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下榻後,陳江海立刻讓邱淑儀去聯繫當地的環保組織,她之前已經約好了當地的聯絡人,其目的就是要針對西門子的排放問題進行一個全面調查。
如果說能夠調查還出什麼東西,或許這會成爲秋海集團面對西門子等歐洲家電聯手打壓的一個殺手鐗。
陳江海在來之前就已經想過了,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西門子目前針對秋海集團採用的策略就是不斷的利用官方關係進行打壓,意圖證明秋海集團的產品不合規範,不能在歐洲市場上銷售。
而陳江海他們採用的策略也是指責對方的產品不符合要求。
很快,邱淑儀就出發離開了酒店,陳江海也準備好跟隨溫蒂前往一處德國的莊園。
歐洲人講究一個血脈傳承,他們會很自豪的告訴別人自己祖上是什麼身份,擁有怎樣的地位,這一套東西讓他們很重視血脈帶來的自豪感。
而如果能夠擁有某一處莊園,那麼這更能夠體現出他們的祖上曾經有多麼的輝煌。
這些玩意國內人十分不屑。
畢竟要是真要細數起來,似乎國內人人人追溯到祖上都是王侯將相,因此這些玩意,也就不值一提了。
「陳,費迪皮耶希畢竟是保時捷創始人的外孫,如果你遇到了他,儘量還是不要產生衝突吧。」
溫蒂事到臨頭,竟然開始叮囑陳江海。
「哦?我記得之前你還說過,巴不得我和費迪皮耶希打起來呢。」
陳江海不由得笑了起來,原來溫蒂也會有所顧慮。
「都是開玩笑的,能避免衝突還是避免衝突吧,我收到了消息,大衆集團似乎真的掌握了新能源電車的燃料電池技術,這方面能爲他們奠定未來的行業地位,因此大衆集團目前的股價已經開始呈現上升的事態。」
「這種時候,你如果真的和他起了衝突,指不定不會有什麼便宜佔。」
溫蒂小聲的說道,不過很快還是擡起頭來,認真的看着陳江海,
「當然,如果你和他確實避免不了衝突,那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
聽到這番話,陳江海挑了挑眉頭。
「放心吧,大家都是生意人,只要沒有嚴重的利益衝突,我們也不會真的有什麼矛盾,我和他之間也並不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況且只是參加一個晚宴而已,算不得什麼。」陳江海擺擺手說道。
他這一次來主要見保時捷家族的人,費迪皮耶希雖然已經和保時捷家族的人鬧掰了,但血緣關係不假。
得罪費迪皮耶希,或許會讓保時捷的人對陳江海產生誤解。
事態的分寸拿捏,陳江海一向不會讓人失望。
很快,溫蒂便和陳江海一同前往了費迪皮耶希的莊園。
這位大衆集團的總裁很有錢,他掌握了大衆集團的不少股份,同時還有保時捷公司的股份,這傢伙算是個身價好幾十億歐元的富豪。….
到了莊園,這裡豪車遍地,不少穿着酒保服侍的人穿梭其中,更是在莊園內站滿了西裝革履和身穿晚禮服的漂亮女人。
這些人都是今晚的賓客。
等到陳江海下車,衆人都投來了一個頗爲意外的眼光。
「東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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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迪邀請的嗎?」
「這人是誰?竟然能來我們的宴會。」
一時間衆人紛紛好奇起來,大家都想知道眼前的這位國內人究竟是誰。
在西方世界,不少人對國內人的刻板印象讓他們並不喜歡陳江海的到來,並且他們也不認爲陳江海擁有資格能夠和他們參加同一場宴會。
但緊接着溫蒂便走了出來
。
「溫蒂小姐!」
這時候一個長相陽光帥氣的金髮男子走了過來,這人年紀大約三十多歲,身穿一身得體的定製西裝。
當他見到溫蒂的時候,頓時走過來獻殷勤。
「伯克先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您。」
溫蒂客套的一笑,當伯克打算讓溫蒂挽住自己的手臂時,溫蒂卻十分自然的挽住了陳江海的手臂。
「陳,我們進去吧,我給你介紹裡面的人。」
溫蒂這番話和舉動,直接讓伯克愣在了原地,陳江海倒是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跟着溫蒂走進了豪華別墅中。
後面的伯克則露出一個頗爲惱怒的表情、
「伯克先生,沒想到溫蒂小姐一如既往的不在乎您呢,並且這一次溫蒂小姐還帶來了一個男人,一個東方男人。」
一位穿着紅色暴露禮服的女人走了過來,端着一杯紅酒嘲諷道。
「亞沙小姐,你認識那個人嗎?」
伯克冷冷的問道。
「當然認識,這人可是今年三月份在老米大出風頭的那個國內男人,他是秋海集團的總裁,並且旗下擁有東方通訊公司,還擁有比亞蒂公司,更是擁有沃爾沃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亞沙淡淡一笑,她當然認識陳江海,畢竟她是這個莊園的大小姐,是費迪皮耶希的女兒。
溫蒂這一次帶陳江海過來,要先彙報給亞沙,亞沙是這一次宴會的組織者之一。
「沒想到是他,但也僅僅只是一個東方人而已,秋海集團,聽都沒有聽說過,算什麼。」
伯克冷漠的轉過身去,他直接走入了別墅中。
「你可不要鬧事,今天是我父親宣佈大衆集團將要製造新能源汽車的重要日子……」
亞沙喊了一聲,不過伯克顯然沒有聽進去,隨後亞沙嘴角勾勒,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
陳江海和溫蒂走入了別墅,這裡面更加熱鬧。
不過不得不佩服西方人很懂得享受, 這莊園面積很大,同時這裡面的別墅建設的也很大,像是一個城堡一般。
裡面的走廊上收藏着不少藝術珍品,陳江海甚至看見了一個來自國內的藝術品。
那充滿年代感的青銅色澤,古樸逼真的獸首造型……
這,莫非就是圓明園十二生肖獸首之一的羊首!
此刻,陳江海心中泛起了一些波瀾,他站在羊首的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氣。
「陳,怎麼了?」
溫蒂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是我們國內的瑰寶,他承載着我們國內歷史上的一段恥辱,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裡見到他!」
陳江海語氣顯得有些激動,雖然他極力剋制自己,但卻依舊被溫蒂察覺到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