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姬門冷哼了一聲:“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物了,王爺可是跟我說,他最喜歡的人就是我,我能給他最大的快樂,在他的心裡,我是最重要的,你不過就是娶回來充個門面,一個死木頭一樣,還在這裡跟我耀武揚威的,也不瞧瞧你自己的樣子,現在胖成了這樣,若是我的話,都不好意思出門呢,還在這裡叫囂,我都替你害臊。”
秦香凝的臉要綠了,她眉頭擰着,嘴脣哆嗦着,最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笑了起來,一開始只是冷笑,後來竟然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她抹了抹眼角,手指着蘇姬:“你,你真有趣,早知道你這般有趣,我就早晚的讓你陪着我聊天了。”
蘇姬張口結舌。
秦香凝突然收了笑聲:“來人,把這個尊卑不分的奴婢給我綁了。”
蘇姬還沒有明白過來,就被一羣宮女給按住了,直到綁上,她才掙扎着道:“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要不等王爺回來收拾你們。秦香凝,你別得意,王爺根本不喜歡你,他喜歡的人是我,你敢把我怎麼樣?”
“來人,掌嘴。”秦香凝不多說,那桃枝是第一個上前的,對着蘇姬左右開弓,那蘇姬本來還叫囂,最後臉腫得象個饅頭,嘴角流出血來,她才作罷,眼睛裡露出了一點兒恐懼,看着秦香凝,但是她沒有道歉,只是盯着,眼底慢慢地全是恨意。
秦香凝終於走到她面前,擡起了她的臉:“我這個不被喜歡的人,都有資格把你打成豬樣,現在你這個被喜歡的人感覺如何?”
“呸,等王爺回來,你就知道後果了。”蘇姬哼了一聲。
“是嗎?”秦香凝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你不知道嗎?就憑你一個賤貨,眼光真是短淺得可憐,你若是有一天死了,都不知道是笨死的,你說說,你知道我接下來會打算怎麼處理你嗎?”
“會放了我。”
“錯,我偏不放你,你又敢怎麼樣?”
“我不敢怎麼樣,只是王爺……”
“你認爲王爺會對付我?”
“是呀,王爺不喜歡你。”蘇姬笑得很得意。
“來人,將她的臉畫上一朵花,左面一朵菊花,右面一朵狗尾草。”秦香凝坐在那裡笑得開心燦爛,手輕輕地撫着自己的小腹,“也許寶貝想看芍藥……”
這時桃枝已經把剪刀拿來了,蘇姬這才害怕起來,她搖頭:“不,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的臉不能花,饒了我吧,王妃,妾身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饒命呀,妾身不想死呀。”
“錯,我沒有要你死呀,畫朵花嘛,你這樣吵鬧的會嚇到寶貝的,桃枝,算了,別給她臉上畫花了。”秦香凝溫柔地道。
蘇姬一聽鬆了口氣,心裡想,她到底只是嚇唬自己一下子,真的不敢怎麼樣。
秦香凝看着蘇姬笑了:“沒有想到,你長得還挺美,怪不得王爺喜歡你,這樣說來,我還真的不能把你的臉畫花了……這臉若是花了,就沒有用了。”
蘇姬聞言臉上現了一絲驕傲,這姿色,她自認比這個王妃可強多了,她就是一個木頭,不懂風情,哪裡如自己這樣風情萬種,尤其在chuáng上。
但隨即秦香凝說了一句話,蘇姬聽了,立刻見鬼一樣,癱軟在地,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夜深了。
東方炎醉醺醺的趕了回來,到了彩音軒門口,卻看見裡面並沒有亮着燈,漆黑一片,他笑了:“蘇兒,你是不是又調皮了,在哪裡呢?想跟本王玩捉迷藏?”
他推門而入。
結果院內清冷一片。
東方炎走遍了所有的屋子,都沒有發現蘇姬。
他疑惑地回頭,正好遇到桃枝提着燈籠站在門口:“王爺,王妃請您。”
“蘇姬呢?”東方炎問道。
“回王爺,蘇姬頂撞辱罵王妃,已被王妃趕出王府了。”
“哦。”
幽夢軒。
燈光如晝。
秦香凝一身輕紗身子曼妙,站在門口,看見東方炎進來,她笑着下了臺階:“王爺,您今天何事這麼高興,喝了這麼多的酒?”
東方炎打了一個酒嗝,握住了她的手:“那王妃又是爲何事而高興,這麼有心在這裡迎接本王?”
“對了,王爺,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王爺,因爲蘇姬的事情……”
“好了,一個女人而已,你有權利處理任何一個女人,本王不想知道。”東方炎大方地搖了搖手,只握緊了秦香凝的玉手,“香凝,你的手越發的細膩了,真讓本王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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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彎身親了一口。
秦香凝一路引着東方炎坐在了桌前,那上面備了好酒好菜,秦香凝先給他倒一杯酒,東方炎本不想再喝,秦香凝卻已將其送到了脣邊,東方炎仰頭喝了,秦香凝見他喝了,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東方炎片刻後,扯了扯衣領,他站起身來:“我去彩音軒……哦,蘇姬不在了。”
秦香凝聞言伸手扶上了他的雙肩,眼中帶着明顯的情一谷欠,紅脣嬌豔:“王爺,今夜,由妾身來服侍王爺,如何?”
“你……不是?”東方炎看了看她的小腹,眼底有明顯的猶豫,不過,秦香凝這會兒也不知他多說,只是吻了上來,東方炎臉色酡紅,他扯着自己的衣服,“好熱,香凝,快,給我寬衣……”
秦香凝就等着這一刻,她扶着東方炎,眼底是得意:“王爺,別急,妾身就這裡……”
很快,幽夢軒的燭光全熄了,那屋子裡卻不斷地傳出令人心跳臉熱的聲音,一直折騰三更,方纔歇了。
翌日。
秦香凝躺在東方炎的懷裡:“王爺,昨天夜裡可是滿意?”
“你還真是一個妖精,到底是本王的正妃,知道本王哪裡最是敏感……”東方炎親了秦香凝一口,“還有,昨天的招式你哪裡學來的?”
“妾身又比不得王爺,可以出入那些地方學這招式,妾身不過自己悟出來的罷了,如果王爺喜歡,不如今天晚上我們再來?”秦香凝香肩半露,肌膚上佈滿青紫的吻痕,那自然是東方炎的傑作。
“可是你身體?”
“我問過幾個大夫了,只要過了三個月就……”她含羞地低下了頭。
怡情樓。
後柴房,傳來一陣陣地哭叫聲:“你們放開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的女人嗎?若是敢讓我接客,等王爺知道了,你們就等着關門吧。”
外面的守衛對視了一眼撇了撇嘴。
裡面的聲音又叫了起來:“快放開我,臭老鴇子,你們真是瘋了。”
“喂,再喊,割了你的舌頭。”門大開,龜奴吼了一嗓子,扔進來兩個饅頭,黃不拉嘰的,一路滾到了蘇姬的面前,她踢了一腳,手被綁到了後面,她掙扎着半天,最後放棄了。
她剛一張嘴,就想起剛纔龜奴的話,她收了聲,但隨即恨恨地道:“秦香凝,你敢把我賣到(女支)院裡來,不得好死。”
“別罵了,她不得好死,你呢,一會兒怕是想死都不能了。”門開了,進來的是老鴇,她手裡扯着帕子,捂着嘴上下地打量她。
最後撇着嘴:“要不是瞧着你長得有幾分姿色,你知道,你的命根本就不值錢,王妃甚至讓我安排你迎接最爛的乞丐,直到你自己也爛掉爲止,我呢,想着也許這不過是王妃的氣話,所以我便擅自作主,先讓你在這裡呆幾天,所以,你沒有必要對我放狠話,聽明白了嗎?”
蘇姬聞言怔怔地看着她:“老鴇,我可以給你錢,只要你放了我,我有辦法拿到錢的,要多少,你看着辦吧。”
“你喲,本身就是一棵搖錢樹,我沒有那麼傻,放跑一棵會生錢的樹。”老鴇轉身走了出去,到了門口停下了腳步,看了蘇姬一眼,“你呢,最好吃點東西,準備今天晚上接客。”
蘇姬直直地盯着那扇破門,連淚都忘記流了……
寧王府又陷入了一片安靜,那些侍妾們個個的非常安靜守本分,因爲蘇姬的先例在那裡,她們自然不敢跟正室叫板。而秦香凝重新得到了東方炎的疼愛,讓她發現一個問題,很多男人是跟着下bàn身走的,所謂的疼愛,也不外乎是爲了這最後一步的歡ài罷了。
皇宮。
安傾然正在繡花,忍冬在旁邊已經嘮叨一個上午了,說讓安傾然別再繡了,眼睛花了,可是安傾然只是答應着,卻也不住手,因爲她繡的是一個香囊,給東方錦的,因爲她發現東方錦身上的香囊還是宮裡的樣式。
現在宮裡很平靜,但是這平靜讓安傾然心裡不安,她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可是這幾天,她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連宮裡的請示都與往常少了。
正在她想着的時候,突然外面一陣大亂:“太子妃,不好了,太子妃……”
一個小丫頭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一下子摔在地上,她也沒有爬起來,而是聲音哆嗦着:“太子妃,不好了,太子在朝上昏倒了,被擡到太醫院了……”
“太子……”安傾然針扎到了手指上,都不覺得痛,而是一路走着,直到忍冬攔住她,抓住了她的手,將針扯了出來,然後跟着安傾然一起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