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聚!

“是,你不是傻子。”小黃鶯面笑肉不笑的回答他,此時她心裡暗暗做了個決定,既然這個俊男人是個傻子就是傻子吧,先吃了他再說。

此時的商東晨滿臉子想的都是出去找如兒妹妹,根本沒有靜下心思去探聽他面前女人的心聲,就算他有靜下心來聽的話,恐怕也會聽不懂她說吃自己是什麼意思,只認爲是這母老虎要把自己給吃了。

小黃鶯用力把他往那張佈滿紅幔大*上拉去,她一隻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軟的手一直在傻男人身上摸來又摸去。

商東晨睜大眼珠子恐懼望着她,她手搭到他胸膛上時,傻男人就立即用自己手給拍開,只是一人孜孜不倦的搭上他胸膛,一人就一直反反覆覆重複着把那隻手給拍開。

拍到最後,商東晨覺的自己手都快要拍酸了,終於生氣了,鼓着一張臉,他手不再是把搭在自己胸膛上的手給拍開,而是把它給拿起來往他嘴邊一放,他張嘴就是用力一咬。

“啊.....。”小黃鶯殺豬般叫聲在這間房間響起來。

疼痛使的她再也不顧什麼溫柔,什麼嫵媚動人了,此時她臉上表情猙獰在一塊,把咬着她手臂的傻男人給用力推開,待她手臂脫離傻男人口時,她心疼的拿出手臂捲起衣袖一看,下一刻,嚇的她花容失色,她白希光滑的手臂上居然出現了兩口很深很深都有點出血的牙齒印了。

而此時的商東晨因爲她突然的推開,害的他一時沒有防備,整個人就往房裡擺着的某張桌角上硬是無阻力撞了上去。

傻男人頓時覺的自己頭暈眼花,還很痛,他摸着自己的額角發出痛苦*聲,“嗚嗚,晨兒好痛,如兒妹妹,晨兒好痛。”

他話一落,額頭上就有一道刺人眼睛的鮮紅色血液流出來,很快,那血液就不受人控制似的一直往外面流出來,沒過一會兒,他那張白白的俊臉一下子被鮮紅色的血液給遮住。變的讓人一看就觸目驚心。

小黃鶯往自己吃痛手臂上吹了好幾下氣,等她擡頭準備大罵這個傻子是不是屬狗時,她一雙眼就看到一臉是血的男人,嚇的她再次大叫一聲,“啊.....,死人了,來人啊,來人啊。”

她這麼驚天地泣鬼神一樣的喊叫,立馬把保護怡紅院的那些男人給驚動了起來,一大幫人爭先恐後的跑進來。

當他們進來時看到一臉是血的男人時也是嚇了一跳,所有人不自覺退出幾步。

小黃鶯看到這些人那麼沒有用,眼眸中閃過陰狠,隨即又望到滿臉是血的傻子,臉上閃過厭惡表情對着那些男人說道,“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把他給我扔出怡紅院去,千萬不要讓他死在我們怡紅院。”

那一大幫男人你推我推了好幾下,終於有兩個倒黴男人被推出來上前,這時只見他們一臉灰心喪氣回答她話,“是。”

兩人畏手畏腳的走到裡面,把流了一臉是血的人給一人一邊擡着就出了這間房門。

巷子出入外面的一個專門被人們來放垃圾的地方,剛纔擡着商東晨的兩人把手上擡着的男人給一扔。

“這位兄弟,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啊,你要是死了,千萬不要找我啊。”其中有一人心中不忍,在臨走時轉過頭來朝被他們扔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商東晨說道。

“走了,快點走,要是讓人看到了惹上麻煩事情就不好了。”另一人看到自己的同伴停下來,趕緊過來拉着他胳脯就急匆匆往巷子裡面走進去了。

此時此刻,正在已經平靜下來的大街上尋人的寒陌如,突然心中絞痛,好像心臟被什麼東西給夾住了一下,痛的她臉色一下子變白,一時沒有忍住整個人蹲在了地上久久站不起來。

跟在她身後也在尋人的綠兒跟小伍一看到自家小姐痛苦成這個樣子,綠兒緊張跑過來蹲在她身邊擔心問道,“小姐,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痛啊,你的臉色好蒼白啊!小姐,你不要嚇綠兒啊。”

說到最後,綠兒都被她這個一張毫無臉色的臉給嚇的要哭了。

休息了好一會兒,寒陌如這才感覺自己的心沒有這麼痛了,她深呼吸了幾口氣,耳邊聽到綠兒急着快要哭的聲音,她強裝沒事的擺手對綠兒說道,“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你跟小伍繼續去找,一定要把姑爺找回來。”

“可是,小姐,你現在這樣還怎麼找啊,要不綠兒回寒府叫老爺派些人過來幫忙一起找好不好?”綠兒眼露擔心的提議道。

寒陌如嘴脣發白,她在綠兒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她一雙急切的目光在人羣中望來望去,她多麼希望自己可以快點找到傻男人,也不知道現在他有沒有受到別人的欺負。

寒陌如現在惱死自己了,要是在剛纔她把他手拉穩了,自己也就不會把他給弄丟了。

“暫時先不用去跟老爺說,免得先讓他們擔心,我們再找會兒,只要姑爺是在這裡走丟了,我相信他不會走很遠的,我們快點找吧。”寒陌如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又穿入到人羣中繼續尋人。

“這位大叔,請問你有沒有看見過一個這麼高的人,臉很俊俏,穿着一身藍袍衣服的男人。”寒陌如穿梳在人羣中,只要看到一個人就會拉着人把這句話說一遍,只不過每次得來的結果都是人家搖頭。

問了不知道有多少個人了,每個人給的答案都是相同的,都是一致搖頭,寒陌如口乾舌躁擡頭望天,上面太陽高掛,她嘴中呢喃道,“晨兒哥哥,你到底在哪裡啊?你知不知道如兒一直在找你,你不要再躲了好不好。”兩行清淚順着她臉頰掉落在地上。

“咦,你們剛纔有沒有看到。出大事情了。”本來熱鬧的人羣中突然聚集了一大堆人。

“出什麼事情了?”有人咐和問道。

“進怡紅院的那條巷子口躺着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我估計要是再沒有人去救,估計要流血過多而死了。”剛纔開口說話的人一臉神神秘秘小聲對這些圍觀之人說道。

剛好經過這一羣人的寒陌如突然聽到這句話,行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在聽到這件事情時,剛纔那心絞痛又開始了。

忍着心上的疼痛,寒陌如掙扎着想要擠到人羣前面去問清楚這件事情,經過一番的你擠我推,終於讓她擠到前面人羣中來了,寒陌如着急的向剛纔說話的男人問道,“這位大哥,你剛纔說的事情可不可再詳細跟我說一遍,求求你了。這個是算給你的報酬。”她從錢袋中掏出一錠一兩銀子出來放到這男人手上。

男人一臉貪婪相的用手掂了掂手中這一兩的銀子,立即眉開眼笑把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寒陌如講了個遍。

聽完他說的話之後,寒陌如眉頭都快要糾在一塊了,她此時又有點希望自己可以找到傻男人,可是又怕那被人扔在垃圾堆的人是他。

猶豫了一番,最後打着無論結果是怎麼樣自己都會接受的心情,寒陌如要求這個男人帶自己去那個地方看一下。

剛開始這個男人吞吞吐吐好像不態願意去似的,最後在她又拿出一錠銀子出來時,人家這才又變的熱情,馬上帶着寒陌如去了那個地方。

他們兩個人經過一條街再左拐了一個角,然後那男人就停了下來。

“這位夫人,我剛纔說的就是這個地方了,你再往前走就是了,我就不打算帶你走了。”男人臉上露出難堪表情,再往前走就是煙花之地了,這條巷子鎮上的哪個男人不知道,可是他可不敢進去,要是讓自己家裡的母老虎知道自己去過那裡,晚上等着自己就是她對自己的一頓毒打了,想到家裡那隻發威的母老虎,他全身就忍不住渾身顫抖。

“哎,這位大哥,大哥。”寒陌如本想再讓他帶自己走一段路的,奈何這個男人早就跑的沒影沒蹤了。

寒陌如雖說是在這個鎮上長大,可是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對這鎮上許多地方還是不認識的,就像此時這條巷子一樣。

她邁起腳步慢慢走了進去,越往裡面走,她就覺得這裡面的香味越來越濃,到最後走到裡面時,她自己都被這香味給嗆的不行。

“咳.....,”寒陌如正難受彎腰咳嗽,當她低下頭咳嗽時,眼角突然在前面某一處望見了一件熟悉的衣服。

她擡起頭向前跑了好幾步,終於在一處垃圾地方停了下來,當她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人時,她眼孔變大,心下一慌的就跑到躺在地上人跟前。

“晨哥哥,晨哥哥,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寒陌如淚眼婆娑的把他從地上扶到她的懷裡,一隻手顫抖的想要把他臉上被血沾住的頭髮給弄開。

商東晨迷迷糊糊睜開雙眼,他望到抱着自己的人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如兒妹妹時,他馬上咧開興奮笑容,聲音有點虛弱的喊道,“如兒妹妹,你來找晨兒了,晨兒好想如兒妹妹。”

寒陌如現在每聽他說一句話,她的心就越痛一分,此時要是讓她知道是誰那麼狠心,居然把自己的傻男人弄成這個樣子,她一定會把他們給殺了不可。

傻笑着的商東晨突然覺的自己臉上有溫熱的東西掉落下來,他用力的睜開自己被血給糊住的眼睛,當他的純潔眼眸望到是她在哭時,他嘴也開始一扁,臉上傻笑不見了,眼眶凝聚着少許的目水在裡面打轉。

他費力擡起一隻手拉了拉她的衣袖,討好跟她說道,“如兒妹妹,你不要哭了,晨兒沒事,晨兒不痛,如兒妹妹不要哭了好不好?如兒妹妹也不要去殺人。”

寒陌如把自己眼角上的淚水給擦乾淨,順便把他眼眶中的淚水給擦了擦,安慰他說,“晨兒哥哥,你不要再說話了,如兒不哭了,來,如兒扶你起來,我們一起去看大夫。”

她一個弱女子把一個男人扶起來確實很困難,寒陌如在把已經虛弱的傻男人給扶起來時,他們兩個人試了三四次才站起來。

強咬着牙,寒陌如現在心裡只有一股信念支撐着她,她在心裡跟自己說,她一定要堅持住,不可以那麼快倒下,傻男人還靠自己把他帶到醫館裡去救命呢。

就是因爲這股信念,寒陌如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身上沒有幾兩肉的她硬是把一個比她高了一個半頭,並且還一身強壯的商東晨給扶到了街市中心的醫館裡。

當他們小兩口走到醫館門口時,寒陌如終於支持不住,整個人連帶着依靠在她身邊的商東晨一起倒在了地上。

在她昏睡前,她用最後一口氣說的話是對着趕來救他們兩人的大夫細聲叮囑道,“大夫,馬上一定要先救我相公,先別管我。”說完這句話,她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昏睡了過去。

等到她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躺在醫館*上的寒陌如一身痠痛的從睡夢中醒來,當她一睜開眼睛時,她想到的就是傻男人,她蹭的一聲從*上坐起,掀起身上蓋着的被子就要從*上下來跑出去。

可是就在她掙扎着要下*時,她的手卻被什麼散發着溫熱溫度的東西給握住,她低眼一看,握着她手的人正是她一直在心裡掛念着的傻男人。

正跪在*下面把頭放在*邊緣上睡着的傻男人嘴巴突然動了幾下,還發出類似不滿被人碰到的聲音。

寒陌如在第一眼看到趴在自己*邊上睡着的男人時,她並沒有立即叫醒他,反而是睜大着眼珠子在他身上觀察。

觀察了一圈,寒陌如發現這個傻男人除了額頭上被白布包着外,身上其它地方都沒有傷,這個結果讓寒陌如在心裡放下一直提着的心。她剛見他時看到他一臉是血,把她魂都快要嚇沒了,現在終於知道他並沒有生命危險,她身子才放鬆了下來。

她整個身子往後倒去,突然拉動了一直握着她手的商東晨。

被碰醒,商東晨睜着模模糊糊的眼珠子擡起頭,當他純潔黑眸望到醒過來的寒陌如時,他雙眼立即變亮,咧開大大的一個笑容朝她喊道,“如兒妹妹,你終於醒了,晨兒好擔心你啊。”

這裡面的動靜馬上把守在外面的寒家兩老給驚動了,他們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寒母率先一步走到*邊上坐下來,拉着自己女兒的手語氣擔心問道,“如兒,我的乖女兒,你還沒有有感覺哪裡不舒服?”說完,寒母伸出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見女兒沒有什麼異狀之後,這才鬆了口氣,舉起自己的一根手指導就在她額頭上點了下,語氣埋怨道,“你啊,可真把我跟你爹嚇死了。”

寒陌如心懷歉意的向他們二老說道,“爹,娘,對不起,女兒讓你們擔心了。”

雖然她現在才醒過來,可是寒陌如就算沒有親眼見到父母得知自己出事時的臉色,可是她也可以猜到當時他們心裡是有多麼擔心自己的事情。

“娘,你不可以打如兒妹妹,如兒妹妹受傷了,大夫說不可以碰她的,你要打就打晨兒吧,晨兒身子壯壯,讓你打。”商東晨瞪着他一雙大眼珠子,俊臉在說到要交出自己給寒夫人打時,那張臉都快要皺成鹹菜乾了,最後在這個傻男人猶豫了會兒之後,他就閉着眼睛大聲說出讓自己給她打的話。

他這話一出,立時讓這個房間沉悶氣氛頓時變的歡快起來,寒天柳夫婦都一臉滿意的望着這個傻女婿,雖然這個女婿傻傻的,可是人家懂的疼自己女兒,就憑這一點,他們夫妻就對這傻女婿很滿意了。

商東晨可以感覺的出他們心底的高興,雖然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但他肯定知道他們一定是在好笑的事情,於是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跟着傻呵呵一起笑。

一家人在這間房裡愉快的笑了許久,到最後,他們四人還是不得不回到正事上來。

寒天柳摸着鬍子一臉嚴肅的看向自己女兒問道,“如兒,你跟東晨兩個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東晨的額頭會弄成一個大傷口,剛纔我問了大夫了,他說東晨的傷口是被尖硬東西給刺傷,一大塊皮不見了。”

寒陌如一聽,眼神就朝一直衝她傻笑的傻男人額頭上望過去,眼眸裡充滿着濃濃的心痛,雖然她知道他的傷在額頭上,可是現在她聽到父親說傻男人額頭上的傷時,她還是忍不住心痛。

她手忍不住輕輕移過去,往他額頭上被白布包着的地方輕輕摸着,那動作小心翼翼的,就怕把他給弄疼似的。

商東晨對着她一笑,傻呵呵笑道,“如兒妹妹,晨兒不痛了,你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剛纔他用心去感受了下,發現如兒妹妹好像很難過的樣子,本來他不懂如兒妹妹難過什麼,可是他看到如兒妹妹用手摸自己額頭時,就知道了,如兒妹妹是在擔心自己額頭上的傷。

寒陌如根本就不相信這個傻男人會不痛.,她知道他這樣說是在安慰自己,他只是想要讓自己好過一點罷了,這個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