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道不知道湘顏想要問什麼,現在她的心思他是一點也看不透,以前的時候她就像一張白紙,只要一眼就能看透她的想法,可是現在的湘顏就是一座繚繞的高山,就算你把頭擡得再高,也無濟於事,柳之道還是有些挫敗感的。
“你想問什麼?”
湘顏並不想了解柳之道的心思,他的心思跟她無關,她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湘顏擡起頭看着柳之道,往日清澈的雙眸剎那間嗎,蒙上了一層陰靄,一字一字的問道:“我只想知道,我不過是一個八品官的庶女,憑什麼定遠將軍府和韓丞相府會主動上門求親?就算是定遠將軍府娶得是繼室這也太高擡我了。更離譜的是,我背上了剋夫的名聲,可是韓丞相府卻依舊明媒正娶的娶我進門,但是第二天卻又因爲貌醜而遭休棄,即使這樣,可是當今天子卻依然要宣我進宮。”
湘顏說到這裡聲音一頓,看到柳之道的臉色已經變的陰晴不定,還隱隱帶着絲絲潮紅和不安。湘顏不會因爲柳之道的不安而停止問話,反而語氣越發的凌厲的問道:“即使我不聰明可是也不是傻子,這裡面究竟有什麼秘密?若我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那也勉強說得過去,可是偏偏我卻是個面帶胎記的醜女,是不是該給我解釋清楚呢?”
柳之道擡起頭對上湘顏堅定略帶憤怒的眼神,心裡一陣心虛,但是想了想又理直氣壯地擡起頭來,看着湘顏說道:“爲父是爲你着想,你貌醜如此,當初定遠將軍府上門提親,這本就是天大的喜事,而且從各方面的條件來說,對於你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我沒有理由拒絕!”
湘顏聞言心中一陣氣惱,但是依舊強壓着心裡的怒氣,說道:“好,這第一嫁算是勉強說得過去,那麼二嫁呢?剛死了丈夫成了**又背上了剋夫的名聲,可是你們卻在不足三月的時候又答應了韓丞相府的求親,這是不是太莽撞了?按照常理,至少也要爲丈夫守足三年孝,我說的可是在理?”
湘顏其實很反對古代的封建制度如此的殘害婦女,但是爲了逼出事情的真相,所以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架勢給柳之道施加壓力。
柳之道聞言果然色變,看着湘顏的眼神頓時有些兇狠起來,被自己一直認爲的懦弱無比的女兒如此的責問,他頓時覺得很是難堪,心理上難免接受不了。
柳之道猛地擡起頭來,正欲責罵幾句,可是一看到湘顏猶如鋼刀般犀利的眼神,心裡一顫,頓時將話噎了回去,緩了口氣說道:“爹也是爲你着想,你畢竟是如花般的年華,怎麼能就這樣過一輩子。更何況丞相府那樣顯赫的門第,能嫁進去是你的福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湘顏聞言,任是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的在心裡罵娘了,狠狠的瞪着柳之道,冷笑道:“如此說來我倒要感謝你們讓我多了一重棄婦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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