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鄭八斤不會如他所願,他絕不會受這種窩囊氣,大不了跑路,從頭再來。
“哼,你這是在威脅公務人員!”黃曉一大個帽子蓋了下來。
“無所謂,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鄭八斤淡淡地說道,心想,反正現在又沒有什麼攝像頭之類的,也不怕他敢錄音,反正他剛纔說的話,也是上不了檯面的。
“哼,別以爲你這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老子就拿你沒有辦法。告訴你,要收拾你,老子有很多種辦法。”黃曉看着鄭八斤,臉色越發陰沉,說道,“不過,我還是喜歡用最直接的辦法。”
說着,警棍突然向着鄭八斤襲了過來,想要先把他電倒,再慢慢收拾。
鄭八斤的雙手被銬住,不方便出手,眼看就要吃虧。
可惜,他遇上的是鄭八斤,從來不想吃虧的主。
他早有準備,見到黃曉出手,身子往左一閃,讓過了對方的攻擊,突然一伸腳,絆了對方一下。
黃曉想不到他雙手被拷還能如此靈活,反應也如此之快,讓自己的偷襲沒有成功,加上用力過猛,收不住勢子,身子向前衝,腳又被絆了一下,直接撲到了地上。
黃曉又氣又憤,爬起身來,看着鄭八斤,沉聲罵道:“小子,你敢襲警?你這是在找死!”
“哼,你可別冤枉了好人呀!明明是你動手偷襲我,不小心自己摔倒的。”鄭八斤冷笑着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再嘻皮笑臉了。
這傢伙就是在公報私仇,想要讓自己坐實罪名,永遠翻不了身,那自己也不能讓他好受。
“哼,少廢話,老子今天不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就不信黃。”黃曉大怒,把一條警棍向着鄭八斤的頭部砸了過來。
“那你就姓紅吧,紅綠燈的黃。”鄭八斤雙手被拷在前面,依然可以去擋,但是,這警棍上打開了電源的,一擋就會被電擊。
自然不能上當,鄭八斤選擇了躲閃的方式,讓過了對方的警棍之後,突然出手,兩手合在一起,抓住了黃曉的手腕,只一用力,就把警棍給搶到了手裡,口裡還說:“小心一點,別再摔倒,到時又怪我不拉你一把。”
黃曉沒有想到鄭八斤出手這麼快,手都拷着都能輕鬆就拿下了自己的警棍,感覺這幾年抓小偷時候的本領都是白練的一樣,在人家面前完全就是花架子,一點用都沒有。
思緒還沒有轉完,鄭八斤手裡的警棍對準了他的腰部,電了一下。
黃曉大吃一驚,感覺全身發麻。
好在,鄭八斤馬上停了手,拿開了警棍,壞笑着說道:“怎麼樣,這滋味不錯吧?”
“媽的,你敢……”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警棍再度點在了他的身上,讓他說不出話來,全身發抖。
鄭八斤停了手,看着他說道:“原來,只要是打擺子,都是一樣的抖。”
說着,又電了他一下。
“你!”黃曉氣得說不出話,心裡又有些發慌了,他已經真正明白了鄭八斤剛纔說的魚死網破是什麼意思?這小子根本就是一個瘋子,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鄭八斤再度恢復了沒臉沒皮,笑嘻嘻的樣子,拿着個警棍說道:“奇怪了,這是高科技呀!怎麼一碰上人,就像打擺子一樣。”
黃曉已經被電得倒在地上,聽了鄭八斤的話,一時無語,不知如何回答。
想要站起來,鄭八斤又電了他一下,口裡喃喃自語:“真是奇了個怪了。”
這一次,電得時間長一點,黃曉直接雙腿發直。
鄭八斤停下,黃曉喘了幾口大氣,還沒有恢復力氣罵人,鄭八斤又電他一下,把他電得四肢向兩頭翹了起來。
一連幾下,黃曉已經起不了身,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像一條死狗一樣的躺在地上,鄭八斤丟下警棍,打開了房門,大聲說道:“快來人呀!你們所長是不是癲癇發作,已經人事不省。”
三四個民警嚇了一跳,剛纔他們並沒有聽清裡面的動靜,更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身手不錯的所長會栽在一個雙手被拷的年輕人手裡。
他們把大量的精力放在了審問李陽和王豔的身上,但是,一無所獲。
王豔說的是,她被劉啓懷強行帶到了旅社,正好遇上鄭八斤,被他救了。
再讓人單獨問劉啓懷,得到的結果說王豔是劉啓懷的妻子,兩人去住旅社的時候,遇上了鄭八斤,想非禮王豔,雙方動起了手,他不敵鄭八斤和李陽,被打倒,還好警察及時趕到,救了他們。
兩人說的話不一致,黃sir就去提審李陽,以便看出誰說的話是假。
而李陽也很配合,把當時的情景說了一遍,說這個叫王豔的人,真是被劉啓懷逼迫,是自己和鄭八斤救了他。
這樣一來,黃sir知道,強給幾個人加上買賣關係,罰款放人就說不過去,一直以來,他們判斷買賣的標準都是把男女雙方分開問話,看能不能說出彼此的姓名。
顯然,李陽已經知道那女的叫王豔,最多算是個非法同居。
但是,問題來了,裡面還有第三者,就有些說不過去。
要說鄭八斤三人打架鬥毆,此時的劉啓懷像是沒事一樣,他的手被鄭八斤接上之後,已經恢復。
正在左右爲難,要不要再問一下店主人的時候,鄭八斤就衝了出來,說是所長出了事。
黃sir沒有聽說過這個剛來的所長會發癲癇,心中有些奇怪,但也不敢怠慢,而是帶着人衝進了另一間問話室。
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所長像條死狗一樣的挺在地上,已經人事不知。
黃sir來不及多想,忙着指揮救人,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管鄭八斤。
好一番折騰,又是掐人中,又是做心臟復甦,花了五六分鐘,黃曉終於醒了過來。
但是,這一刻,他已經徹底懵了,一時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如一個傻子一樣的看着同事們。
同事們問來問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黃曉轉了半天的眼珠子,終於想起發生了何事,氣急敗壞的地吼道:“抓住那個姓鄭的,他襲警,如果敢反抗,格殺勿論。”
幾個民警衝出了門,卻不見了鄭八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