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沒太在意大娘的話,腳步不停的向着伍星病房走了過去。
快走到門邊的時候,伍月腦子裡忽然有什麼東西閃過,她的腳步一頓,再擡步的時候,走路的動作不由放輕了一些。
伍月很快就走到了病房門口,因爲不知道伍星在做什麼,伍月沒有立刻推門,而是靜靜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全神貫注的注意起了裡面的動靜。
病房裡很安靜,沒什麼聲音,正在伍月琢磨着伍星是不是睡着了的時候,門裡忽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沒一會,聲音就安靜了下來,接着就又聽到裡面響起腳步聲,聲音來來回回,像是有人在病房裡走來走去。
聽聲音,走路的速度還不慢。
伍月微微皺眉,伍星腿現在根本不能這樣走來走去,可是病房裡沒說話聲,顯然是沒有別人的。
也就是說,在裡面走路的人……就是伍星。
距離真相只有一牆之隔,伍月想不通,索性也不再想,決定直接看個究竟。
正當她慢慢貼近房門邊,打算悄悄開一點門縫,一看究竟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張春蘭的聲音。
“伍月,你不進去,站在門外幹什麼呢?”走過來的張春蘭,看到伍月站在門口不進去,不由好奇出聲。
隨着張春蘭的聲音響起,病房裡的腳步聲戈然而止。
伍月眼睛一眯,沒理會張春蘭的話,而是忽然一把推開了房門。
只見病房內,伍星正齜牙咧嘴,像是忍着巨大痛苦似的扶着牀邊站在地上。
“伍星,你怎麼下牀了。”張春蘭看到這一幕,繞過伍月,走了進去,一臉關切的扶住了伍星的胳膊:“你是不是腿痛,沒事不好好的在牀上躺着,下來做什麼,你是不是要喝水?”
伍星飛快的瞟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伍月,然後坐到了牀邊,搖了搖頭,“媽,我沒事。”
“我就在外面走廊,離這又不遠,你要幹啥喊我一聲不就行了,幹啥自己下來。”張春蘭自責不已,暗暗想着下次怎麼也不能離開了。
沈秀梅聲音一落,沒等伍星吭聲,伍月就接話,“你腿不是傷的挺嚴重的嗎?我剛纔在外面,好像聽到你在走路。”
伍月一邊說着,目光一邊鎖定着伍星走了進來。
伍星低着頭,沮喪的說道:“我、我就是想下來試試腿,看看影不影響走路。”
聽到伍星這麼說,張春蘭心裡更難受了,伸手摸了摸伍星的頭,心酸的說道:“醫生說了,不會影響走路,你可別再下來走路了。”
說完,她又擡頭看了一眼伍月,臉色一拉,說道:“伍月,你倆雖然經常拌嘴,但伍星是你弟弟,你剛纔在外面聽到他在走路,咋也不知道進來攔着他?”
“伍星這要是不小心摔到了,把腿摔的更嚴重,那咋辦?”張春蘭語氣裡的責怪意思很明顯。
說起伍月來,就像是在說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伍月抿了抿脣,瞧了伍星一眼,沒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