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魏曉瑤帶着王琦彤跟着一種墨鏡青年來到了機場的VIP休息室。
魏曉瑤一隻手不停的在解着上衣最上方的扣子,再繫上,如此循環反覆,最後咬着嘴脣站起來,走到墨鏡青年身邊,回頭看了一眼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女兒,然後低聲問道:“小兄弟,我想問下我們家老王現在怎麼樣了?”
墨鏡青年剛要說些什麼,突然手機震動。
是一條短信。
墨鏡青年看完短信後,擡頭看了一眼對面的這個女人,沒有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開口說道:“太太,你們倆可以登機了,五年之內不要回來。”
魏曉瑤聽聞此話,便意識到不好,手一下子便死死的抓住墨鏡青年的胳膊,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告訴我,我們家老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墨鏡青年面無表情的將她的手抓起放下,然後淡淡的說道:“王衛國已經畏罪自殺,你們趕緊走吧,再晚一會兒,估計你們就走不了了。”
魏曉瑤渾身力氣瞬間被抽離體內,但轉念想起對方所說再晚一會自己和女兒估計就走不了,強自打起精神,抹乾了剛纔不由自主溢出的淚水。轉身拉起女兒,不管女兒的追問,向安檢口疾步而行。
與此同時得到消息的很多人都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
而李嵐正在忙着保釋何裡浪,之前找什麼關係都沒有辦法的事情,隨着事態明瞭,明眼人一眼便知何裡浪背後有很深背景,便再也沒有人從中作梗,簡單得不得了。
由何家明律師出面,直接出示檢察院不予起訴的法律文書,一路綠燈。
在看守所門口等待的李嵐便看到了“新發型”的何裡浪走了出來。
“在裡面沒吃苦吧?”李嵐笑着衝何裡浪問了一句。
“吃苦?吃苦是不可能吃苦的,我跟你講再過幾天,我都混成所長了。” 何裡浪臭屁的回道。
兩人談笑間上了車,開往酒店。
一路上何裡浪都在吹着牛逼,什麼在裡面呆這麼幾天香菸從沒有斷過,吃飯都是三菜一湯。
李嵐看着上車就撿起香菸,抽了一口有些暈乎乎的何裡浪,沒有揭穿他。
但回到酒店後,一起吃飯慶祝時,何裡浪自己一個人幹了30個肉串,5個腰子還意猶未盡的樣子,李嵐憋不住笑出了聲。
吃完飯後,李嵐拉着何裡浪回到房間,掏出一份文件遞給了他。
何裡浪看着手中的文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一翻開,便愣住了。
“老李,這?”何裡浪問道
“你應得的戰利品,收着吧。”李嵐呵呵一笑。
“什麼戰利品”何裡浪看着手中的房產轉讓協議追問道。
李嵐隨即將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跟何裡浪描述了一遍,但他沒有將常康泰透露出來,只是說是青叔找的人幫忙。
何裡浪聽完,一拍大腿,有些後悔的說道:“哎呀,我這進去一趟,錯過這麼多大場面。”
“還有一件事,就等你出來做呢!”李嵐笑着說道。
“什麼事?”何裡浪繼續問道。
李嵐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走,帶你去大保健!”
何裡浪這下是真的愣住了,他狐疑的重複了一遍:“大保健?哪種大保健?”
“就是你想的哪種,會冰會火,會唆楞會咶,會跳越會閃躲的。”
李嵐翻了個白眼回道。
當時何裡浪就興奮了,原本說困了要去沖澡脫下來的衣服,一轉眼的功夫便穿戴整齊,拉着李嵐趕忙往外走。
李嵐又是忍不住感到好笑,何裡浪看到馬上解釋:“我這不是可不是色,我這是去拯救失足女青年。”
打開車門,何裡浪突然發現除了他們兩個人外,車後座還坐着奎狼和翼蛇井犴三個人。
於是何裡浪瞪大雙眼看着李嵐撇嘴問道:“大哥,團購有優惠啊?”
李嵐沒有搭理他,一腳油門便飛馳而去。
鑽石一號門口,何裡浪恨恨的看着李嵐,從兜裡掏出幾個“Durex”斥責道:“老子信了你的邪,你這是大保健?”
看到鑽石一號的那一刻,何裡浪就知道今天是來幹嘛來了,所有人都已經教訓了,但還差最後一個人——華子!
一行五人下車直奔大門而去,有曾在這裡綁過周浩的奎狼在,幾個人輕聲熟路來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前,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陸華看着面前的五個人,呵呵一笑說道:“幾位兄弟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陸華,我們就找你的。”何裡浪率先開口說道。
陸華看着何裡浪那明顯剛放出來的頭型,皺了下眉,開口說道:“兄弟,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吧?”
何裡浪連琢磨都沒琢磨就點了下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陸華有點被何裡浪搞懵了,試探的問道:“那幾位兄弟這是?”
李嵐見何裡浪還要開口,把他扯到身後,他實在不想無意義的墨跡下去了。
在他看來陸華完全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態變化,如果是以前的他,那陸華也是他需要仰望的對象。
“是你綁了孫雅對吧。”李嵐淡淡的說道。
陸華其實一眼就看出了李嵐是這五個人之中的首領,因爲除了何裡浪外其餘三個人都站在對方的身後,而何裡浪這個剛放出來的傢伙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帶頭者。
聽聞李嵐提到孫雅這個名字,陸華腦海裡頓時閃現過那一驚豔的身影。
他還不知道王衛國的下場,周康偉和周浩也沒有給他通過信。
所以此時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他不相信在自己的地盤上,對方會把自己怎麼樣。
於是他點點頭說道:“的確是我。”
李嵐瞟了他一眼,笑着說道:“那你應該明白了,把那天動手的那些人叫出來吧。”
陸華呵呵一笑,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很快七八個紋龍畫虎的青年便提着各種木棍,砍刀進到了屋裡。
李嵐看着他們搖了搖頭,點燃一顆香菸走到屋內的沙發上坐下,對奎狼幾個人說道:“搞的定嘛?”
奎狼點點頭,沒有說話。
翼蛇嗤笑一聲,說道:“請把嘛字去掉。”
井犴搖頭說道:“我不喜歡打架,真的,這樣不好。”
何裡浪一臉的興奮,“大場面,這就是我期待的,哈哈!”
這羣社會青年看幾個人完全無視自己,不由大怒,張嘴就罵了一句:“你踏馬......啊!”
還沒說完,奎狼率先就是一腳,一米九幾的身板加上那強壯的肌肉,如同坦克一般的爆發力瞬時就將張口的那名青年踹飛了出去。
其餘幾個人也動了,頓時房間內叮噹作響,一片狼藉。
陸華真是又驚又怒,他怒的是對方完全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驚的是對方不知道有什麼底牌,看見這麼多人,他們手無寸鐵竟然還敢率先動手!
他相信對方一定不是傻子,那對方便是有所依仗,到底是什麼?他想不通。
於是他坐在椅子上,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個悠閒吸菸看戲的青年。
只是一小會兒的功夫,陸華就繃不住了,房間內的形勢已經很明瞭了,己方的人與對方相比只能說是一羣烏合之衆,對面僅僅那名帶着眼鏡的青年胳膊上被劃了一道口子,剩下的人竟然只是腦門微微見汗,毫髮無損。
陸華舉杯喝了口水,看着自己的人東倒西歪在地上鬼哭狼嚎,強自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知道犯錯要承認,捱打要立正,於是張口對李嵐說道:“兄弟,今天是我栽了,你劃出一條道來吧。”
李嵐聽高宛筠講過這個叫華子的人還算是講道義的,那天如果不是陸華勸阻,她們倆的後果不堪設想。
“把那個叫花豬的拽出來。”李嵐掃了陸華一眼,冷聲說道。
花豬今天並不在場,不知道跑到哪裡鬼混去了,陸華攥緊拳頭,對躺在地上的人說道:“你們誰知道花豬在哪,把他叫來。”
地上一個手上紋了個蠍子的瘦子捂着臉顫聲回道:“他在五號包廂跟花姐在一起。”
陸華本來還對交出自己的兄弟感到愧疚,聽到瘦子的話後,只剩下了憤怒,打架不來搞女人一流,另外如果不是花豬那個傢伙對方也未必會興師動衆的過來。
奎狼扶起一瘸一拐的瘦子,出門直奔五號包廂,很快就把渾身赤裸的花豬架了過來。
花豬本來口中還罵罵咧咧的,換誰正在興頭上被打斷都會不爽,但是一進屋看到自己的兄弟躺了一地,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心中便忐忑起來,瞬間噤若寒蟬。
李嵐看見花豬進門後,便站起身來走到對方身旁,俯視的看着他,淡淡的問道:“你就是花豬?”
花豬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隱隱能猜到一些,顫聲的回道:“是..大哥,我哪裡有得罪您的地方,您大人大量,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李嵐頭都沒回,向身後伸出一隻手,便接過了奎狼遞過來的一把匕首,在對方的臉上輕輕的拍打着,戲謔的說道:“別說我欺負你,我給你兩個選擇,你是要手,還是要它?”
說話間,李嵐手中的匕首從對方的手掌向對方肚臍下方三寸的位置遊蕩過去。
赤身裸體的花豬被匕首的寒芒已經刺激的汗毛倒立,在匕首接觸到自己那男人的象徵時,他瞬間崩潰了,嘭嘭的磕頭:“大哥...大哥求你饒了我吧。”
“嘖嘖”李嵐看着這樣的垃圾在眼前,瞬間報復的快感都消之殆盡了,將手中的匕首丟給奎狼讓他看着辦。
其實他剛纔那有些變態的舉動給何裡浪都嚇得猛地夾緊了褲襠,他發現自己的確從未懂過老李。
李嵐不管身後花豬的慘叫,轉身直接走到陸華面前,笑着說道:“他的事完了,你的事應該怎麼辦呢?”
陸華剛要張口便被打斷了。
原來李嵐看似是在問陸華,其實只是在自言自語。
“你這個店裝修有些老舊了,重新裝修一遍吧。”
李嵐回身看到花豬早已暈了過去,它被釘在地上的手,和那血肉模糊的下體,再加上瞬間瀰漫開來濃重的血腥氣味,讓屋內一時如同置身於地獄之中。
李嵐面不改色的擡起手在自己鼻尖稍微扇了扇,轉身走出房間。
“自己動手,我就不監督你了,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周康偉。”門關閉的一刻,傳來了李嵐一聲輕吟。
原本咬牙切齒準備找機會報復回來的陸華,在聽到李嵐說出周康偉的名字時,瞬間面無血色癱倒在椅子上。
他可以從對方的口氣中判斷出周康偉在對方面前也毫無面子可言,他這才暗自慶幸當初因爲看孫雅是女生而動惻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