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媽媽,疼,我疼。”娜娜在地上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慌。
徐蟬衣急忙小心翼翼把娜娜抱了起來,撫摸着她的額頭安慰道:“娜娜沒事,有媽媽在。”
她哄完娜娜,轉身對着臨桌女人道:“我孩子是不小心碰到你了,可你也不至於踢一個小孩吧。”
周圍的人也議論紛紛:“是啊,人家就是一個小孩子不至於,這女人太狠了。”
“不過看她的樣子很有錢,這對母女倆恐怕是要倒黴了。”
“沒辦法啊,這就是現實,人家有錢,你再看看這對母女縫縫補補的衣裳很寒酸,自認倒黴吧。”
臨桌女人聽到人羣的話冷哼一聲,趾高氣昂指着徐蟬衣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輪得到你來教育老孃了?”
啪啪啪---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徐蟬衣臉上,徐蟬衣咬了咬牙想動手,可一想到周圍的話,這女人恐怕真的是有錢人,她惹不起。
徐蟬衣臉上的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她安撫着娜娜,委屈的眼淚強嚥在肚中。
“媽媽,我怕,我怕。”娜娜把腦袋縮成一團藏在徐蟬衣懷裡,整個人都在顫抖。
徐蟬衣輕聲細語道:“有媽媽在,沒事。”她雙眼溼潤,一隻手抱着娜娜,時不時看向地上的盤子。
臨桌女人見她還想用盤子砸自己,叉着腰冷冷笑了幾聲:“怎麼,還想砸我,來呀,老孃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沒有沒有。”徐蟬衣襬了擺手。
臨桌女人一臉恥笑,這種膽小怕事的人她拿捏得死死的,於是繼續罵道:“鄉巴佬就是鄉巴佬,滾回你們農村去挑大糞。”
周圍的人氣勢洶洶,誰還不是從農村來的呢,聽到女人的話都很生氣,臨桌女人被周圍人的眼神嚇得閉上了嘴,老老實實吃飯了。
徐蟬衣見她不再咄咄逼人,也安撫着娜娜坐在位置上,她的臉疼得要死,但看着娜娜乖巧的樣子什麼都過去了。
白修然從洗手間出來,笑了笑道:“菜都上齊了,你們母女倆自己吃就好,別等我啊。”
“服務員,還有一份牛排呢?”白修然看見桌上只剩下兩份,而且母女倆都沒動,朝着服務員吆喝幾聲。
臨桌女人絮絮叨叨道:“鄉巴佬,在西餐廳連個waiter都不會叫。”
白修然皺了皺眉頭,這死婆娘誰呀,他剛準備開口,徐蟬衣急忙把手從有手指印的臉頰拿開道:“剛纔的被娜娜打翻了,沒事,我們吃不慣這個生的,你一起吃了好了。”
“你臉怎麼了?”白修然怒氣沖天。
徐蟬衣沉默不語,白修然更急了,他看着瑟瑟發抖的娜娜詢問道:“娜娜,媽媽怎麼了,你是不是冷啊?”
“嗚嗚嗚嗚!”
“那個壞女人打我們,爸爸,我怕,我怕,那個壞女人打了我也打了媽媽,我疼。”娜娜聽到白修然的話一下子咿咿呀呀的哭了出來。
徐蟬衣聽到娜娜的話,又看見白修然把她抱在懷裡,整個人再也沒忍住,一下子哭了出來。
她把剛纔的一切都給白修然說了,氣得白修然猛拍桌子:“軟弱永遠受人欺負!”
白修然把娜娜放到位置上,轉身一腳踹翻了臨桌女人,隨即幾腳踢了過去。
啪啪啪---
他依舊不想停下,氣勢洶洶道:“你是個什麼王八犢子啊?啊?”
“西餐廳說英語,是不是川菜館說川話,粵菜館說粵語,東北大燒烤說東北話唄,你聽得懂嗎?”
“You are an idiot,你個白癡!”
“Какая у тебя сука,你真是個臭彪子。”
“Mi capisci, campagnolo,你明白嗎鄉巴佬。”
“你個哈麻皮龜兒子,叼你老母咩,你食飽無屎痾啊,你這臉上抹啥了,造的魂兒畫兒的。”
西餐廳的人被白修然這一頓輸出弄得瞠目結舌一臉震驚,這人怎麼這麼牛,雖然聽不懂在講些什麼不過很厲害的樣子。
臨桌女人嚇得渾身發抖,她就會幾句外語到處裝逼,沒想到遇見行家了。
她氣得爆炸,顫顫巍巍道:“你......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嘛?你就敢打我,你給我等着。”
白修然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把女人提起來扔到徐蟬衣面前:“她怎麼打你們母女倆的你們給我加倍打回去,給我打!”
“算了,算了吧。”徐蟬衣搖了搖頭。
白修然怒吼道:“算了,你就是這樣子教育小孩子的,你的軟弱會造成孩子心理的傷害,以後有人打你你就給老子使勁打回去,打。”
看着白修然氣勢洶洶的樣子,徐蟬衣咬了咬牙閉着雙眼狠狠扇了一巴掌在臨桌女人臉上,女人剛準備破開大罵,白修然瞪了她幾眼。
娜娜見到徐蟬衣還手,白修然又英勇的樣子她也不哭不害怕不發抖了。
白修然抱着娜娜,用她的腳狠狠踩在女人的肚子上,最後才消停下來。
看着臨桌女人抱頭痛哭的樣子,白修然讓母女倆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自己看着女人一臉嚴肅:“小姑娘,這個社會是弱肉強食,但有道德原則,你不講原則那就怪不得別人殘忍......”
白修然巴拉巴拉講了一大堆道理,西餐廳吃飯的人羣都傻了,這人強勢又講道理,很像民間傳說中的武術宗師啊。
“這纔是男人。”幾名女人投來羨慕的眼光,男人們也紛紛點頭,白修然是個純爺們。
主要是白修然又會那麼多語言,說明人家知識淵博,武力充沛,能文能武,簡直就是夢裡的男人。
白修然說累了,轉身回到桌子吃飯,臨桌女人見狀滿臉委屈跑出西餐廳,剛到門口就撞到了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她眼神頓時充滿了精光。
這下可算是有人報仇了。
“富國哥,他們欺負我。”臨桌女人嗲聲嗲氣的依偎在秦富國身上,秦富國頓時怒火中燒。
秦富國皺了皺眉頭,指着白修然的位置:“是他們吧,媽的敢欺負小妹,老子弄死他們。”
女人欣然一笑,其餘人紛紛吃瓜的樣子,今天可真是一出好戲啊。
秦富國快速走向白修然,他今天是來跟臨桌女人相親的,兩人早就認識,前幾日經媒人介紹這纔來詳細瞭解瞭解,還沒娶回家呢,可不能讓女人小瞧了自己,不然這門婚事又得涼涼。
“是你們打的小妹吧?”
白修然總覺得這聲音好耳熟,回頭瞧了一眼皺了皺眉頭:“秦老闆,你咋在這裡。”
秦富國都懵逼了,這尼瑪不是白總嘛,他臉上怒氣衝衝的表情瞬間消失,一臉笑容道:“白總,好巧啊。”
白修然瞧了一眼秦富國身後的臨桌女,一切他都明白了,感情是來找他報仇的。
“對,富國哥,就是他打得我。”臨桌女人嗲聲嗲氣撒嬌道。
秦富國皺了皺眉頭,把女人拉到一旁:“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臨桌女人一臉不屑:“哼,管他呢,不過是一個臭鄉巴佬罷了,我聽姨娘說你最近發財了,咱們有錢怕他做什麼。”
秦富國白了一眼這女人:“我剛纔叫他白總你沒聽見還是耳朵聾了?”他心想老子有錢跟你有什麼關係啊,還沒過門張嘴閉嘴就是錢。
“我。”臨桌女人說不出話,一下子哭了:“可他打我了,我不管他是誰,你要想娶我就給我出口惡氣。”
秦富國沒有搭理她,他還要靠着白修然發家致富呢,他走到白修然跟前笑了笑:“白總,這位是嫂子跟孩子吧。”
“我老婆徐蟬衣和女兒娜娜。”白修然夾了一塊牛肉吃完後繼續道:“沒吃一起來吃,不過你今天不是回慧市了嘛?”
“沒,貨拉回去了,我相親呢。”秦富國就差把臨桌女人打死了,還說自己是她老公,臉都不要了,而且得罪了白修然,以後能不能給他出貨還是個未知數。
白修然掃了一眼臨桌女人,把剛纔的大致經過說了一遍,然後拍了拍秦富國的肩膀:“秦老闆,下一次多來幾輛車,給你準備的。”
聽到白修然的話,秦富國欣喜若狂,用一種十分厭惡的眼光看向女人:“你個老子滾,老子真的是眼瞎了,碰到了你這種貨色,給老子滾回去,別在城裡面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