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老坐了下來,其他人不敢坐,鄭八斤也不想坐。
“好了,別站着,都坐下來。”陽老發了話,幾個重量級的人物坐了下來。
其他的人們,這會兒看到如此陣勢,不敢再打牌,忙着把坐着的凳子讓了出來,一起站到了一邊。
他們的心裡依然還在震驚着,鄭八斤怎麼會結識這麼多的有錢人?
其實,鄭八斤根本就不認識這些人,除了陽老和趙秘書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面。
前世,也沒有和這些人接觸過,都不知他們姓甚名誰。人家完全是看着陽老的面子上,纔會給他鄭八斤這個面子。
“好,你說說,八斤,有什麼打算?”陽老看了一眼鄭八斤,說道,“本來,應該等你這裡的事完了之後,但是,這事兒很緊,上面很重視,秋城等不了,你有沒有這個信心?”
“有!”鄭八斤肯定地說。
這是一個大好機會,當然得有信心,先應承下來,不然,陽老肯定會去找別人。
這樣一來,不但是自己錯過了發財的機會,十里村也錯失千載難逢的發展時機。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就決定,先從這個村子裡發展,給你一年的時間,把這裡打造成全市都知道的村子。”陽老的眉頭舒展了開來。
“陽老放心,只要有錢,這個村子的發展潛力很大,土地也很寬廣,可以大量發展養殖業,到了秋天,一定有一部分豬可以出欄。到時,我們重點做火腿,還可以帶上其他的煙燻肉。”
鄭八斤說着,看了一眼陽老。
見他沒有反對,還點了點頭,就接着說道:“火腿銷往省城,還可以向其他省市打開渠道,至於其他燻肉,我打算銷到東南亞的其他小國。反正,這裡離他們近,並不需要太大的運輸成本。”
“好,這個主意不錯,到時,我和他們聯繫。如此一來,不是聞名於全省,而是衝出亞洲,走向世界。”陽老高興地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鄭八斤聽到了門外的響動,也不太在意,以爲是那位劉總回來了。
接着,三個大漢衝進了並未關着的門。
鄭八斤一愣,怎麼這裡變得越來越熱鬧了,正想着,是不是劉總連鄉里的人也通知了?
接着,一聲怒喝傳了出來:“不許動,全部把手放在頭上!”
這一聲來得太突然,不但是鄭八斤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連陽老也嚇了一跳,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自然,也沒有人聽從來人的命令。把手放在頭上這種操作,真不適應。
“媽的,聽不見嗎?”一個長得不算高,但是,腰有些粗的年輕人,剛好站在了陽老的身後,直接把槍抵在了陽老的頭上,罵道,“別以爲掙到幾個錢,就不把老子放在眼裡。”
情況變得太過於突然,人們全部嚇蒙了,就連鄭八斤也嚇了一跳,這些人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大的膽子,忙着說道:“別亂來,有話好好說,你們是什麼人?”
“你特麼的什麼東西?別以爲,有了幾個錢,認識幾個商人,就把尾巴翹上了天!”腰粗男子的槍依然抵在陽老的頭上,看着鄭八斤就爆粗口。
“不是,他不是商人,是陽老!”鄭八斤還真怕他傷到陽老,忙着解釋。
像這麼好的領導,千萬不能出事,不然,對不起十里村,甚至是整個秋城。
“管你什麼陽老,牛老的,集衆賭博就是擾亂社會治安,老子就可以抓你。”
鄭八斤愣了一愣,哪隻眼睛看着我集衆賭博了?
不過,他馬上就聽了出來,這些人並不是黑社會,而是很官方,忙着說道:“別衝動,不然,你會後悔,陽老可是市政的人,是秋城的城主。”
“媽的,你騙誰呢?”腰粗男子根本就不信,這樣一個頭發花白,其貌不揚的老頭,會是官府的人,而且,還是城主。
“你是哪個部門的,把你們的領導叫來。”陽老也聽出了,這個人大概身份,舒了一口氣,眉頭反而皺了起來。
“管老子哪個部門的,你配問嗎?”腰粗男子,根本就不買賬,“像你們這些生意人,以爲有幾個錢,就可以打通上面的關係,用領導來壓我?給你說,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現在是我說了算。”
“哼!”陽老冷哼了一聲,“是嗎,把鄒正常叫來。”
“鄒正常?哈哈,老頭子還認識幾個人,別拿鄒正常來壓我,老子不歸他管。”腰粗男子說着,直接就給了陽老屁股上一腳。
“你……”陽老鬼火衝到了頭頂,氣得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也是大驚失色,不敢相信地看着這個腰粗的男人,他媽的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樣毫不講理,連陽老也敢打。
鄭八斤也是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動手,又怕對方一不留神,槍走了火。
“兄弟,做事不是這樣的,用大腦想一下,陽老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能帶着這麼多的人到這裡,你也不看看,外面停着這麼多的車。”一名五十來歲的人物,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做了十年的住建局長,薑是老的辣,冷靜地說出了關鍵。
“啪!”一名男子,直接就是一下響亮的耳光扇了過去,口裡還罵了一句:“閉嘴,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你……”建局如何受過這種侮辱,氣得臉色鐵青。
“哼,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些人,開個車怎麼了,不就是有幾個錢嗎?”誰知,腰粗男根本就不買賬,也不怕,手裡的槍依然沒有放下。
“好了,我就是有幾個錢,你放開陽老,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鄭八斤說着,掏出一把票子。心裡明白,這傢伙,就是仇富,想要用錢來穩住他,怕他走火。
“哈哈,把錢放在桌子上,雙手抱頭。”腰粗男大笑了起來,“還有你們,把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掏出來,放好。”
見其他人還想要說話,腰粗男火冒三丈,槍抵得更緊。
陽老氣得臉色發白,其他人擔心他再受折磨,不敢再多言,乖乖把身上的東西掏了出來。
這個時代,還沒有隨身攜帶身份證的習慣,掏出的,除了是一些錢,就是一些懷錶之類的東西。
腰粗男看着滿桌子的錢,高興得眼裡放出綠光,強忍着心裡的狂喜,對身邊一人示意了一下。
那人很懂音樂,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口袋,把桌子上的財物全部摟入其中。
鄭八斤也不敢貿然出手,怕傷到陽老,看着他們肆意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