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衛早見習慣了他這個樣子,所以,並不驚訝,只是開口道:“那公子,我們怎麼辦?”
“你們先退下,本公子用到你們的時候自然會說……等等,那傅姑娘的鄰居小姑娘也算清秀的美人,你們給本公子盯着,等傅姑娘到了本公子的懷裡後,本公子便去寵寵她,這會兒不得讓他們家裡的人給她送走,訂親,等等,你們知道的!”秦建仁說到這裡的時候,兩眼冒光,彷彿那兩個美人已經入懷了。
秦建仁好色成癡,府內但凡有些姿色的都已經被他蒐羅到手裡了,光是侍妾就十多人,更不算丫環等,府內的人都知道他這個毛病,但定遠候就這一個兒子,認爲兒子喜歡女色,這不算大毛病,至少秦府開枝散葉的事情不用擔心了,他的孫子孫女已經一堆了,再有多少他也養得起,只是他苦口婆心地勸着,讓兒子收斂些,他這樣不愁侍妾,但是若被人知道了,京城裡還有誰家的女兒願意嫁給他?那他娶不到正室,這可算是丟人的了。
其實這都是小事,秦建仁做的事情也傳到了一些言官的耳朵裡,皇上已經給定遠候臉色看了,讓他管好自己的兒子,只是那些言官沒有證據,所以他抵賴了,回來後,教訓了一頓秦建仁後,秦建仁倒是老實一陣子,可是他稟性如此,怎麼可能浪子回頭?
秦建仁根本不悔改,只是做事的時候更謹慎些罷了,他手下養了一羣侍衛,背地裡就幫着他蒐羅美人的消息,見到好的,都搶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家的姑娘給禍害了,然後用錢擺平,用錢擺不平的,他又用惡勢欺壓,被害的姑娘家有冤也無處伸!不叫他建仁,都叫他‘賤人’!
他自已還覺得活得很滋潤,一天到晚的只是尋歡作樂。
那些侍衛們得了命令又下去忙活了,他又重新坐下來,那個傅姑娘的所作所爲一點兒也沒有影響他的心情,他彷彿看到了她臣服的情景,不由地臉上一陣陣地邪氣!
“大哥!”秦香凝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臉上的表情,秦香凝知道他想的準沒有好事,這個哥哥的行徑讓她不恥,卻是勸過幾次,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不由地也任他去了,父親都管不了,她一個當妹妹的,又能做什麼?
秦建仁也很奇怪,自己的這個妹妹平時懶得理自己,今天怎麼主動來找他?不由地道:“妹妹,是不是有事求我?”
秦香凝美麗的臉上現了一絲無奈:“是呀,這你都知道?”
“當然,否則你怎麼肯見我這個不爭氣的大哥?”秦建仁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秦香凝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略一思索道:“大哥還記得安府大小姐安傾然嗎?”
“安傾然?”一提起這個名字,秦建仁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自從上次樓府一見,他簡直想立刻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只是考慮到她是將軍的女兒,他不敢造次,更加上沒有機會,所以,暫且先放下,這妹妹一提起,他的心就癢了:“爲何提她?可是有什麼新鮮事?”
秦香凝點頭:“聽聞她明天去月華寺上香……”
“然後呢?”秦建仁又接着問了一句。
秦香凝轉身走了,半晌聲音傳了過來:“然後,就看大哥的了……”
秦建仁聽完,臉上的表情由驚愕慢慢地變成了邪佞,揚聲道:“謝謝妹妹了,到底有好事想着大哥……”
秦香凝聞言,臉上現了一絲冷笑,她大哥一定想像不到這是爲了什麼,她怎麼可能是爲了他,安傾然!誰讓你那麼出風頭,還勾引太子,若是放過你,那真是對不起我自己了!
想着大哥將會如何對待安傾然,她的心跳就開始加速,這件事情,希望大哥能辦得利落,當然,最好不要將定遠候府牽進去,她想,他大家別的聰明沒有,這點壞水還是有的。
秦建仁立刻起身開始準備,且不提。
再說,安嫣然坐在屋子裡,看着巧姐道:“信送出去了?”
巧姐點頭,巧姐現在對連瑾蓉母女兩個倒是很忠誠,她雖然恨連瑾蓉沒有替自己的孃親說話,害得孃親被賣,但到底她還算是有良心,最後將自己的孃親偷偷地買了下來,安頓得很是妥當,所以,她將仇恨的心轉到了連瑾瑜的母女兩個的身上,認爲這將軍府原本一切都很好,大家都順風順水的,一從連瑾瑜當上家,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她們沒有了地位不說,那安傾然還那麼壞,不但害了二小姐,還害了夫人,所以,總之她和安嫣然是一顆心的,安嫣然的言語也影響到了她,讓她真的以爲這一切都是安傾然做的,所以,安嫣然現在不方便做的事情,都交給了這個巧姐,巧姐人不大,但是卻也是一個極有主意的,所以,她辦事安嫣然還是挺放心的。
聽到安嫣然問她,她點了點頭:“送出去了,而且沒有任何人懷疑……”
她一個小丫環出去採買什麼的,又不是宮裡,一個將軍府自然沒有那樣嚴,來回有人盤查,只是看看表面就得了。
安嫣然聽到她這樣說,臉上的表情很是欣慰:“到底你還是中用的……”
巧姐聞言道:“小姐的事情就是奴婢的事情,小姐如果用得着,奴婢萬死不辭……”
“沒有那麼嚴重,你平時長些心就是了,對了,大小姐院子裡還有什麼動靜?”安嫣然問道。
“她們不過是在準備着明天去月華寺的事情,商量着帶誰去呢,很多小丫環都想跟着……”
“讓她們跟着吧,她們總有後悔的時候!”安嫣然冷笑着道,“那東暖閣呢?”
“夫人仍舊如常,也沒有什麼,想來身體無大礙,將軍昨天夜裡去了半夏小姨娘的屋子裡,今天早上纔出來,便去了東暖閣,夫人的臉色也是平常,並沒有生氣!”
“她倒是大度起來了,真是難得,她能容那些妾室,爲何單單地容不下我們母女兩個?”安嫣然恨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