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害人不淺。
白修然也不知道怎麼說纔好,姜年這個人壞到了骨子裡,但看着如今可憐兮兮的模樣又有點心疼。
“未來好好生活就行。”他從包裡掏出十幾塊錢放到姜年的包內,然後朝着張博使了個眼色,兩人上車離開。
張博還有些不解,詢問道:“大哥,姜年好歹跟咱拜過把子,不能幫幫他嘛,他現在這可憐兮兮的模樣看得人心疼啊。”
張博是出於好心,他天生善良,見到姜年的慘狀已經忘記了曾經姜年使壞的事情。
白修然開着車默不作聲,掏出一根菸點上,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不能,這種人一旦沾上賭博這輩子都別想走出來,除非受到了苦難,他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在擺脫過去。”
“你現在的施捨不是在幫助他,而是在害人,何況這種人本性是永遠不會改的,給他吃飯錢就問心無愧,別想那麼多,每個人的命運是由自己決定的,他今天這個模樣跟咱們沒什麼關係,是他自己選錯了道路罷了。”
白修然不會去同情任何一個敵人,因爲同情別人就是在割自己身上的肉,從此以後,自己就剩下一副骨架,到最後反而會被人無限嘲諷。
人是爲自己活的,而不是別人,他從來不信上天不信佛,佛二十一世紀都特麼開始進軍房地產了,所以什麼下地獄什麼大慈大悲都狗屁。
“我明白了大哥。”張博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通過後視鏡看到姜年對着汽車呸了一聲,十分嫌棄錢少的嘴臉頓悟了,這種人真的不應該救。
他一直認爲人是可以改過的,但是有些人永遠也改不掉,姜年就屬於這種人物。
兩人把車停到了縣酒店,白修然帶着張博走到包廂吃了頓飯,然後回到了家裡。
屋內。
徐蟬衣正在收拾家務,見到白修然回家後上前將他衣服脫了下來,遞了一雙拖鞋,淡淡道:“小妹打電話過來,說是過幾日到城裡打工,到家裡面小住幾天。”
徐蟬娟?
這小姨子又想搞什麼鬼東西,來城裡打工他很贊成,但是自己這個小姨子可真是風騷的很,指不定又會出什麼幺蛾子呢。
白修然很想說這小姨子勾引自己的事情,但看着笑容滿面的徐蟬衣想了想還是算了,於是思索了一會沉聲道:“家裡面沒地方住,讓她自己住酒店。”
話音剛落!徐蟬衣有些不滿,面露不悅之色,咬着牙道:“修然,咱家現在二層,十來間屋,怎麼就不夠了啊。”
“你是不是嫌棄我家裡面的人,你要是嫌棄你就直接說好了,沒必要彎彎繞繞的,爸媽哥哥們是看不起你,不過那不都過去了嗎。”
白修然覺得自己這個老婆是不是越來越嘚瑟,他淡淡一笑道:“我可沒有拐彎抹角啊,說實話我真不喜歡那羣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累了,我要去睡覺了。”
他說完洗了個澡,然後就回到屋子內去睡覺,只聽見屋外徐蟬衣嗚嗚嗚的哭聲。
徐蟬衣覺得自己很委屈,眼睛都哭腫了,白修然還是不動於終,哭到了半夜,最終白修然實在是受不了了,推開門道:“好好好,讓她來吧,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他煩得要死,什麼亂七八糟事情,公司的事情已經夠累的,家裡面還得操心,還是上輩子安逸,一個人無憂無慮。
次日清晨。
天剛微微亮,院子裡就傳來一陣喊叫聲,白修然剛睡着不久,迷迷糊糊的起身,推開窗戶望着樓下有些吃驚!
這尼瑪小姨子咋來的這麼快,也就是說,無論他答不答應小姨子都要來,那徐蟬衣哭個屁啊,自己感動自己啊,人家壓根就沒等她同意。
“小妹,大清早的你咋來的啊,最早的班車也是六點發車,中午纔到啊,你趕緊進屋吧。”他打了個哈欠,下樓去開門。
徐蟬娟望着偌大的房子有些羨慕,當她走進客廳時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嘴,這姐夫現在是多麼的有錢啊,這房子裝修的也太漂亮了吧,估計傢俱都得值個好幾萬,一套房子比自己村房子加起來恐怕還要值不少錢。
“小妹來了啊?”徐蟬衣也迷迷糊糊穿着睡衣從屋內走了出來,看着牆壁上的掛鐘有些吃驚,敢情這小妹不等自己回覆就跑來了,真是的。
徐蟬娟擡頭看了一眼,恩了一聲道:“姐,阿牛哥剛好來城裡面辦事,所以我就沒跟你打電話,就坐他摩托車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子啊!
徐蟬衣微微一笑,來都來了,她急忙換好衣服去廚房忙碌,早餐不一會就做好了。
“你們還吃麪包,牛奶啊,姐,你現在可真是過上電視裡面的生活了。”徐蟬娟很是羨慕,她吃着吃着望着一臉生無可戀的姐夫白修然笑了笑。
白修然懶得說廢話,自顧自吃着,然後想到了什麼,盯着小姨子沉聲問道:“你姐說你來工作,已經找好了嗎,是做什麼的?一會我送你過去。”
聽到白修然的話,徐蟬衣踩了一腳他,小姨子徐蟬娟嘴角揚起笑容,開心道:“姐夫,你現在不是開廠子嘛,我到你廠子去上班。”
話音剛落!
徐蟬衣愣了一下,她有些明白白修然爲什麼不歡迎自己的妹妹了,這是奔着廠子去的,難怪自己老公昨天對自己臉色不太好看。
白修然想到了,於是笑容滿面道:“好呀,我熱烈歡迎啊,有小妹的加持可真是好極了,自家人肯定會更好的。”
徐蟬衣愣了,怎麼同意了,他自己親弟弟都不允許去工廠呢,她開始有些慌了,雙眼看向白修然滿臉不可思議。
“多謝姐夫,我肯定會幫你好好掙錢的。”徐蟬娟欣喜若狂,沒想到這麼容易,看起來姐夫還是被自己的美貌吸引了。
白修然會心一笑,站起身去刷了個牙,然後回到座位慢慢悠悠道:“是這樣,你今天跟我去工廠,一會蟬衣也跟我去吧。”
“對了,你上過學吧,你大姐是中專師範畢業的小學老師,你二姐是高中畢業的會計,你應該也是高中生吧,我讓你去財務室怎麼樣?”
徐蟬娟瘋狂點頭,然後又搖頭:“姐夫,我不認識字啊,我沒上過學,上了兩天學就回家了,自己名字都不會寫。”
“不過我算賬很快,財務肯定可以的,你相信我就行,一分一毛的我算的比誰都清楚。”
白修然面露尷尬,唉聲嘆氣道:“你自己名字都不會寫有些困難啊,我工廠你恐怕進不去,我送你去上學好了。”
他知道徐蟬娟不認識字,這才找了個理由,先答應後拒絕,這樣子一來就怪不了自己了。
這個跟家庭教育真的有關係,徐蟬娟跟徐蟬衣不是同一個母親,以前老丈母孃不會重男輕女,可惜去世的早,現在的丈母孃重男輕女,根本不給徐嬋娟上學。
上學?
姐夫是在開玩笑吧!
上車還差不多!
徐蟬娟知道被白修然耍了,不過有什麼辦法呢,誰讓自己壓根不認識字,只好尷尬的笑了笑,最後想了一會道:“姐夫,我可以去做雜貨啊,掃掃地什麼的,我很勤快的。”
“再說了,我都19歲了,去上學不是讓人家笑話嘛,我可以慢慢學嘛,我學的很快的,家裡面的農活平時我做的也很利索。”
白修然若有所思,擺了擺手道:“掃地有專門的人,你去浪費了,我妹妹怎麼可能掃地呢,我有一個活你肯定能幹,就看你願不願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