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 瘋狂愛慕(二更),重生 嫡女威武,五度言情
泓文喜笑顏開,卻不敢表現的太過:“謝謝你,真要是很好的東西,一粒肯定就夠了,可若是,若是以後不夠,再管你要,你要是還有,能不能再給我一粒。”
他知道這樣說有些不識相,這種好東西,世間難尋,珍貴的很,看着這瓶子甚小,也放不了多少,恐怕泓炎自己也不多,但是爲了煥景,就算是跪下來求泓炎,他都做得到。
泓炎笑笑:“先給煥景吃了再說吧!”
畢竟是楓紅鸞的東西,而且怕是着實珍貴的很,他豈敢隨意應承,瓶子裡,只剩下兩粒了,一粒留給楓紅鸞,一粒留給孩子,他並非自私,只是對於想要保護的東西,也會小氣。
泓文夢點頭:“好的好的。”
收起桌子上那粒藥丸,小心翼翼的放好,他臉上因爲感激堆滿了笑容:“謝謝你了,小炎。”
“三哥客氣了,三哥,其實我讓六兒把老六老七帶走,是有事情想同三哥商量。”
“你說你說,就衝着你對煥景的疼愛,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知道泓文疼愛孩子,今天還真是多虧了這藥丸,泓文這個人雖然庸庸碌碌,卻是個說一不二的君子,他話都說前頭了,泓炎知道自己的事情好辦多了。
“四哥自幼身子羸弱,這些年他勤練武功,加上吃了不少藥材,身子是調理的差不多了,可是經此一遭,我只怕皇兄若是還在氣他,等他病好再把他關進去,他病了再出來,治好再進去,如此反覆,便是鐵打的也受不了。”
說到此處,他臉色一陣凝重。
這些年泓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泓文也沒少巴結泓摯,兄弟之中算是和泓摯走的近的,再加上兩人的母親同樣是出身卑賤,所以對泓摯更是有些同病相憐的兄弟情義,他和泓摯的感情是不錯的。
聽到泓炎這樣說,他也感慨着急:“我可不也就怕這樣嗎?”
“三哥,合我們兄弟之力,加上我母后說情,頂多也只能保四哥出來醫治,你想皇兄都不許我們救濟四哥,我們想送些銀錢和丫鬟婆子過來皇兄都不讓,皇兄恐怕對四哥是恨之入骨了,巴不得一眼都不要看到他。”
“那你我又有什麼法子?”
泓炎凝了眉頭:“法子是有一個,可我不好去說。”
“你倒是說來聽聽。”
“滁州有個長侯縣,那裡的溫泉是極好的,對四哥的身子有益,我想不如就請皇兄下旨,把四哥送到長侯縣去,眼不見心靜,皇兄若是真的恨極了四哥,怕早就給四哥一刀子了,哪裡會關着他卻不處置,哪裡會允許我等把四哥帶出來治療。”
泓文想了想,贊同的點點頭:“這倒也好,滁州甚遠,或許皇兄會答應也不成。皇兄畢竟對四弟沒這樣絕情,可是爲何你不能去說。”
泓炎怎可能告訴泓文,那是因爲泓摯坐實了謀殺太子的罪名,他也有推波助瀾的作用。
他一面指正泓摯謀害太子,一面又積極營救泓摯,這樣的矛盾,皇上心思細膩,怕是會對太子之事起疑心。
更重要的是,兄弟合力請求放泓摯出來治病這事兒,是泓文先帶的頭。
若是把泓摯送去長侯縣也由泓文來說,那就分明的是泓文有心要幫泓摯。
他知道泓文會有此一問,早就想好了說辭:“你也知道,皇兄之前一直防着我,都不讓我接近太子,這些三哥是看到的。”
泓文一驚,沒想到泓炎會把話說的這麼白。
忙壓低了聲音:“小心外頭有人。”
“多謝三哥提醒。”泓炎也壓低了聲音,湊到了泓文耳朵邊,“人人說三哥糊塗,其實三哥你應該清楚皇兄爲和要防着我,只因爲父皇和皇叔也是一母同胞,卻爲了個皇位互相殘殺,皇兄處處防我,是怕重蹈覆轍,但是我心性如何,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三哥你應該知道,我根本就沒有這個心。”
泓文點點頭,那天皇上讓他去楓府傳聖旨的時候他就知道了皇上對泓炎的防備和戒心。
他還覺得皇上過分呢。
如今泓炎這樣一說,他更是覺得皇上遠不如自己看到這般和善親厚,居然就因爲那件事而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對泓炎起這般提防心思。
泓炎,不是他看不起,泓炎這輩子就只會兩件事,一件就是花天酒地,那是婚前。
一件就是爲妻是從,那是婚後。
這樣圍着女人轉的男人,能有什麼野心,皇兄真是太過於……嘖嘖……那啥多疑了。
他的心,還是向着泓炎的。
聽泓炎這樣一說,他自然而然的明白了。
“我知道是皇兄多疑了。行,這件事我去說,免得和這件事牽扯到太子,皇兄又起你什麼疑心。”
以爲要和泓文再解釋半晌,沒想到泓文也並沒有想象中那般愚鈍。
大抵是泓文平素裡見多了皇上對泓炎的不公,所以不用泓炎挑明瞭,他心裡其實早就明白了泓炎此番安排所爲何意。
對於泓摯前往長侯縣的事情,算是和泓文商量定了。
這邊由泓文出面說服皇上,泓炎雖然沒有十分把握,但是想來皇兄能同意泓摯出獄治病,心中必定對於太子之事也並非那般武斷。
他倒是願意皇兄對太子之事心存疑慮,這樣才更能保全泓摯性命。
泓文出面說服皇上,他背地裡動一些小手腳,大概這次移居長侯縣的事情,雖然不是板上釘釘,但是也十有**能成。
看一眼牀上好不容易睡的安穩的泓摯,泓炎面色一片沉寂,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泓鳶泓宗的到來,給平素裡不十分熱鬧的晉王府,帶來了幾分生氣。
泓鳶稍大,卻也差泓炎十歲,如今正是十六年華,聽說他母妃李太妃已經在給他物色合適的妃子人選,一旦他滿了十六整不出意外就該立妃了,就算不立妃,也該納個妾,慢慢學習做大人。
而泓宗是先帝的老來子,先帝閒逛御花園,和一個宮女一夜留情有了泓宗。
泓宗生母地位卑微,有了泓宗才被封了美人,卻是個短命的,泓宗難產,先帝下旨保孩子,那短命美人還沒享福呢就一命嗚呼了,聽說死前還哭着要看泓宗一眼,先帝卻下令不許她一個死人煞了皇子,當夜直接把泓宗過繼到了李太妃手裡。
先帝作此安排,無非是因爲李太妃是個溫厚的人,先帝已經垂垂老矣,再沒有心思料理後宮爭鬥,所以才把泓宗過繼給隱世多年,吃齋唸佛的李太妃,免得後宮中的女人搶現成兒子搶破了頭。
泓鳶泓宗並非一母所生,卻系一母所養,一個十六,一個五歲多寫,要好的很。
算是家裡的客人,楓紅鸞一早上就起來過去看望兩人。
以前皇室宴會上偶有遇見,也照過面招呼過,但畢竟不親厚,有些陌生。
泓宗看到楓紅鸞的大肚子,甚至有些害怕,怯生生的躲在泓鳶背後。
十六年華的泓鳶,已經長成了大人模樣,個子甚至於高過了楓紅鸞,挺拔瘦削,面色白淨,容顏俊俏,生了一副哥哥們一樣的好皮相,如今是尚未長成,一旦成了大男人,必定迷死萬千少女。
見到楓紅鸞,不其然的紅了臉,對着楓紅鸞作揖:“嫂嫂。”
楓紅鸞微微一笑,上前攙他,手觸及泓鳶大掌的時候,泓鳶如同碰了炭粒一樣,忙時縮了回去,臉紅的宛若那秋天裡的海棠果。
楓紅鸞有些尷尬,忽然就想到,如今的她,不過也才十七,和泓鳶一歲之差。
而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已然懂得了什麼是男女授受不清。
尷尬之餘,卻也想笑,上輩子活到了二十多,經歷過太多,心境自然也老成許多。
雖說和泓炎相差九歲之多,可卻完全沒有代溝。
以前她不以爲然,現在才發現,自己還真是太過成熟了。
難怪楊芸比她也要大那麼多,在她面前卻總是畢恭畢敬不敢造次的一副模樣。
她兀自笑了起來,看到這個只比自己小一歲的孩子,她才記起來,上輩子那個十七歲的自己,也不過是個孩子。
見她笑,泓宗從泓鳶身後探出腦袋來,看着楓紅鸞也傻傻的笑,這孩子不怎麼會說話,五歲多了只會說幾句基本的話,或許是李太妃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性情又淡薄,平素裡不怎麼和孩子說話,孩子才顯得比同齡人嘴笨許多。
泓鳶臉色依舊通紅,不敢看楓紅鸞的臉,只聽着那銀鈴一般的笑聲,想到方纔那一眼的驚爲天人,心口狂跳不止。
以前幾乎都是晚宴上見到這個嫂嫂,夜裡頭看不真切表情,如今一眼,才覺此女只因太難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與母妃給他張羅的那些個歪瓜裂棗來比,眼前這個女子,雖然挺着個大肚子,依舊讓人禁不住的面紅心跳。
他知道自己不該對楓紅鸞有這樣的心思,可是最近的他就像那春天的貓兒一樣發了情,身子的變化讓他忍不住的想同女人親近,更匡論是這樣貌美如仙的女子。
心頭暗自罵自己不要臉,眼神卻是忍不住偷偷瞟楓紅鸞。
她笑的可真好看啊,他真是怪自己怎麼不多長兩歲,許會爲了這個女人,同五哥搶破頭。
“中午想吃什麼?”
楓紅鸞陡然的出聲,嚇了泓鳶一跳,忙時垂下腦袋,掩飾自己如今狂亂的心跳。
“隨便都可以。”
“你呢,小傢伙?”
楓紅鸞的親切,讓泓宗不再那麼怕了,看着楓紅鸞的肚子,怯生生道:“姐姐這裡頭是什麼?”
“呵呵,我不是姐姐,我是嫂嫂。”
楓紅鸞笑眯眯的彎了眼,她是有多麼喜歡孩子啊,可憐上輩子凌澈卻連碰都不曾碰過她一下。
如今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晶亮的瞳孔讓人喜歡到不得了,若不是身子重怕有個閃失,她可真想抱他一下。
“嫂嫂,這裡頭是什麼?”
泓宗改正了稱呼,指着楓紅鸞的肚子問道。
“啪”小手上卻捱了一巴掌:“小宗,不準如此無禮,嫂嫂腹中的,是我們的侄女。”
“呵呵,泓鳶,你怎麼知道是個女的?”
楓紅鸞不過是打趣一問,泓鳶的心卻差點跳到了嗓子眼,他怎能告訴三嫂,那是因爲他知道,嫂嫂這樣美麗的女人,肯定會生下一個同嫂嫂一樣美麗的女兒來。
看到泓鳶怔怔的樣子,楓紅鸞笑將起來:“瞧你這孩子。”
泓鳶卻開了口,正經道:“嫂嫂,我已十六了,不是孩子了。”
“好,不是孩子了,今天天氣好,我們府上有個地方,養了許多的魚,不然我帶你們過去看看?”
泓宗搖搖頭,似乎不想去,泓鳶卻一把抱起泓宗,應:“好,去看看。”
泓宗踢着兩條小胖腿,一個勁的反抗:“不去不去,害怕。”
泓鳶虎了臉:“我說了,要懂禮數,仔細回去我揍你。”
被唬住,泓宗抽抽噎噎了起來,楓紅鸞見狀,又尷尬了,看來喜歡孩子是一回事,不知道怎麼和孩子相處是另一回事。
“那便不去了,你們兩人玩着,我有些累,先回去了,若是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下去,楊芸,你留下伺候兩位小主子。”
“是,主子!”楊芸溫順的應道。
泓鳶見楓紅鸞離開,一臉的失落。
直到楓紅鸞走了遠,他才一把將泓宗摔倒地上,疼的泓宗哇哇的哭,楊芸不知道這六爺發的哪門子脾氣,既是要安慰七爺,又不敢去得罪那六爺,頓時顯的無所適從又手忙腳亂起來。
“說了出來了就要聽我話,嫂嫂請我們去看魚,你盡不聽話,以後再也不帶你出來了,你,把他給本王送回王府去,讓嬤嬤帶着,本王一個人在三哥這還清靜些,討厭和小孩子在一起。”
雖說楊芸比那泓鳶大上許多,可是楊芸不過是個奴婢,對方可是千金之軀的王爺啊,雖然還沒賜予封號,但是等到成人了,就是有封號的王爺,楊芸哪裡敢得罪。
但是……
王妃沒吩咐呢,她哪裡敢妄自把人送回去。
看穿了楊芸的心思,泓鳶喝了一句:“你主子那,我自然會交代,你只管聽本王吩咐。”
泓鳶都這樣說了,楊芸自然也不多說什麼,這個小霸王,看着就不好得罪,忙是抱起了泓宗,胡亂拍着安慰:“不哭不哭,七爺不哭,奴婢送七爺回家,回家找嬤嬤好不好?”
泓宗嗚嗚咽咽的點點頭,和楊芸倒是親近,一點都不認生。
人抱走了,泓鳶懊惱的回了屋子,一進去,屋子裡不知道是地龍燒的太熱了還是炭火盆子燒的太旺了了,只覺得渾身燥熱的很,身子某處更是蠢蠢欲動發疼的緊。
他已經嘗過女人的滋味了,在十五歲的夏天他就已經是個大人了,這一年隨着年歲的增長,對女人的苛求越發的濃烈,他喜歡美麗的女人,對楓紅鸞的花園一面,他無法抑制的去想念。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回眸百媚生,那番姿容美貌,便是那畫中的絕色佳人都無法比擬一二。
身子越燒越熱,越燒越疼,越燒越煩躁。
他爲自己覺得羞愧,那可是個孕婦,更何況是他的嫂嫂。
猛然衝到了臉盆旁,年少氣盛,不顧三七二十一,拿起整一臉盆的水,他兜頭就往下澆灌,冰冷刺骨,瞬間那燒的身子灼熱的火醒了。
深深吐一口氣,他自言自語道:“泓鳶,你莫不是瘋了。”
看着窗外,冬意濃厚,梅花朵朵,白梅聖潔,紅梅妖豔,不知爲何,那白梅似化作了楓紅鸞的肌膚,那紅梅似畫作了楓紅鸞的脣舌,他的眼前,恍恍惚惚的,像是看到了楓紅鸞站在梅叢中,對他露齒一笑。
一陣風起,他頓然一個激靈,擡起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刮子。
“泓鳶,我看你是真的瘋了,無藥可救了嗎?天下女人何其多,那人是你的嫂子。”
此時,楓紅鸞如何也想不到,驚世的容顏,會給以後帶來那許多的災難,瘋狂的愛慕,會差點釀酒無法挽回的結局。
早在所有人的命運之車不按着六年前那條路走的時候,未來,就已經不是她一手就能夠掌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