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曹玉芳也不像有大問題的樣子,張春蘭也沒堅持要扶她,只是走到門邊幫她開病房門。
曹玉芳走到病房門口,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轉頭對着張春蘭說,“伍星這說話的調調,真是和伍月越來越像了。”
……
伍星說睡,躺下沒多久,就睡了着了。
張春蘭坐在病房裡,開始想想起曹玉芳說起的話,越想她的心裡越是不舒服。
這些年在城裡,爲了兩個孩子,天天忙的像個陀螺,所有的精力和時間,全部放在了伍星和伍月的身上。
一心爲着兩個孩子,她從沒想過別的。
可是自從伍月好了以後,現在生活條件也越來越好,開始過上了沒什麼事情做的悠閒日子,忙了半輩子的張春蘭,就開始想的多了。
就比如顧城把東西提走的事情,張春蘭本來也沒覺得有啥,但是聽曹玉芳這麼一說,她就覺的有些落臉子。
閨女嫁了一個這麼好的人家,對方家裡卻有些小氣,還恰好被曹玉芳撞見……
還有顧城的態度問題。
以前顧城也話不多,張春蘭一直覺得是顧城性格的原因,所以也沒多想過什麼。
但是現在,她卻感覺顧城是因爲伍月的事情,有些怪她的,所以才這麼冷淡。
再說伍月,自從結婚後,好像也開始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嫌棄這個窮孃家了。
張春蘭越想越多,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但是伍星在睡着,她心裡有話,卻沒地說,一陣煩悶。
最後索性也什麼都不想了,坐在凳子上,趴在牀上睡了過去。
“我說你妹子那一家子,都被伍月洗腦了,跟傻的一樣。”曹玉芳一回到病房,就一屁股坐在了病牀上,抓起一把張大富買回來的瓜子嗑了起來。
“你小點聲。”張大富趕緊關上病房門,“剛纔你又去那邊幹啥了?”
“當然是有正經事,沒事你以爲我願意去?”說起這個曹玉芳就一肚子氣,嗑瓜子的表情都扭曲了起來。
之前看顧城來的時候提了吃的,還以爲能去沾點光,沒想到竟然什麼都沒沾到,還沒伍星給說了一頓。
要是換做以前,她不罵死伍星纔怪。
“又沒人惹你,說個話不能好好的說,幹啥這麼大的火氣?”張大富拉了一個凳子,坐到了曹玉芳對面。
“被你外甥惹了一肚子氣,我能好好說纔怪。”
張大富變了變臉色,問,“伍星說啥了?”
曹玉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瞥着嘴,把在伍星病房說的話,又添油加醋的給說了一遍。
“當初春蘭住院,你在醫院照顧了她好幾天,現在我住院,他們沒買點東西來看看,竟然還想我們做長輩的買給他,你說哪有這樣的好事?”
張大富沒吭聲,但是臉色不是很好看。
曹玉芳也不管張大富的表情,又接着說道,“伍星這腿都這樣了,以後能不能好,還不一定,現在說的好聽,不要顧家的錢,萬一腿要是不好了,以後有他後悔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