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特權真好用
在上課期間,陸逸明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直到下課之後,陸逸明纔會打開手機。
結果發現幾十個未接電話。
陸逸明頓時感到汗顏,生怕公司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緊急狀況,趕緊就撥通號碼打了過去。
“雷經理,剛纔是你打我電話啊?是有什麼急事嗎?”
那邊,接到陸逸明電話的雷沛林都快哭了。
“陸總,你可算是回我電話了。”
一聽雷沛林這急切的語氣,陸逸明心裡就有不好的預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之前就跟雷沛林說過了,只能下午六點打電話,現在雷沛林在上課期間就打了這麼多電話過來,肯定是有十分要緊的事情。
雷沛林把計文澤等人大鬧食錦記的事情說給陸逸明聽。
陸逸明聽完頓時無語。
“就這?”
雷沛林見陸逸明不當一回事,只得提醒他道:“陸總,可不要小看這些人的身份啊,雖然看起來都是一羣老頭子,說不定就是什麼單位的退休老幹部之類的,還是有些影響力的,不可等閒視之。”
然而陸逸明卻是冷笑一聲:“有個屁的影響力啊,人走茶涼你沒聽說過嗎?這些人要參賽伱就按照流程走,不參賽就讓他們滾。若是敢搗亂你直接叫保安處理,沒必要慣着。”
“這……好吧。”
雷沛林已經跟陸逸明說過這些人的關係,陸逸明卻依舊這個態度,雷沛林自然不會不從。再加上他這半個小時都快被這幾個糟老頭子煩死了,現在得到陸逸明的指示,對這些老頭子當然不會客氣。
掛掉電話,雷沛林再次來到計文澤等人面前,表情嚴肅,嗓門都比剛纔大了幾分:“我們陸總有事,你們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跟我說了。參賽的話作品直接交給我就行。要是不參賽的話你們可以離開了。”
他說話的態度很強硬,由此可見在這之前的一段時間,他確實是被這幾個人給煩死了,這是一點面子都不打算給。
謝祖根大罵道:“你們食錦記的老闆也太不懂事了吧?計老親自登門,你們就這態度?”
他今天跟着師傅出來,還打算好好大搓一頓的,以前仗着國畫協會的背景,到哪不是被人好生招待,吃喝玩樂一條龍的?
結果今天倒好,來了食錦記,只有一杯清茶!
雷沛林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又沒求着你們來。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是來參賽的,按規矩登記即可。如果不是來參賽的,那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謝祖根還想說什麼,卻被計文澤給攔住了。他拿出自己的畫作,對雷沛林說道:“這是我的參賽作品,我作爲白雲市書畫家協會的會長,我要求我的作品直接進入決賽。怎麼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他雖然心裡也很不滿自己被人如此怠慢,可想想那一百萬的獎金,他還是忍了,決定先報名再說。
可深知百萬畫師這個選秀比賽關乎公司的轉型大計,雷沛林哪敢答應,果斷就拒絕了計文澤的要求:“我們的比賽公開透明,冠軍由投票產生,沒有直接進入決賽這個說法。”
“放肆!”
謝祖根頓時就不爽了,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雷沛林的鼻子便大罵起來:“以計老的本事,拿下冠軍還不是手到擒來?他能紆尊降貴來參加你們的比賽,那是給你們面子,你們別給臉不要臉,不識擡舉!”
雷沛林冷漠地朝前臺小姑娘招了招手,將她喊道自己面前,隨機當着衆人的面吩咐道:“小玉啊,去把保安隊長叫過來,讓他帶上人和傢伙什,來送客了。”
說完,他冷冷地看向計文澤等人,目光漠然:“你們的參賽作品,我們接收,會從初審開始,沒有任何特權。如果你們不參賽,現在就可以體面的離開了。再無理取鬧,等保安隊來了,他們會幫你們體面。”
看着幾個人離開的背影,雷沛林雖然感覺十分解氣,但是卻也感覺有些擔憂。
下午放學,夕陽西下。
雷沛林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陸逸明給盼來了。
“陸總,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晚啊?”
陸逸明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做值日去了。”
“……”
有個高中生老闆真是太草了,隨便一句話就能把人噎個半死。
上了一天課,陸逸明整個人都顯得沒什麼精神。他打了個哈欠,伸着懶腰問道:“今天有沒有篩選出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啊?拿出來讓我看看。”
“有。”
雷沛林說着便將通過審覈的作品全都抱了過來,光是今天送來的郵件,就數以萬計,而其中真正能夠過初審的,卻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陸逸明拿起一份來,看了一眼,隨後直接扔掉:“這個不行。”
緊接着,他拿起第二份,看了一眼,又扔掉:“這個也不行,畫比上一幅還爛。”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扔掉十幾份了。
雷沛林有些猶豫,站在一旁小聲建議:“這些都是已經通過我們篩查一遍的了,到您這兒淘汰率還這麼高,會不會不小心淘汰掉一部分有實力的選手?”
陸逸明對此卻是無所謂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他們被淘汰,無非是沒有用心準備作品。參賽態度都不端正,留着幹什麼?畫個圓擱我這兒炫技?他以爲他是吉原治良啊?”
說話間,陸逸明手中拿起了一幅畫,他看了一眼,頓時“咦”出了聲。
“這是誰選出來的?”
雷沛林看了一眼,發現就是他之前選出來的漫畫,於是頗感自豪地停止了腰桿:“我。”
陸逸明笑了笑,誇了雷沛林一句:“行啊雷經理,還挺有眼光,這一幅跟之前的那些,明顯就不是一個檔次。這才叫畫嘛,看着就覺得養眼,不錯不錯。”
說着,他還把畫湊到攝像機前面來了個特寫。
說話間,陸逸明已經來到了辦公室面前。他對雷沛林說道:“繼續篩選吧,無論如何,百萬畫師只有一個,這個競爭是殘酷的。這一百萬沒那麼好拿,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什麼捷徑可以走。有人能拿走這一百萬,自然擁有配得上這一百萬的實力和運氣。”
雷沛林點點頭,語氣恭敬:“我知道了。對了,陸總,今天那個書畫家協會的事情,我還需要向你彙報一下。”
“說。”
雷沛林拿出還沒拆封的計文澤的參賽作品,站在一旁小聲說道:“這就是那個什麼會長的作品,他還要求我直接讓這作品進決賽,我沒同意。”
“好傢伙,脾氣還不小,拿來我看看。”
陸逸明拿過計文澤的參賽作品,看了一眼,當即一臉嫌棄地直接扔了。
“這畫的什麼玩意兒?扔了扔了。”
雷沛林連忙從旁勸說:“人家好歹也是書畫家協會的會長,應該是有真本事的,沒有真本事他也當不了這個會長。陸總你要不再看看?說不定是那什麼抽象派?野獸派?說不定意境深遠我們理解不了呢?直接讓人家初審都過不了,是不是不合適?”
“意境?”
陸逸明嗤之以鼻:“什麼狗屁意境?這玩意兒你懂嗎?”
雷沛林連忙搖頭。
陸逸明嘆氣:“我也不懂,所以說啊,連我們都看不懂,你指望買我們產品的小屁孩們能懂?食錦記的目標用戶,主要就是學生,尤其是小學生和初中生,所以我們必須針對他們的喜好來。”
對於國畫,陸逸明雖然沒什麼鑑賞能力,但一些好的作品,是個人都能看得出好在哪裡,感受到畫師的妙筆是如何的匠心獨運。
反倒是一些沽名釣譽之輩,這協會那協會的,結果創作的東西卻是讓人看得一頭霧水,這能叫藝術?這也配叫藝術?
藝術的本質,是對美好的追求,但前提是你好歹得美吧?
只可惜國內的所謂文化圈和藝術圈,如今實在是一團稀爛,一小撮人關起門來孤芳自賞,甚至論資排輩,打壓他人,已經完全脫離文化和藝術本身了,距離“美感”更是相去甚遠,只會弄些雲山霧繞的理論來忽悠外行。
陸逸明對這些人素來是沒什麼好感的,因此根本沒打算給計文澤面子,什麼狗屁會長,畫得這麼垃圾也好意思?
“我懂了。”
歸根結底,食錦記是一家商業公司,是要追求利潤的,爲了什麼身份什麼顧慮之類的,拋棄了利潤,那不完犢子了嗎?
商場如戰場,和官場的運行法則是不一樣的,管他個鳥協會!
就在雷沛林打算將計文澤的作品扔進垃圾桶的時候,陸逸明卻突然之間又想到了什麼,當即喊住雷沛林:“你等一下,既然這個會長想要進決賽,那我如他的願,讓這個東西進決賽。”
“啊?”
雷沛林一陣錯愕,完全搞不懂陸逸明在想什麼了:“爲什麼啊?”
他心中忍不住起疑,難不成陸總還是怕這個什麼會長來頭不小,不敢得罪?
只見陸逸明笑得高深莫測,對他耳提面命:“你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選秀節目的內核是什麼?是比拼才藝嗎?
錯了!
選秀選秀,最重要的是秀啊!
沒有故事,沒有衝突,沒有爭議,哪裡會有話題度?
很顯然,計文澤的作品,和他的身份,就有數不清的話題度。到時候隨便把水攪渾,就能引發無數人的爭吵和討論。
這麼優秀的工具人送上門來,不好好利用一下,豈能對得起自己資本家的身份?
另一邊,計文澤氣呼呼地離開食錦記,謝祖根也是滿臉不爽:“這家公司實在是太不上道了,他們不會真的要讓師父你的作品從初選開始吧?師父你是什麼身份啊?他們還懂不懂規矩了!”
計文澤乜了他一眼,尖着嗓子說道:“怎麼?你是覺得如果公平競技,我沒那個實力拿獎嗎?”
謝祖根嚇了一大跳,趕緊搖頭擺手否認道:“不是不是,師父的作品必然會一路過關斬將,勇奪桂冠。我只是覺得,以師父你的身份,他們要是讓您的作品從初選開始,那就太不給面子了,簡直就是瞎了眼。”
計文澤被這個馬屁拍舒服了,臉色緩和了不少,說道:“那就要看這小子上不上道了。算了,開車送我回去吧。”
“好的。”
謝祖根開着車送計文澤回來,計文澤一進家門,發現自己的女兒在家,頓時有些意外:“思夢,你怎麼回來了?”
計思夢笑着說道:“我今天來哦這邊辦個業務,順路回來看看。爸,你幹嘛去了?這個點纔回。”
說起這個事情,又引起計文澤不好的回憶了,當即也是不吐不快,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說給計思夢聽。
計思夢聽完,差異無比:“居然還有這種事情?這個食錦記是什麼來頭?居然連爸爸你的面子都不給?”
計文澤輕哼一聲:“我哪知道?”
作爲貼心的小棉襖,計思夢見父親臉色難看,趕緊上前好言寬慰:“爸,你別往心裡去,你說那是個年輕人是吧?估計年輕人不懂事,等他們公司那些領導知道這個事情了,說不定直接就給你內定冠軍了。”
計思夢這麼一說,計文澤頓時就舒服了,裝模作樣地輕哼了一聲:“希望他們識相點。”
隨即計思夢腦子一轉,便計上心頭:“要不然,就讓長茂去給這個什麼公司施壓,要是他們還不聽話,就讓他們的公司破產倒閉。爸,這事你就別操心了,包在我身上。”
晚上,計思夢迴到家,就跟丈夫吳長茂說了這個事情。
吳長茂看着身材妖嬈,穿着性感的計思夢,兩隻眼眯成了一條線,一雙手不老實地在計思夢身上游走。
“小事一樁啦,我一句話的事情。不過你打算怎麼謝我?”
都結婚好幾年了,計思夢哪還能不明白吳長茂的心思?當下直接將吳長茂壓在寬大的沙發上,嫵媚地說道:“你想要我怎麼謝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