很想一口咬上去。
“皇上。”影的催促聲響起。
端木凌然斂起目光,搖搖頭,最後看了安安一眼,才離開寢宮上朝去了。
十八王府,蘭玉院。
玉太妃醒來,香巧伺候她梳洗,完畢後,玉太妃擡眸看着香巧。“飄舞呢?”
“應該在她的房間裡照顧孩子。”香巧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她關心的是站在院外一夜的夜哥哥,哪有心情關心飄舞。
“香巧,你老實告訴乾孃,你喜不喜歡夜兒?”玉太妃說話也不拐彎抹角,在她的心裡,香巧是她的女兒,也是她心目中最適合的兒媳婦。
香巧爲玉太妃梳頭的手一頓,幾乎沒考慮的點頭。“喜歡。”
她沒有親人,她是孤兒,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乾孃就好比她的親孃,夜哥哥就好比是她的親哥哥,她能不喜歡嗎?
聽到香巧說喜歡,玉太妃心中一喜,拉着香巧的手,將她從自己身後拉到面前,拍着她的手背說道:“香巧,在乾孃心裡,你纔是我鐘意的兒媳婦,可是,你夜哥哥娶了飄舞,飄舞又給他生了個兒子,所以,王妃的位置是飄舞的,香巧,如果你不嫌棄,可以當夜兒的側妃,但是,乾孃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委屈你,雖是側妃,實則是......”
“乾孃。”香巧突然打斷玉太妃的話,語氣過於激動而顯得有些怒意,迎上玉太妃驚訝與錯愕的目光,香巧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懊惱不已。
“香巧,你不願意做夜兒的側妃嗎?你是不是覺得做側妃太委屈自己了。”玉太妃蹙眉問道,她不怪香巧,反而對香巧心中有愧,她承諾過香巧,讓夜兒娶她當王妃,可誰知道夜兒答應了和親,娶了飄舞,飄舞又爲他生了兒子,她也是做母親的人,如果飄舞沒給夜兒生個兒子,夜兒又反悔這婚姻,她可以出面送走飄舞,可是孩子畢竟是她的第一個孫子,端木皇室的血脈。
香巧咬了咬牙,露齒一笑,柔軟無骨的小手搭在玉太妃肩上,輕輕地爲她揉捏着,用甜美的聲音解釋道:“乾孃,夜哥哥是王爺,我怎麼會委屈呢?只是......我還小,談婚論嫁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不早,不早,你都十四了,先嫁給夜兒,過兩年再給夜兒生孩子也不遲。”玉太妃連說了三個不早,只要香巧不覺得委屈,那就一切好說。1bme3。
“乾孃。”香巧苦惱的皺了皺眉頭,她真不忍心讓乾孃眼中的希冀破滅,現在不是她願不願意的事,不是她喜歡,覺得不委屈,就能讓乾孃如願,而是夜哥哥不喜歡她,不對,夜哥哥是喜歡她,但絕非男女之愛,而是兄妹之情那種喜歡。
昨夜從夜哥哥的談話中,她能聽得出,夜哥哥是真的很愛甘蕊兒,愛得願意爲她放棄一切,權力、親情。
“乾孃,夜哥哥在院外站了一夜,折磨在兒身,痛在娘心窩,乾孃,看在夜哥哥站了一夜的份上,您大人有大量,叫他進來陪您用早膳,解救了他,也給自己臺階下。”香巧只是單純的想轉移話題,然而聽在玉太妃心中,卻是另一層意思。
“好好好。”玉太妃連連點頭,無比欣慰的看着,拍着香巧的手背,知道心痛夜兒,不愧是她看中的好兒媳婦。
聽到玉太妃鬆口,香巧一陣切喜,沒去臆測她老人家的心思。“乾孃,我這就去叫夜哥哥進來。”
玉太妃還沒說話,香巧就急切的跑了出去,關門的那一瞬間,香巧重重的吐了口氣,斂起沉重的思緒,香巧跑到院子,端木夜依舊傲然屹立在院門口,偉岸而挺拔的身姿,宛如神祗般。
香巧突然佩服起端木夜,羨慕起西門疏,他之所以站在這裡,全是爲了她。
“夜哥哥,乾孃讓你進去陪她用早膳。”香巧露齒一笑,將複雜的情緒壓抑在心底。
端木夜一愣,隨即嘴角揚起一抹淡笑。“香巧,謝謝你。”
如果不是香巧在母妃面前爲他說好話,估計母妃不會這麼快退步。
母妃認定的事,是不會改變,這輩子母妃從未向任何人妥協,母妃恬淡嫺靜是因沒有什麼事能上她的心,能讓她耗費心神去對付誰,當年母妃不顧父皇的反對執意要去紫苔山,父皇軟禁她三天,她三天滴水不沾,用絕食抗議,最後父皇妥協了。
父皇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向母妃妥協。
房間裡,氣氛薄涼,端木夜面對一桌豐盛的早膳,卻沒一點食慾。
“母妃。”端木夜忍不住開口打破死寂一般的沉默,從他進屋,母妃便沒開口說一句話,香巧去張羅着膳食,而他跟母妃卻只是靜靜地坐着,誰也不先開口,直到桌上擺滿一桌膳食。
“香巧,你去幫飄舞照看一下孩子,叫飄舞過來陪我用膳。”玉太妃話一落,端木夜的臉色沉了下來。
玉太妃這麼做,有她的用意,而在別人眼中,她故意給端木夜和飄舞製造機會。
“乾孃。”香巧也很意外,玉太妃會叫上飄舞,還讓她去幫飄舞照看孩子。
“香巧,你連乾孃的話都不聽了嗎?”玉太妃板着臉,眸中泛起一絲不悅。
“不是......香巧這就去。”香巧轉身之際,給端木夜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她是很想幫他們,可是乾孃將她支走了。
端木夜也站起身,他是陪母妃用早膳,若是加上飄舞,那麼他寧願回去陪疏兒。
“你現在若是走出這門檻兒,你永遠也別指望我會接受甘蕊兒這個兒媳婦。”玉太妃厲聲說道。
端木夜一愣,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錯愕的看着自己的母妃,審視着她剛剛那番話,那眼神,那表情,他看不出暗藏玄機的破綻。“母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接受疏兒了嗎?不太可能,若是接受疏兒,爲什麼要把飄舞叫來。
此刻,端木夜猜不透,玉太妃到底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玉太妃擡眸,見端木夜維持着剛剛的動作,他是停下腳步,卻沒坐下的意思,微微蹙眉,不悅展露,端木夜見狀,躊躇片刻,還是重新回到坐位上,他沒開口,等着玉太妃接下來的話。“你讓管家把她也叫來。”
“母妃?”端木夜心一驚,情緒有些激動,母妃是什麼意思?她讓疏兒來,是接受了疏兒嗎?就因他在院外站了一夜,得到的回報便是母妃接受了疏兒,有可能嗎?
母妃把疏兒跟飄舞一起叫來,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怎麼?我還請不動她了?”玉太妃吊着眼看着端木夜。
“不是,當然不是。”端木夜立刻否認,無論母妃有何意,只要他對疏兒的愛堅定不移,兩人心連心,情連情,誰也分開不了他們。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母妃要疏兒來,那便順她的意,他還不相信,母妃把飄舞叫來,還能在他跟疏兒之意製造誤會嗎?
飄舞的房間在玉太妃的左邊,香巧的房間在玉太妃的右邊,所以,很快飄舞便來,沒多久西門疏的身影也趕來。
玉太妃要她一起用早膳,能怠慢嗎?
“疏兒。”端木夜一見西門疏,起身上前扶着她,讓她坐在他旁邊。
西門疏沒向玉太妃請安,一是不知以什麼身份,二是怕再次嚇暈她。
玉太妃在見到西門疏時,臉上的表情還是因恐懼而微微扭曲,心跳加速,卻被她強壓制住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恐懼。
飄舞安靜的坐在一邊,奔雷警告過她,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她只需要冷眼旁觀,必要時插一句,讓他們像餓虎撲食般,將彼此撕碎。
“她不是叫甘蕊兒嗎?你爲什麼叫她疏兒?”玉太妃問道,也藉機平息恐懼的心,她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她不是她,她們雖長得像一人,實則卻是兩人。
一個是楚南國人,一個是蒼穹國人,兩個不同國家的人。
況且,甘蕊兒不到二十,她已經近五十。
“我喜歡這樣叫她,親切!”端木夜緊握住西門疏的手,並不想多做解釋,只要他喜歡,叫她什麼都是他的事,與任何人無關。
玉太妃瞪了端木夜一眼。“難道蕊兒就不親切了嗎?”
疏兒,是她的閨名嗎?
“這不一樣。”端木夜側眸看着西門疏,鳳眸中波光瀲灩,盪漾着滿滿的深情,濃烈的愛意。
玉太妃默了,對於他對她的稱呼,她沒興趣,剛剛只是讓自己面對她時,減少一些壓力,與她對視,玉太妃突然覺得,真是自己在嚇自己,她們雖長得一樣,可那眼神卻完全不同。
飄舞將端木夜眼中對西門疏流露出的深情盡收眼底,嘴角譏誚閃過,心情卻極好,越是深情,對她越有利,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愛得越深,傷得就越深。
“母妃,可以動筷了嗎?”端木夜突然問道,他只想儘快吃完早膳,然後陪疏兒回房。
他很願意和疏兒一起陪母妃用早膳,可是在他們之間,有一個多餘的人。
“急什麼?我還有話沒說完。”玉太妃目光從端木夜身上落到西門疏身上。“想要我接受你這個兒媳婦,其實也並不難,只要你願意當他的側妃。”
“母......”端木夜臉上的表情瞬間陰冷下來,剛開口吐出一字,西門疏反握住他的大手,朝他搖了搖頭,暗示他讓他母妃說完,端木夜狠狠擰眉,將堵在喉嚨處的話嚥了回去,目光卻冷得猶如三九寒冰。
“其實,我用“願意”這兩個字,已經給足你面子了,我不知道你用什麼迷魂術迷住我兒,你曾經是東方邪的帝妃,還爲他生了個孩子,就憑你嫁過人,你就沒資格做端木家的兒媳婦,但是夜兒非你不可,我這個做母親的,不想爲難他,爲了你,傷了我們母子情,太不值得,所以,凡事有個先來後道,飄舞是王妃,你是側妃,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沒準,夜兒還會有更多的側妃。”玉太妃最後一句話,意在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