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用不着。”
陳江海眼神一挑,他對這個唐洋實在是談不上有什麼恩怨,不論是當初他在酒店門口鬧事,還是說他在高峰論壇上針對陳江海。
這些事陳江海都不放在心上。
說白了,這個唐洋他根本就不夠格讓陳江海記恨。
“陳總,我當初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我這一次來,主要是希望您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
“其實當初我在論壇會議上站出來,也是因爲松下集團迫使我這麼幹的。”
“您可能不知道,我的鐘鑫電器完全就是松下集團旗下的一個貼牌子公司,我能怎麼做,只能是松下集團怎麼幹,我就怎麼幹唄……其實我真不是有意要得罪您的。”
唐洋臉上堆着笑容,十分尷尬的說道。
其實陳江海心裡很清楚,這貨壓根就是故意來希爾頓酒店找自己的,只不過別人可能是想要找陳江海談合作,但是唐洋只是想要請求陳江海的原諒。
這兩天通過新聞媒體的發酵,松下集團在魔都家電行業高峰論壇上對陳江海和秋海集團的抨擊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搞清了來龍去脈以後,廣大的消費者已經開始自發的抵制起松下集團產品。
至於松下集團,雖然現在還沒有一個準確的官方回覆,但是想必這兩天內就會有一個動靜,要麼是道歉,要麼是強硬的控告秋海集團。
按照現在的趨勢來看,大概率是道歉。
如此情況下,唐洋這種背靠松下集團的貼牌廠商必然會成爲犧牲品。
所以,唐洋纔會來找陳江海道歉。
如果能夠求得陳江海的原諒,那麼接下來他的鐘鑫電器還有活路。
“陳總,您大人有大量,我當初乾的混賬事也是迫不得已,您能不能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
唐洋卑微的訕笑着,堂堂鍾鑫電器的老闆,竟然以這種態度來面對陳江海。
說起來唐洋的年紀也不小了,他如此卑躬屈膝的對着陳江海請求原諒,
倒是頗爲怪異。
希爾頓酒店來往的人身份可不低,他們其中也有一些人認出了這位魔都新崛起的暴發戶,知道了這是鍾鑫電器的老闆唐洋。
可是唐洋不是素來都很囂張的嗎?怎麼現在對一個年輕人這麼卑微了?
“唐總,你這話說的。”
陳江海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咱們只是立場不同,許多事呢,我也都能夠理解。”
“你的鐘鑫電器我也瞭解一些,你們一直都是在松下集團的手下做事,所以你有你的立場,這方面你不用求得我的原諒,咱們並沒有什麼恩怨嘛,是吧。”
陳江海淡然說道,唐洋聽到這話頓時眼前一亮。
這話說出來,是陳江海打算不計前嫌了嘛?
一想到這,唐洋頓時臉上多了幾分神采:“是是是,陳總您說得對,我是鬼迷心竅,才冒犯了您,我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陳江海笑着搖了搖頭,隨後話鋒一轉,“唐總,咱們之間沒有恩怨,所以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你請回去吧。”
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其實就是陳江海不想繼續和唐洋扯上關係。
他來魔都只是爲了放鬆,順便看一場球賽,至於前幾天參加的那個高峰論壇,也只是機緣巧合。
他和魔都這邊的人沒有太多的交際,接下來的中心肯定是會放在平山。
但唐洋卻依舊有些貪得無厭,跟着說道:“陳總,其實不瞞你說,我這次來還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
“當初你在高峰論壇上說的無氟空調,這事兒我可是很感興趣的,目前魔都作爲國內最開放,也是目前來說最發達的一個城市,這邊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更強,這裡的消費者也更具備環保意識。”
“如果我們之間能夠合作的話,那簡直就是雙劍合璧,威力無窮啊。”
唐洋厚顏說道,只是陳江海的臉色卻漸漸的僵硬了下來。
剛剛自己說得已經很清楚了,不想和唐洋有什麼交際,自然也包括了工作。
但是這個唐洋卻依舊有些得寸進尺,他貪得無厭的嘴臉這一刻暴露無遺。
有些給臉不要臉了。
剛纔請求原諒的時候還張口閉口一個您字,見到陳江海對他無感後,這個您可就少了一個心了。
這態度的轉變,也太快了。
不要臉的程度,也太狠了。
“唐總,我們陳總來魔都是來放鬆的,我們不談公事。”
“如果你有公務上的事,可以等我們下個月回到平山後再來洽談。”
羅浩皺起眉頭上前說道。
其實話已至此,識相的人都能看得出聽得出陳江海和羅浩兩人臉上和語氣中的不耐煩。
可是這個唐洋卻故作看不見,繼續嘮嘮叨叨說道:“陳總,你如果是來放鬆的那找我正好啊,我對魔都可是十分熟悉,附近我就知道一個場子,哪裡最適合咱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過去了。”
“我是那裡的老熟人了,你放心,只要是你過去了,肯定招待好你,我在那邊還有幾個認識的媽咪,有演員模特資源,一定把你給伺候得舒舒服服!”
唐洋大笑着說道,這粗鄙的話語讓來往的客人都投來了一個異樣的眼神。
陳江海的臉色也漸漸的冷漠下來。
這個唐洋屬於是給臉不要臉的類型, 他已經足夠客氣了,但唐洋顯然沒有領悟陳江海的意思。
“唐總,我還有點事情,不送了。”
陳江海淡淡的說道,重新拿起了報紙,靠着椅子繼續瀏覽起來。
羅浩一臉不屑的看着唐洋,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陳總你這是怎麼了?”
唐洋還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得罪了陳江海,但是看得出陳江海臉上的表情是帶着一絲怒意的,這下唐洋又慌了神。
他說錯什麼話了嗎?
“唐總,應該不用我請你離開了吧?”
“大家都是體面人,魔都不是最講究體面了嗎?所以該給你自己保留一些體面了。”
羅浩笑着說道,只是這個笑容就有些意味深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