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司蒼元

有了季呈親口下的命令,再加上二老爺,三老爺也在場作證,就算秦氏再不願意,就算季呈事過之後後悔了,也已經無從抵賴了,三天後,三房的家權財產都拆分了出來,一人一份,雖然大房的因爲長子嫡孫,又是世襲鎮國公爵位,家財分的要多些,但總體來說,這場拆分儀式還是很和睦。

季莨萋當天一直在壽安堂陪着老夫人,沒有去四香園看熱鬧,她也知道藍姨娘丁姨娘這些去看熱鬧的最後都被秦氏給罵走了,不過可想而知,秦氏若不發怒纔不正常呢。

“老夫人……到了,到了。”外面花媽媽突然興奮的衝進來,張嘴就道,“蕊小姐一家回來了,馬車已經到城門口了,頂多再過兩刻鐘就到了。”

“真的!”老夫人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手指都在顫抖,“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快,花媽媽,把我的披肩拿出來,我們去門外等着,快去啊……”

“誒!”花媽媽應了聲,立刻跑進內室。

兩人一陣兵荒馬亂的整理過後,立刻匆匆往外頭走,季莨萋無奈的笑了一下,也跟着出去。

一路上丫鬟們看到向來不苟言笑的老夫人居然這麼開心,整張臉都笑成花了,不禁一個個的交頭接耳,“看到了吧,我就說三房分家,老夫人最開心。”

“也是,那頭還在分呢,這頭已經迫不及待的興高采烈了,你說都是一家子人,老夫人怎麼能用這種方法離間三位老爺呢?我剛纔從四香園過來,遠遠地還聽到二老爺對店鋪的分配不滿意呢。”

“哎,老夫人就是見不得大夫人好,行了小聲點,要是被聽到了就完了。”

“咳咳。”刻意的咳嗽聲在幾個丫頭身後響起。

幾人回去一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在季府,亂嚼主子舌頭根是什麼罪?你們尊敬的大夫人有沒有說過?”季莨萋雙眸陰冷,面無表情的凝眉問道。

幾個丫頭嚇得立刻頷首,連連求饒,“五小姐……我們,我們都是亂說的,還請五小姐莫要告訴老夫人。”

“是啊五小姐,我們不是故意的……”

小丫頭們都嚇得不輕,季莨萋盯着她們看了幾秒,忽而一笑,那一笑,如青山流泉,清澈溫軟,又雅緻光芒,“小巧秋染。”她揮揮手,將身後兩個丫頭招來,“將她們幾個的名字記下,往後府中再有什麼不堪的流言蜚語,就直接找上這幾個。”

“五小姐,您這是……”這季府傳閒話的又不只有她們幾個,再說哪個當丫鬟的不八卦點主子間的事頭,爲什麼以後出了事都要找她們?幾個丫鬟連忙張口欲駁。

可看到季莨萋那雙冰涼寒波的瞳眸,又集體一震,不敢吭聲,這個五小姐可不是好惹的,沒看到二小姐比她整得現在還在病牀上躺着,再加上三房分家後,老夫人也不用看大夫人臉色了,這五小姐又是和老夫人一條心的,看在往後在季府,這個五小姐的地位只會高不會低了。

幾人面面相覷,最後又都垂下頭,敢怒不敢言

淡淡的從她們身邊走過,當季莨萋趕到大門口時,老夫人正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但沒想到的事,季雲雀和季恬羽居然也在。

眯了眯眼,季莨萋走上前去。

看到她來,季恬羽立刻笑着道,“五姐姐也來了,也是來迎接姑姑一家的嗎?”

季恬羽今日穿的是件百花纏枝的梅花紋裙,多彩的色澤襯得她白皙的小臉更加盈盈動人,一雙水汪的雙眼凝眸成春,看起來我見猶憐。

季莨萋有些愣住了,這季恬羽,竟然特地打扮了一番?什麼事需要她這麼隆重?

再反觀季雲雀,自從上次假和尚一事後,季莨萋就盯上了季雲雀,果然,那幾天之後季雲雀行事都很乖巧,不多言一句,不多說一個字,就像故意隱藏自己的存在感似的,平時兩人狹路相逢,以往季雲雀還會辱罵她幾句,最近卻半句不說,悶着頭就走了,就連藍姨娘也低調了許多。

看來她猜的果然沒錯,不止季雲雀與假和尚有關,藍姨娘也有!

季雲雀今日也特地打扮了一番,頭上叮叮噹噹的環佩髮釵也是相映如輝,不得不說,緘默寡言,清清靜靜站在一邊的季雲雀比平時那個狂妄霸道,橫行無忌的她看起來討喜多了。

視線在季恬羽和季雲雀之間打了兩個轉,季莨萋抿了抿脣,眉頭微微蹙起。

正在這時,外頭響起馬車聲,老夫人立刻從往外頭探頭,花媽媽也激動的看出去……

馬車由遠而近緩緩駛來,滴滴答答的馬匹聲清脆悅耳,可對於馬匹聲音太過熟悉的季莨萋卻微微擰了一下眉,雖然隔得太遠她看不到馬車的樣式,但她可以確定,那不是接送姑姑的馬車,因爲這輛車上套的馬,是純種的西域悍馬,聽腳步聲就知道,穩重清脆,不是一般的蜀國馬所能發出的。

季莨萋對於馬匹有獨特的熱愛,這取決於她熟馬,所以愛馬,因此即便已經知道那不是她們要等的,她還是跟着看出去,眼睛盯着轉交過來的那個小點。

馬車越是越近,當所有人看到那車的樣式,還是車頭的徽印時,皆是心神一震,最後齊齊後退半步,不敢再放肆。

“怎麼會是宮裡的馬車?”

花媽媽連忙道,“是不是路過?不過馬車很小,或許是哪位出宮的公公。”

季莨萋卻知道,不是哪個公公能坐得起西域悍馬的馬車的,再反觀季雲雀和季恬羽,看兩人一副躍躍欲試的興奮樣,季莨萋便知道,這兩人就是特地來等着輛馬車了,只是車裡的人是誰?

馬車在衆人的目光中,停在了季府大門口,接着車簾一撩,裡面,一個太監摸樣的清俊小童先跳下來,接着扶着一位衣着華貴的少年下來,那少年看來十三四歲,摸樣粉雕玉琢,雙目若如星辰,長大了必定也是個翩翩佳公子。

只是這少年眉眼倨傲,神色高冷,看起來頗爲狂妄。

“這裡就是季府?”少年一邊目帶嫌棄的東看看西看看,一邊冷哼着高傲的走進去。

門房立刻將他攔住,“這位小公子,請問您是……”

“滾開,沒眼力見的奴才,我們家六皇子你也敢攔。”那小太監立刻喝聲道。

門房嚇了一跳,急忙滿頭大汗的退後,老夫人顯然也沒料到六皇子居然會駕臨季府,而且事先明明一點徵兆都沒有,她看了花媽媽一眼,示意她先把幾位小姐帶走,可不等花媽媽行動,季恬羽和季雲雀已經湊了上去,“六皇子,我們等你好久了。”

老夫人皺緊了眉,盯着兩人滿臉寒霜,季莨萋則淡淡的笑着,不着痕跡的站到老夫人身後,雖說蜀國男女設防不重,但到底是第一次見面,女兒家若是太張狂,會顯得沒有家教。

果然,六皇子司蒼元嫌惡的看了兩人一眼,後退半步,“你們是誰?”

季恬羽小臉微紅,季雲雀大大方方的道,“我是季府的三小姐季雲雀,她是六小姐季恬羽。”

原以爲司蒼元聽完態度會好點,但他卻說,“庶女?”

兩人臉色頓時一白,說不出話來。

老夫人見狀走了過去,但是一身高雅的氣度已經讓不可一世的小六皇子不自覺的認真起來,“是老夫人啊。”

老夫人和太后有些交情,因此早年也會進宮一次半次,六皇子認得她並不奇怪,老夫人慈和的笑了笑,淡定的問,“六皇子遠道而來,不知所謂何事?”

六皇子忙笑着道,“我是來找靨畫表姐的,聽說表姐病了,我特地向母妃告了假來看她。”六皇子的生母婉妃是秦氏的妹妹。

看季靨畫的?那季雲雀和季恬羽怎麼知道的?還早早的就在門口堵截?

季莨萋悠然一笑,狹促的看了面色青紫的兩人一眼,別開眼去,視線繼續膠着在門口的西域悍馬身上,那馬真漂亮,棕色的毛色,全身光亮,瀟灑,高大,矯健,俊朗,想到曾今師傅就住在西域的汗河湖岸邊,那裡美麗幽靜,堪稱世外桃源,師父一生馭馬,愛馬成癡,他在湖邊養了三十二匹馬,而季莨萋最喜歡的,就是那匹幼年的西域悍馬,那馬無論體態還是身姿,都是她所見過最完美,最亮眼的。

不知不覺,越看越捨不得放開視線,這專注的目光似乎惹怒了那傲嬌的高馬,大馬轉頭看她一眼,然後噴了口氣,長鳴一聲,轉過頭去。

被嫌棄了。

“噗嗤。”季莨萋笑出聲來,想到曾今的小幼馬,不也是這般的桀驁倨傲,不可一世。

“你在看什麼?”原本打算進府的六皇子聽到馬嘶聲,轉頭一看,就看到老夫人身後竟然藏着一個淺笑盈然的小女娃,那女娃看着比自己小一點,但卻已經長得格外出塵,精緻的五官,雖然隱忍卻依舊清脆的小聲,還有她臉上的笑容,不若靨畫表姐那般的如天上謫仙,不易觸摸,她就像凡間的精靈,湖中的仙子,美麗之外,又多了一番人氣,親切溫婉,讓人光是看着她的笑容,就忍不住勾起脣角。

季雲雀和季恬羽立刻嫉妒的瞪向季莨萋,她們差點忘了這個小狐狸精還在這兒。

(本章完)

馬匹失控百里太子多年不見,又漂亮了破相喝醉莨萋生病解決小麻煩馬匹失控罌粟花你好好想想催眠季落雁解決秦氏2街頭乞丐野心勃勃的季恬羽霍止零其人太子提親關鍵時刻你希望我納別人?諷刺司蒼宇客人我的底牌《穹國吏集》送你一份大禮三皇府的喜帖秦家的豪華一碗肉粥出門驚險送衣服來公主的賞花宴搜查連月大雨我的底牌不做小郡金牌失蹤仙中之凰的命格自作自受汝城秦家……完了!找金牌要緊解決小麻煩璞宅入獄探監上山原姨娘三皇子,我還你個人情參上一本可疑老夫人摔了破解五殺棋局刺客別人的婚禮解決秦氏2二皇子回府了季靨畫舉止可疑收拾趙清芸天涯禪師想見你太子夜闖閨房偷名帖三人之談穹國太子百里昭連月大雨秦氏找茬噩夢口齒伶俐的季莨萋司蒼宇,出現家法伺候沒人會無條件對你好涼亭巧遇秦氏的計劃霍止零回到季府貪婪的石輕煙耿耿於懷的人不快樂上山《穹國吏集》利用司蒼闊和親書丁姨娘的貓刺客進宮替罪羊,也不放過二小姐的守宮砂還在?表演耿耿於懷的人不快樂讓她出風頭六皇子司蒼元裝蒜的代價羅玉送官六皇子司蒼元連殺兩人,繼續窮追不捨街頭乞丐不請自來的三人我們,天生一對整合三房的念頭巧舌如簧半夜爬牀的男人可以上山軍人的義氣挖肉取眼挖不到東西梨花的糾結他譯出來了二房柳姨娘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