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出來的是一個男人?”郭俊看見從大廳裡面走出來的人,是一個魁梧的男人。
“這兒不是青樓嗎?姑娘都去哪裡了?”郭俊看着一副凶神惡煞的男子,一頭霧水。
看着那男子一言不發,以爲是這裡的守衛人員,於是禮貌出聲詢問:“兄弟,請問你們這兒的老鳩呢?”
青樓這輩子郭俊還沒來過,並不清楚是一個什麼樣的流程,但看電視上的青樓,都是有一個老鳩,那種肥肥胖胖的樣子的女人,難道面前這個人是?
好吧,也不是不行:“老鳩兄,麻煩你給我這位朋友安排兩位姑娘,好生伺候着他!”郭俊拍了拍傑克的肩膀,故作自然地說着,這種拉皮條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有不熟悉的地方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這個人看着怎麼有幾分眼熟?
“喂,不會是怕我不給銀子吧,來,拿去!”郭俊見人沒搭理他,直接掏出一錠銀子遞過去。
“找死!”張大偉見兩人朝自己走來,抓起拳頭忽地向兩人打去。
“喂,你這是幹什麼?”郭俊猝不及防感受到一陣拳風襲來,趕緊閃躲,才險險躲開了拳頭,立馬把傑克推到一邊,道:“站遠點!”
郭俊眯起眼睛,細細打量着那魁梧男子,終於想起來這人是誰了,“是你!”他就是昨天和那個年輕男子一起在清水煮酒鋪子裡買酒的人,“你把這裡的人怎麼樣了?”
他早該察覺到不對勁的,只是他也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形,所以才一時沒留意,這幾人不是清水縣的人,所以纔敢在此地鬧事。
“多管閒事!”張大偉冷哼一聲,很是看不起來人這細皮嫩肉的小身板!
郭俊也不再多說廢話,警惕地盯着張大偉,隨後擺起了詠春拳的姿勢,右手輕輕地朝對面招了招手,挑起眉毛以示挑釁。
張大偉何時被人這般挑釁過,當即掄起拳頭朝着郭俊衝了過去,“啊!”
郭俊見人快衝到自己面前了,迅速打出用春拳,他的動作很快,張大偉連他的動作都沒有看清,就已經被打了不知道多少拳,但是他皮厚,拳頭打在身上並沒有多痛。
“哼,花拳繡腿!”張大偉不屑嘲諷。
郭俊不由得心下驚訝,這人怎麼比程咬金還肉,不過剛纔沒使出全力,也沒往他身上的要害打去。
“是嗎?”郭俊笑了笑,依然是剛纔那挑釁的動作。
這次郭俊不再手下留情,朝着迎面衝來的人一陣狂揍,並且拳拳打中要害,不到半刻鐘,張大偉便被打得趴倒在地,口吐鮮血,張大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細皮嫩肉的年輕人,“你……”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打趴下。
“怎麼樣,我這花拳繡腿還受得住不?”郭俊得意地笑起來,他每天雷打不動地練拳,可不是忽悠人的!
郭俊不再繼續與他周旋,他剛纔隱約聽見了裡面傳來女子的呼救聲,於是趕緊順着門口一路往裡走,走過一道屏風後,看見了一地的狼藉。
“住手!”郭俊瞧見桌子上的一幕,眼睛有些猩紅,動作比意識快,等回過神來,他就已經把人給踹得遠遠的。
“唔!”張興貴猝不及防地被人踹了一腳,飛出去趴在地上,許久都沒緩過來。
剛纔那一幕,讓他想起了曾在陳家村時所發生的事,他的娘子也是被人按在桌子上,當時他要是晚回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而剛纔看到這一幕,讓他下意識地作出了動作。
“郭公子,是你,快救救我!”藍冰見到來人,就像見到救星一般,趕緊朝着他求救,剛纔差一點他就失去了清白。
“藍姑娘,是你!”郭俊朝桌子上看去,面容有些熟悉,而那聲音他認得,就是昨天約他到十里香酒家吃飯的藍姑娘。
“咳咳,是你!”張興貴想要爬起來,但是掙扎了幾下卻沒能爬起來。
“郭公子,快幫我解開,月姐姐還在樓上!”藍冰着急地一邊喊一邊掙扎,可是自己被綁着又動不了。
“馬上!”郭俊聞聲趕緊跑去解開被綁着的藍冰,好在先前也是綁得隨意,把結解開,很快就解成功了。
得到自由的藍冰來不及整理衣衫,就朝着樓上跑去,“月姐姐,月姐姐你在哪裡?”藍冰一間間地把房門打開,找了半刻鐘,終於找到了人。
只是,房間裡卻是一片安靜。
“月姐姐……”藍冰輕輕地喊了一聲,而牀上躺着的李月容衣不蔽體,眼神一片空洞,那男子站在牀邊正在穿衣服,見到門被打開,見來人是藍冰,笑得一臉猥瑣調戲道:“怎麼,張公子還沒有滿足你,找爺我來滿足你嗎?”
男子語言露骨,對藍冰,他也是垂涎的,但是有張興貴在,他也沒那個膽子跟他搶,不過這會兒嘛,被他玩過的過過手癮也不錯啊,只是沒想到張家少爺居然是個外強中乾的人,才這麼一會兒就已經完事了,看來在這方面還是他孫有財厲害一點啊!
“月姐姐,你沒事吧?”藍冰擔憂地跑進房間,看着躺在牀上毫無反應的李月容,一時間眼淚直流,一邊用被子給她蓋上。
這架勢怎麼可能沒事!
“小妮子,又自己投懷……唔!”男子又想繼續調戲藍冰,卻被緊跟其後的郭俊一拳打在臉上,牙齒都被打掉了幾顆。
“噗!”孫有財吐出一口血水,“你是誰?”
“唔!”郭俊上前,又是好幾拳,半刻鐘後,孫有財被打得不省人事,暈倒在地。
“藍姑娘,你們沒事吧?”郭俊脫下外衣,披在了藍冰身上。
“月姐姐,你說話呀,嗚嗚……”藍冰十分自責地哭着:“對不起月姐姐,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從了那張公子,也不會害得你……都是我不好,你起來打我罵我吧,月姐姐!”
藍冰哭得很傷心,郭俊並不清楚其中的緣由,但也大概猜得到,便只是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而內心卻在猶豫着他是該退出去還是該留在這裡,出去後又怕兩人做些傻事,站在這裡又怕會打擾到人家,糾結間索性就站在原地不動。
半晌後,牀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
“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