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顏如此鄭重的神色,倒是讓天然也跟着緊張起來,忙拉着她的手說道:“你跟我還客氣什麼,有話直接說,必定會爲你辦到!”
“你去給我查這流言的源頭,記住一定要查清楚。”湘顏一頓,看着天然說道:“你想一想,落桑國枕戈待旦虎視眈眈,年前又發生了雪災導致流民四竄,甚至還來到了京師散佈離譜的謠言。如今又傳出了徐曜爲了我三出皇宮的事情,雖然說明着是誇讚我品行高潔不貪慕榮華富貴,可是你反過來想一想,這豈不是把徐曜刻畫成了一個要女人不要江山的負面形象?”
天然的王府已經平靜太久,安逸的日子讓她逐漸喪失了敏銳的觸角,今日經湘顏這麼一說,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兩人眼睛一對視,天然點點頭道:“好,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去查。安逸的日子太久了,我都疏忽了危險的性存在。”
聽到天然有些自責,湘顏立刻說道:“你有什麼錯,日子過得安逸是你的福氣,別人求也求不來的。只不過我身處這後宮的漩渦時刻警惕着比你警醒一些罷了。”
天然看着湘顏,只見她眉頭深鎖,眼眸一片凝重,心有不忍,勸道:“你也要放開一些,有些事情並不是咱們就能有能力改變的,出謀畫策可以,可是要想一夕之間改變國家的狀態,那是不可能的。你又何必爲難自己?更何況這後宮裡也不省心,我聽說也是問題不斷的。”
湘顏嘆息一聲,看着天然說道:“我只盼着他終有一日掌控天下,給我想要的生活。在這個目標沒有達成之前,我會與他並肩戰鬥,不管有多艱難,我都不會放棄的。至於後宮的那些鶯鶯燕燕,雖然看着煩心,雖然她們總還會尋找機會與徐曜接近,只要徐曜不動心那也就足夠了。煩心之事天天有,人總要努力地活着。”
一時間屋子裡寂靜無聲,縱然湘顏說得雲淡風情,天然依舊聽得出聲音裡那淡淡的愁思。不是每個人都有杜月城那樣的氣魄與自由,皇帝是最沒有自由的。
”你交給我的事情儘管放心,我會盡快爲你查出流言的源頭。還有關於向草原上求助馬術教習的事情也交給我來辦,我會和華露聯繫的,還有關於西南邊疆的問題,現在能做的就是在咱們自己的騎兵組建好之前,只能盡力的阻擋,不管是陷馬坑還是絆馬索,又或者埋炸藥等等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都要用上,爭取的時間越久越好。”天然最後總結道。
“我們現在缺的就是時間,只要再給我們三年就好,三年的時間一支龐大的騎兵會出現的。”湘顏嘆息一聲,又看着天然說道:“記住,這件事情除了杜月城誰也不要說,就是杜月城也不能告訴任何人。朝中有殲細,萬一再傳了出去,像是輕騎兵的事情,咱們又陷入被動了,只怕到時候更糟糕。”
“這事你放心,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天然保證道,湘顏點點頭,然後又看着天然說道:“還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你說。”天然笑着應道。
“小唯一週歲的時候,你們這些命婦肯定要來祝賀的。我跟徐曜爲了抓住內殲已經決定要在皇家別院舉辦生辰宴,到時候你可要跟平南王妃,再帶上幾個熟人把張德妃給我灌醉了。”湘顏說到這裡嘴角微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天然若有所悟,看着湘顏道:“難道她就是那個……”
“現在還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是也有七成了。”湘顏道。
天然頓覺得無比的吃驚,張德妃……那她在後宮可是隱藏了多年了……
兩人商議妥當,天然也沒有在關雎宮用午飯,惦記着兒子,就早早地告辭了,與湘顏說好了一有消息她就會進宮來的,如果她不方便,會託平南王妃送信進來。又讓湘顏派人跟他回去拿兵書,省的她往宮裡送不方便。
湘顏送走了天然,輕輕的鬆了口氣,覺得心裡的大石微微的鬆了鬆,可是並沒有因此就放鬆下來,她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
不過一個時辰宋元海就回來了,將一個錦盒遞給了湘顏。湘顏打開來一看,兩本簪花小楷躍入眼簾,真是一筆好字。擡起頭看着宋元海問道:“南勳王走了沒有?”
“還沒有,皇上還在與他說話。”宋元海恭敬的回道。
湘顏點點頭,站起身來往外走,回頭又看着宋元海問道:“張德妃那便邊可有什麼動靜?”
“回娘娘的話,這些日子格外的安靜,星輝宮也很安靜出入的人也少。”宋元海緩緩的回道,“不過前幾天有一個小太監失足落水淹死了,就是星輝宮裡的一個打雜的,此時已經上報了太后,太后直接讓把人給葬了了事,看在張德妃身體不好的情況下也沒有多苛責。”
湘顏聽到這裡腳步一頓,看着宋元海說道:“前幾天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這事瞞得嚴消息不曾忘外泄,那小太監太還沒亮的時候好像去採荷葉露,一不小心翻了船落進了水裡。”
“荷葉露?”湘顏低聲問道,聲音裡帶着疑惑。
“張德妃愛用荷葉露泡茶喝,每天早上他宮裡的奴才都回去採收,已經成了定例,大家都見怪不怪了。”宋元海道,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也沒覺得有什麼可疑的。
湘顏看着宋元海,神色有些凝重的問道:“從張德妃生病開始,她宮裡已經走了幾個奴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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