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裡,謝靜嫣走在路上,不斷的有人在後面指指點點。
“別看她長得貌美如花,其實是個紅顏禍水的,還未議親,卻與男子有染,還做了那齷鹺之事,真是不要臉呢!”某女兩眼一白,嘲諷的說着。
某女兩眼驚訝,不可置信地說道:“天啦,我一直以爲她是一朵純潔美麗高貴優雅的白蓮花,又漂亮又會繡花還會跳舞,聽說字也寫得不錯呢,沒想到……真沒想到啊……”
“你那不過是看的表面,她骨子裡其實就是個浪蕩的禍水呢,聽說三年前,有一得道高人經過謝府時,一眼就看出來這謝靜嫣是個紅顏禍水,要想讓這禍水不生事,就得讓她出家,謝府的長輩心疼她,不但沒讓她出家還讓她進了女院,離了謝府,她的本性就開始暴露了!”
“真的假的?”某女睜着無辜大眼,眨巴眨巴地望着她,“學姐,那她做了這樣齷齪的事情,會不會連累我們女院的名聲,然後又連累我們……”
說道這,膽小的某女有些害怕起來。
有着小彪悍的學姐拍着她的肩膀說道:“別怕,那禍水做下那起子事情不是在女院,聽說是藉着休沐離開女院卻不回謝府,那是她自甘下作!”
“天啦……她膽子真大,凡休沐回家者,女院都會提前附上書信給其府上的啊,看來她這是串連了府裡的人給她瞞下,然後……天啦!天啦……”那膽小的某女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只覺得謝靜嫣那樣的行事風格離着大家閨秀好遙遠,離着她的生活好遠好遠……這樣的人,她一定要遠離,一定要遠離……
“這表面上裝着小白兔,見着其嫡妹,在外人面前都是軟軟弱弱的,襯得其嫡妹囂張跋扈,真是個黑心肝的,好在老天有眼啊,人在作,天在看,她的醜事終於被人知道了……”某女對着那膽小的姑娘說道:“所以啊,學妹,切不可做壞事,老天都記着呢,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膽小的小學妹不斷的點着頭,如小雞啄米般的可愛。
等傳到謝靜嫣的耳朵時,已是第三日的晨間,千轉萬轉,謝靜嫣很快便打聽這傳言的源頭是謝靜婭傳出來的。
告訴她這話是謝靜婭傳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是史湘靈。
謝靜嫣在史湘靈面前好一陣委屈,她知道這史湘靈素來是討厭謝靜婭的,所以在她面前裝可憐,是一裝一個準。
“史二小姐,我五妹妹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裡定是清楚的,她總說我自恃着有幾分樣子,便總是……”謝靜嫣有些難以將後面的話說道出來,眼睛輕瞥着也,低低地說道:“其實,我五妹妹只不過是將她心裡那些彆扭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也因爲她是那樣的人,所以纔會去招惹上官公子的!”
史湘靈傾慕上官子寒的事情,京城裡的傳言從來都不曾少過,用上官子寒來激起史湘靈對她的不滿,保準和激一個靈。
“就是,謝靜婭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討厭鬼!”史湘靈凌厲的眼神恨不是殺了她。
謝靜嫣拉着她的一處衣角,小聲地低泣着。
“哎呀,你就是個沒用的,太心軟了!”史湘靈一見着她哭,很是不屑地說道:“謝靜婭都這麼欺負你,我們去找她算帳!”
謝靜嫣等着就是史湘靈這句話,有着史湘靈在一邊幫襯着,謝靜婭想欺負她就沒那麼難。
稍微一打聽,便知道了謝靜婭此刻所處的地方。
謝靜嫣與史湘靈沒有多停留,朝着頂層天台的方向走去。
頂層天台是京城女院一處觀賞景色的好地方,它不是女院最高建築物,卻是女院唯一的全天台之地,這一座三層的樓是沒有屋頂的,天台上面擺了許多的盆栽,也種了些適應生長的花花草草,還擺了幾桌藤蔓做的桌椅,桌椅上面還有遮陽之紗物,是平素吃茶賞風的好去處。
上一世,謝靜婭在女院呆的最後一個地方便是這個天台。
從這個天台摔下去的謝靜婭,一條腿當時便脫了臼,她是被人擡出女院的,自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過女院。
她的腿也由脫臼變成了跛腳,從此成了京城裡了一個笑柄。
她清楚的記得,那一次她聽謝靜嫣說史湘靈與着趙文宣私下裡見面,且語言曖昧……
聽了這樣的話,謝靜婭立馬炸了毛,衝上天台便找到了正在吃茶說笑的史湘靈,質問她爲什麼如此不要臉,什麼男人都去碰?那個時候的謝靜婭,性子也不是個好欺負的,又加之她與史湘靈的關係一直是死對頭,不待她說出史湘靈與趙文宣一事,兩個人便吵了起來。
兩句話後便打了起來,史湘靈的性子最容忍不了別人懷疑她對感情的堅貞,當時的她,揚手就給了謝靜婭一耳光,謝靜婭立馬也回敬了她一巴掌,兩個人三下兩下便廝打在了一塊。
當時的謝靜嫣在一旁驚得大呼小叫,就是那麼一推,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順手推了她,而後她感覺到自己的腿被人用力的踩了一下,當時便是咯噔一聲響。
這一次,換成是謝靜婭與着顧初晨在樓梯的轉角處喝着茶賞着風。
一臉怒火,神色怎麼壓都透着烏雲的謝靜嫣出現時,謝靜婭與着顧初晨正在談笑風聲,一臉的雲淡風輕,歲月靜好。
謝靜嫣想着指使着史湘靈先上去挑隙一翻,哪知史湘靈站在那一動不動,只是望着那一處開着紅花的盆景,看都不看她一眼,在謝靜婭幾聲燦爛的笑聲下,謝靜嫣一個箭步上前,站在了謝靜婭的面前。
“五妹妹,你爲什麼要這樣污衊我?”一向的習慣,他人面前,謝靜嫣素來都是軟弱委屈的小媳婦樣。
顧初晨吃了一口茶,對着謝靜婭笑道:“也不知道這花今兒個散發的是什麼味,平素吸引來的哪怕不都是蝴蝶,那好歹也是蜜蜂,可今兒個吸引來的怎麼是蒼蠅啊。”
“能吸引蒼蠅的定不是香味兒就是了。”謝靜婭連看都不看謝靜嫣一眼,只是對着顧初晨說笑。
這樣的無視,她的委屈表演得不到人的附和,心裡的那種恨意不僅不能不平復,更是一笑激起千層怒。
“五妹妹,我問你話呢,你若是再這樣的話,我現在便去找姑姑來!”
不待謝靜婭開口,顧初晨便主動的質問她:“你一字一句裡都透着別人欺負你,委屈了你,你倒是說說,她們都怎麼欺負你委屈你了?”
“初晨,我知道你是我五妹妹最要好的姐妹,想來你應該知道,這兩日裡女院傳的關於我的風言風語,就是我五妹妹說出來的。”有着人應她的話,謝靜嫣便能將戲給演下去,“五妹妹對我的許多誤解,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自問對着五妹妹就像對待自己一樣,可是五妹妹卻還是不肯與我友好,恨不得……恨不得……”
說到這裡,謝靜嫣已經聳動着肩膀,小聲抽泣得有些背過勁去。
顧初晨望着哭得個不省人事的嬌弱身板,這若是換成個男人見着這幅小模樣兒,怕是打心裡的疼得緊呢。
“誤解?今兒個我還真是聽了笑了,若是換成我是靜婭,怕早是兩耳光丟過去了。”顧初晨不屑地望了她一眼,冷聲地道:“就憑着你的這番子小妾纔會行的派頭,就有辱了嫡女該有的端莊,更別說你那風言風語的情況,只若是我有一點跟你的血液關係,我就先教訓了你再說!”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教訓你,你倒是先來喊委屈了。”顧初晨將她再次認真的打量一番,“見過不要臉的,但是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還是第一次!”
“你……你……”謝靜嫣繼續聳動着她削弱的肩膀,有些驚訝地望着她,“你怎麼……怎麼能這樣的說我呢……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呢?”
謝靜婭見着她那副樣子,終於用正眼瞧上了她一眼,從上至下,再從下至上,將她徹徹底底的看了一通,才道:“謝府給了你足夠資本,是讓你日後有回報謝府的一天,不是讓你用着這些資本去引誘男子的!”
“我就知道……你就是見不得我比你長得美一分,所以你千方百計的要針對我,你是不是恨不得污了我,讓我再沒有脫身的可能,這樣才能如你的願,是嗎?你爲什麼就這樣的狠心?”謝靜嫣嚶嚶泣泣,兩眼欲哭欲淚的逼問她,“我是你的親姐姐,我們血液相連,你卻如此的容不下我……”
什麼顛倒是非?什麼叫黑白不分?謝靜嫣那翻心思便是。
那是她想着對謝靜婭的招數,一反嘴便能說成是謝靜婭對她所做的事情。
“啪!”的一聲響,謝靜嫣臉上印了五個手指印。
顧初晨攤了攤手,道:“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只能先抽了再說。”
謝靜嫣沒能惹來謝靜婭的怒,倒是先惹了顧初晨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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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天斷更了一天,實在是太忙了,比上班都累,父母和家姐以及家姐家兄的小孩全聚齊,來京度個暑假,才知道不僅是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小孩絕對是大戲,天大的戲……
什麼叫不見時天天想念,見了時恨不得將他們全關小黑屋……
好吧,抱怨完畢,繼續崛起!!!
看到好多親想讓靜婭再下廣州,這原本是會有一場這樣的戲,不過是最後被逼入絕境時的路,現在既然有這麼多親想看感情戲提前,那我理一理思路,來一場女人南下廣州的戲……古代女人私逃,這要放在真實的古代,怕是沒啥活路呢,好歹這是小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