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嬤嬤看着姜佩瑤,極不情願的說道:“皇后娘娘還在佛堂。”
姜佩瑤無視於楚嬤嬤一臉的戒備,既然來了就不能打退堂鼓,上前走一步說道:“有勞嬤嬤通稟一聲吧。”
楚嬤嬤神色不虞,但是念及現在翊坤宮的尷尬處境,少不得要忍氣吞聲,只得轉身進去了。
姜佩瑤看着楚嬤嬤的背影,心裡露出一絲鄙夷,嘴角浮起一個淡淡的譏諷,還以爲這翊坤宮是當年威震六宮的翊坤宮嗎?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她們這些小嬪妃要極力巴結的管事嬤嬤嗎?
不,一切都不是了,一切都已經換過來了,她姜佩瑤不會再過以前仰人鼻息的生活,她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很快的楚嬤嬤就回來了,看着姜佩瑤說道:“皇后娘娘身體不適,不宜見客,姜小媛請回吧!”
姜佩瑤一愣,隨即冷笑一聲,看着楚嬤嬤,上前走了幾步,輕輕地說道:“本小主找皇后娘娘有要事相商,楚嬤嬤不要以爲假傳了皇后的口諭就能將我拒之門外吧?”
楚嬤嬤神色一變,怒道;“老奴可沒有那膽子……”
“那就行了!”姜佩瑤截斷了楚嬤嬤的話,伸手推開楚嬤嬤大步的走了進去。
楚嬤嬤一見,立刻就要前去阻攔,兩人拉扯間,只聽一人喝道:“住手!”
兩人擡頭一見,卻見站在大殿門口的正是皇后!只見皇后有些消瘦,身上穿的也是一件青衣布衫,雖然不是尼姑庵裡的道袍,卻也是粗布葛衣,頭上只梳了一個簡簡單單的翻圓髻,簪一支木簪,倒有幾分出家人的味道。
姜佩瑤一愣,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皇后了,今日一見看到皇后的裝束哪裡還有以前的雍容華貴,臉色有點微黃,那一雙眼眸似乎也沒有了以前的犀利,反而淡淡的縈繞着一層沉定的光芒。
“娘娘,老奴該死,沒有攔住姜小媛。”楚嬤嬤頗帶傷感的說道。
“不關你的事情,你下去休息吧。”皇后看着楚嬤嬤微微的一笑,楚嬤嬤雖然有點擔心,可是也不敢違抗皇后的話,只能退下了。
皇后看了姜小媛一眼,話也沒跟她說一句,轉身走了進去。
姜小媛有些惱怒,但是這畢竟是在翊坤宮,看着皇后的背影,想也不想的追了進去。
看着皇后拐進了後面,姜佩瑤無奈只好跟了進去,這翊坤宮的大殿依舊金碧輝煌,打掃的纖塵不染,卻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姜小媛只覺得渾身發涼卻依舊固執的追了進去。
原來裡面是一個小小的佛堂,皇后正在上香,聽到姜佩瑤走進來的聲音,頭也不回,依舊恭恭敬敬的完成了他的動作,又盤腿坐在地下的蒲團之上,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魚,嘴裡面還唸唸有詞。
姜佩瑤看到這一幕,原本無比激動的心剎那間涼了下來,難道皇后真的就會願意這麼青燈古佛過一輩子嗎?她不相信!
“皇后娘娘,你就甘願這麼過一輩子?”姜佩瑤知道皇后是個極聰明的人,索性也不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皇后手裡的佛珠都沒有停頓一下,木魚依舊輕輕地響着,皇后甚至於連眼皮也不曾撩一下,依舊盤腿坐在那裡。
姜佩瑤看到皇后這個樣子,說不惱怒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想跟皇后合作她知道沒那麼容易,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緩緩的說道:“皇后娘娘一聲榮華富貴,從呱呱墜地到如今,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就算您如今看破紅塵,看破世情,不再眷戀。可是您有沒有想過二皇子?二皇子是您唯一的兒子,又是嫡出佔了名分,可是皇上遲遲沒有立太子,您就這麼放心?”
皇后聞言心神一顫,微一停頓,看着姜佩瑤說道:“善惡皆有因,世事早註定。一切本是空,何必苦追逐。”
姜佩瑤看着皇后垂目斂眉的彷彿真的看淡了世情一般,冷笑一聲說道:“皇后娘娘真是灑脫啊,說放手就放手了。不爲自己着想,也不爲兒子着想。如今大皇子聰慧機敏極得皇上喜愛,二皇子雖然說年紀小一些,可是在這天性上卻輸於大皇子,皇上每天考察他們的功課,不滿意甚多,娘娘可知曉?”
皇后不爲所動,淡淡的說道:“這江山是陛下的,陛下要給誰那就給誰好了,本宮早就說過,一切皆有定論,你也不用在這裡多說了,二皇子自有他的福氣。”
姜佩瑤牙根緊咬,聽到皇后毫不鬆口,鐵青着臉說道:“皇后娘娘心胸如此寬廣,倒是令我等慚愧了。也對,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既然已經放下了就算了。娘娘大概不知道吧,再過月餘就是明曦公主一週歲的生辰,皇上早已經下旨要去皇家別院大事操辦!”
皇后聽到這裡依舊不動,神色如常。姜佩瑤臨走之前,又說了一句:“娘娘可還記得皇上的那頂金冠?那可是隻有九五之尊才能擁有的,但是明曦公主一眼瞧上了,皇上二話不說就把金冠賜給了她,那可不是旁的什麼金銀珠寶,那可是隻有皇上才能佩戴的皇冠!”
皇后心裡一顫,眼睛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驚訝!手指微不可察的一顫,隨即又恢復了原樣,這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由於姜佩瑤已經走到了門口,皇后成了背對着她,因此她並沒有發現皇后的異常,還以爲皇后依舊不爲所動,只氣的一跺腳怏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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