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真相

這就是真相

“大膽奴婢,三小姐的東西既然是你看管的,難道有沒有丟你不知道嗎?謝府養着你是讓你好了伺候小姐的。”蘇姨娘冷聲道。

知了猛然一驚,腦袋裡開竅起來,“我想起來了,這些日子,詩蘭來三小姐的院子找過我幾次,要麼找我借花樣子要麼借針線之類的,會不會是她拿走了?”

不得不說,知了也是個聰明的丫環,這個時候,牽扯出另一個人,那她的危險便會減少一半。

蘇姨娘是何其聰明的一個人,一聽說詩蘭找過知了,腦海裡的另一條謀略片刻便成了形,甚至有些暗自得意起來,或許這是個不錯的法子,她給人羣中的王嬤嬤使了個眼色。

謝靜嫣此刻也轉起了腦子,忙解釋道:“這詩蘭是五妹妹的二等丫環,我也曾在院子裡見過那丫環,當時還以爲她只是跟我丫環知了關係好,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說着,謝靜嫣哭得更厲害起來,唱作俱佳地表演起來,對着衆人繼續道:“一定是詩蘭那丫環偷了我的繡帕陷害我。”

在說話的同時,謝靜嫣的眼神一直就沒有離開謝靜婭,好似在等着她給一個解釋。

謝靜婭見着她們如此快的反咬一口,不由得惱了起來,“詩蘭這丫環當初可是蘇姨娘買進府的。”

衆人聽到這也不由得更加的迷惑起來。

謝靜嫣流着淚,委屈地望着謝靜婭,柔弱地說着:“五妹妹,我知道你對我誤會很深,讓你不喜我這三姐姐,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害我,對不對?你這樣害的不只是我的名聲,更是謝府的名聲,你怎麼能這樣呢?”

梨花帶雨,嬌弱扶柳,這表演這心機,只待歷練幾年,這又是第二個心機可怕的蘇姨娘。

“三姐姐,你這是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想往我身上賴,是嗎?”謝靜婭見着她那幅要死不活的弱柳樣,真恨不得上前刮她兩耳光子。

“別再吵了,去把詩蘭那個丫環給找來問話。”謝太夫人用力的說着。

這一會,無論真實的事實是什麼都不重要了,此刻,謝太夫人要保全的是謝府的臉面,必須得有人來背這個鍋。

很快,詩蘭就被兩個粗使婆子領了進來。

詩蘭一進廳,見着這麼多夫人小姐,連忙跪了下去,此刻,她的臉色慘白一片。

蘇姨娘對上王嬤嬤的眼神,不待衆人開口,便提前發作了詩蘭。

“詩蘭,你趕緊從實招來,五小姐的繡帕是不是你拿了去的?”蘇姨娘眼神一橫,看着詩蘭渾身冰涼。

王嬤嬤的話在她的耳邊不斷的迴響,如果她不按照她們的來做,那她不僅要死,連同她的父母也得死,她的妹妹則會被賣進最低賤的窯子供低賤粗魯的男人千人罵萬人騎。

詩蘭擅抖着身體,有些哆嗦地回道:“奴婢……是奴婢拿的。”

“那你說,你爲什麼要拿三小姐的帕子?”蘇姨娘繼續問着,眼神像是要將詩蘭看透一般。

“奴婢是奉……奉五小姐的令去拿的。”此刻詩蘭低垂着頭,不敢往上看。

這個時候,謝太夫人的手用力的拍在了旁邊的案几個,臉色難看地冷聲道:“詩蘭,你從實招來,要有一句不實之話,立馬拖出去仗斃。”

“回太夫人,奴婢……奴婢說的是實話。”詩蘭忙回道。

“五小姐要你去拿三小姐的帕子做啥?”謝太夫人的臉色已經冷到了極點。

“五小姐……”詩蘭用力將眼一閉,低頭大道:“五小姐讓我拿了三小姐的帕子放到趙世子那,以此來冤枉五小姐,因爲五小姐一直就不怎麼喜歡三小姐,所以……”

謝靜婭一聽,冷聲一笑,這蘇姨娘應急的能力雖然漏洞百出,但也不失爲混淆視聽的一個計策。

她走到詩蘭的面前,冷聲道:“詩蘭,你擡起頭來看着我。”

聽着謝靜婭的話,詩蘭強裝着冷靜,擡起頭看向她,只見她眼裡冷漠至極,帶着一絲殺氣。

“本小姐現在問你,我爲什麼要派你這個不貼心的二等丫環去辦這麼秘密的事情?”謝靜婭盯着她的眼睛問道。

“因爲小姐……”詩蘭沒想到謝靜婭會這麼問,一時情急又找不到理由。

“因爲什麼,難道是因爲本小姐笨嗎?笨到不會讓信任的大丫環去辦,而讓你這個從來都近不了我身的二等丫環去辦這起子事?”謝靜婭不由得冷嘲起來。

謝靜婭的問題一拋出來,衆人的神情也都疑惑起來。

這個時候,謝靜嫣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只在一邊低聲抽咽着,蘇姨娘有些把控不住,厲色地看向詩蘭,“五小姐問你話,你不知道嗎?還是你這個奴婢心存壞心,故意破壞兩位小姐的感情。”

詩蘭望着蘇姨娘,回味着她最後的一句話,像是找了一些思路。

最後,她定下心,咬着牙道:“是,是奴婢存了壞心,你們一個受盡府中所有人的寵愛,你們一個有着美貌的容顏,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讓五小姐認爲三小姐私相授受於趙世子,你們倆個到底會怎麼掐對方,因此……”

“夠了!”謝太夫人站了起身,大聲地制止詩蘭胡言亂語下去,對着吳嬤嬤使眼色,“還不把這個賣主的賤奴拖出去。”

詩蘭崩潰的蹲在地上,她知道她自己徹底完了,再也見不着明日的太陽,儘管她不想就這樣死去,可是一想到家人的性命全在她身上,她只能任由着粗使婆子強硬的將她拖了出去。

最後,謝太夫人便找了個理由將這一場事情漂亮的圓了過去,這一切都是謝府對奴僕管教不夠,纔出了這樣報復主子的事,既然查出來了這起子壞心眼的事,定是不會饒了那些背主子的人。

然後是謝靜婷出面,領着衆位小姐去宴席上。

謝靜婭只在席面上象徵性的打了個照面,便領着半夏離了席。

在一個假山的拐角處,一個墨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嚇得正在思考的謝靜婭差點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