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纔算是幸福生活呢?”
陳江海追問道。
林婉清想了想道:“明年這個時候,我妹妹不必再去工廠上班,你們換一套大房子,存款過萬。”
說起來,這是三個條件了。
陳江海聽完,笑了起來。
三個條件看起來一個比一個難,簡直像是跟人故意出難題。
可那是對其他人而言。
對陳江海而言,想要達成這三個條件,根本沒任何難度。
看到陳江海一臉的笑意,林婉清眉頭皺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你能做到嗎?”
陳江海看着林婉清毫不猶豫道:“沒問題,我答應了。”
說完,陳江海轉身就要進去,可走了一半,他又停了下來。
林婉清對妹妹的好,陳江海自然能感受到,所以他決定投桃報李,幫她一把。
看到陳江海突然轉身,林婉清還以爲對方要反悔。
“你老公做的生意,恐怕有些見不得光吧?”
陳江海冷不丁的說了這麼一句。
林婉清聽了,頓時臉色一變,隨後立馬就恢復了正常,淡淡的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年底,你們那邊會進行一次大型嚴打行動,你們最好低調點,別被當典型了。”
說完,陳江海轉身就走了。
看着陳江海的背影,林婉清臉上充滿愕然。
要知道她男人的事,自己連家裡人都沒有說,只是說在外做生意的,陳江海又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陳江海剛纔說的那個消息,靠譜嗎?
林婉清趕緊跟上去,想要問個清楚。
可一進屋,看到家裡人的目光都看過了,她也只能先壓下這個疑團,等有機會再問了。
“丫頭,怎麼說?”
薛春麗一看到林婉清來了,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問道。
林婉清擠出一個笑容:“媽,剛纔陳江海已經答應過我了,一年之內要是不能讓妹妹過上好日子,他就主動提出離婚。”
陳江海並沒有這麼說,可他也沒有反對,就算是默認了。
能暫時不讓丈母孃惦記這件事,讓時間來證明一切,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怎麼可以這樣?”
薛春麗明顯不滿意這個結果,眉頭都擰成了川字。
林婉秋趕緊說道:“媽,我說了江海會對我好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媽,這次你就聽妹妹的吧!她既然認定了這個男人,那他就得拿出點本事,一年後他不能做到這一點的話,我帶人回來把妹妹搶回來。”
林婉清深深看了陳江海一眼,十分強勢地說道。
看到兩個女兒都這樣說了,薛春麗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老林!老林!”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薛春麗聽到這個聲音,有點厭惡地說道:“叫叫叫,叫魂呢!”
林建國趕緊回道:“什麼事啊?”
話音剛落,門外就走進來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隔壁鄰居:林計劃。
“呦,老林,吃飯呢?”林計劃笑着說道。
薛春麗沒好氣地回道:“這個點不吃飯,還能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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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計劃則樂呵呵地指了指身後道:“這不,我家女兒也帶着女婿回來了,剛好你家大閨女也回來了,她們從小一塊長大,我尋思着讓她們敘敘舊呢。”
看到來人,林婉清也笑着站起來,主動的打了個招呼:“美鳳,我們有好幾年沒見了吧?”
“是啊,婉清,你出去都好幾年了。”燙着波浪捲髮的林美鳳笑着回道。
“美鳳,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漂亮。”林婉清說道。
不得不說,小小的林家村,美女出的還真多。
林家姐妹,加上眼前的林美鳳,都算是姿色不凡的大美女。
陳江海隨意看了一眼,發現其中還有一個熟人。
金老闆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看到陳江海。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兩個人只是微微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衆人的目光都在林婉清和林美鳳身上,兩個人這輕微的動作,自然是沒有人看到的。
聽到林計劃這樣說,薛春麗一下就明白過來了,這傢伙就是過來炫耀的。
“你家女兒嫁的是本地郎,不像我女兒,嫁到大城市去了,一年到頭難得回來一趟,我這當媽是真想念啊!”
薛春麗看似是在抱怨,可是語氣中的炫耀味道,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
你女兒不過嫁了個本地有錢的,我女兒可是嫁了個外地大城市有錢的。
兩者一比,高下立判。
林計劃臉色一沉,跟着則故作感嘆道:“嗨,我女婿不過是在陵海有家小小的金店,根本不算什麼,的確比不上大城市的生意人。”
聽到林計劃這樣說,輪到薛春麗咬牙切齒了。
現在這個年代,能開金店的人,那能是一般人嗎?
林計劃這傢伙,真是踩狗屎了。
“對了,我聽說你家二丫頭,嫁的也不錯啊!”林計劃突然話鋒一轉說道。
陳江海怎麼也想不到,這火怎麼就突然燒到自己身上了。
金老闆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笑嘻嘻地看着陳江海。
這一提到陳江海,就好像踩到了薛春麗的尾巴,她立即叫道:“好什麼好,我女兒馬上就要跟他離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沒有了聲音,各人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
金老闆則是一臉的詫異,他實在想不到,來趟老丈人家裡,還能遇到這種事。
尤其對方還是陳江海。
這小夥子的手藝真不錯,待人也和氣,怎麼會被女方提出離婚呢?
林婉秋則是滿臉愕然。
她萬萬沒想到,母親會在外人面前說這種事。
好端端的敘舊,居然變成這樣,原本臉上掛着笑容的林婉清和林美鳳,此時顯得有些尷尬。
畢竟離婚這種事,在這個年月,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林計劃聽了也是有點蒙圈。
他過來無非就是爲了顯擺下,找一找滿足感,沒想到薛春麗會自己爆出這麼一個大料。
薛春麗也知道她情急之下說錯話了,當下杵在那裡,腦門上都是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作爲當事人的陳江海,卻是一臉淡然,神色從容,就好像說的不是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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