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開着牀頭燈的酒店臥室裡,豪華的大牀上,一牀薄被下面躺着兩具年輕的身體,面向牀沿的女子,即便蓋着薄被,也顯出曼妙的曲線,一名皮膚微黑的健壯男子貼着女子後背,安靜地擁着她,一隻大手還在她赤`裸的肩頭輕輕撫摸。
此時,已是午夜,房間裡只有空調運行的細微聲響。
如果湊近了仔細看,會發現兩人身上都有隱隱的汗漬,明顯剛剛乾了壞事的模樣。
這兩人自然是陸揚和張麗。
在今天之前,陸揚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碰過女人,加上一段時間沒見,張麗身材越來越好,身上的妖冶氣息越來越濃,剛纔兩人可是經過了好一番“搏鬥”。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很好看!”
張麗忽然出聲,打破了房間內的靜謐。
“哦。” шшш⊕tt kan⊕C ○
陸揚閉着眼睛隨口應了一聲,聽不出他這個“哦”字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似乎僅僅表示他有在聽她說話。
“沈佳宜這個角色很好,佟麗亞憑此應該能火起來。”
見他哦了一聲就沒了下文,張麗睜開眼又說了一句。
“嗯。”
陸揚這次倒是沒再說“哦”,但迴應依然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這樣的反應明顯讓張麗有些慍怒。
一隻手下意識地在被子下面掐了陸揚一把,陸揚“嘶”了一聲,終於睜開眼,女人力氣不大。但掐人卻很疼,因爲她們一般只掐一點點的皮。而就是因爲只掐那麼一點點,所以像針刺一樣的疼。
“你幹嘛?五行欠抽啊?”
陸揚脫口而出。
張麗聽了更加生氣。乾脆轉過身子面對着他,乜着眼看着陸揚,挑釁似的說:“對!來呀!我就是五行欠抽怎麼了?你打我一下試試?”
陸揚:“……”
剛纔脫口說出“五行欠抽”,只是因爲突然被掐疼了,隨口而出的話,沒想到張麗會較真,明明是她先掐的他,他說抽,也只是說說而已。
見陸揚無語地看着自己。張麗有些想笑,但卻努力繃着臉,帶着一點點得意的口氣補了一句:“真是個拔鳥無情的男人!剛剛在我身上快活了,轉眼就想抽我!小樣兒!膽兒還挺肥!”
陸揚看着她得意的表情,有點牙癢癢,但真讓他打她,他又下不去手,眼珠轉了轉,陸揚忽然伸手抱住張麗臉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最快的速度用舌頭在她臉上舔了三四下,瞬間,張麗得意的表情凝固了。美麗妖冶的臉蛋上已經全是溼`漉`漉的口水。
“啊!!!陸揚!你太噁心了!我、我咬死你!!!”
愣了好幾秒,張麗才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大叫着,張牙舞爪地撲到陸揚身上。雙手一邊胡亂地在陸揚咯吱窩裡撓癢癢,嘴巴卻在陸揚臉上、脖子上、胸口。到處下口咬他。
咬的也不是很重,但配合上到處撓癢的兩隻小手,再加上見到哪裡咬哪裡的隨意性,瞬間便將健壯的陸揚擊敗,一邊求饒一邊躲閃,一邊想假裝發火嚇她,一邊卻又因爲被撓癢了而發笑。
一時間,牀上兩人鬧成一團,你撓我癢、我撓你癢,你咬我、我咬你,你在我臉上舔一口,我在你臉上舔兩口。
不多時,便將好好的牀單弄亂得不成樣子。
威脅聲、求饒聲、報復聲,混雜着不住響起。
好一會兒之後,陸揚才扳回上風,再次將張麗壓到身上,雙手按着她雪白的皓腕,強行吻在她脣上,剛開始的時候張麗還掙扎,吻着吻着,房間裡便又安靜下來,除了空調運行的細微聲響,就是兩人嘖嘖的親`嘴聲音。
不得不說,陸揚有一種很特別的天賦,嗯,這種天賦,只有和他上`過`牀的女人才能見識到。平日裡,他沉默寡言,尤其是面對陌生人的時候,很多時候人家很熱情地跟他打招呼,他的迴應也就是露出一點微笑、微微點頭。
也許在他感覺中,自己這樣的迴應是很友好很隨和的,但在別人眼裡,往往就會被認爲他很傲氣或者冷漠,尤其是隨着陸揚名氣越來越大、身家越來越豐厚之後,很多對他不是很瞭解的人,都會產生這樣的印象。
其實這只是陸揚性格問題,沒成名以前,他一直是這樣,成名後還是這樣。
以前,不很瞭解他的人,認爲他這樣冷淡的迴應是不善言辭或者靦腆,但現在,陸揚和以前一樣的迴應,在很多人眼裡則成了高傲或冷漠。
呃,扯遠了,這裡想說的陸揚天賦——是他在牀上可以放得開,尤其是在和某位女子做過那種事之後,他就不再“冷漠”,可以和她們說知心話,也可以和她們在牀上打打鬧鬧,氣氛很融洽。
以致每個和他在一起的女子往往都會產生一種錯覺,以爲陸揚最喜歡的是她。
就像此時,張麗跟陸揚打鬧一番之後,再度被陸揚壓在身下,強行吻她,剛開始她抵抗了幾下之後,她抵抗的雙手就下意識抱住了陸揚的脖子,睜着明亮的大眼睛動`情地迴應陸揚的吻,一雙美眸中蘊含着一絲真正的愛意。
一直吻到呼吸不暢,她才輕輕推開陸揚。
卻沒有推開陸揚把玩在她胸`前的兩隻大手。
“下次如果還有沈佳宜那樣的角色,不許給佟麗亞了!必須給我!”
什麼叫枕邊風?張麗此時就在給陸揚吹枕邊風了。陸揚略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答應了。
張嘴把張麗一隻晶瑩的耳垂含在嘴裡舔了舔,陸揚側躺在張麗身旁,睜着一隻眼睛,懶懶地問:“王林最近有沒有打電話給你,邀請你出演《來自星星的你》女主角?”
“嗯,邀請了!已經傳了一份劇本給我,是你交代的吧?算你還有良心!”
張麗滿意地說着,主動親了陸揚額頭一下。
陸揚一雙大手愜意地在被子下面摸索着張麗的身`子,忽然來了興致,湊到張麗耳邊輕聲提了個要求。
聽完後,張麗白了他一眼,低聲罵了句:“變`態!不幹!”
陸揚腆着臉擁着她,輕聲在她耳邊哀求,不多時,張麗忽然張口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但還是主動縮進被子裡,要求得到滿足,陸揚露出笑容,下意識地調整了一下躺姿,等着享受張麗的服務。
當曹雪跟他說,今年不想結婚,以後再說的時候,陸揚心裡的某些堅持,以及近年來想要收心的念頭就忽然變得空空落落。
這個世界,確實有一些人守身如玉,不僅女人,一些男人也是如此。
陸揚想過制欲,不再招惹別的女人,只守着自己已有的曹雪、童亞倩、芮小秀。
但現實往往就是這麼諷刺,一個人想要回頭,卻忽然發現回頭已經沒有意義。
陸揚不怨曹雪,也不怨童亞倩和芮小秀,他自問自己沒有這個資格,也知道自己錯了很多,但也正因爲知道主要錯在自己,所以他無能爲力。
這個世界,很多事,只要付出,只要努力,就會有回報,比如工作,但唯獨感情不是如此。
當他的心沒了可以停泊的港灣,有意無意間,他便變得放縱起來。
……
次日天際微明,陸揚便離開了張麗的房間,從盛天大酒店離開,回到自己的別墅。
上樓睡了個回籠覺,神完氣足地醒來時,已是上午九點多鐘。
還有些冷的房間裡,陸揚只穿着一條平角內`褲就起牀了,在臥室旁邊的衛生間用冷水抹了把臉,也沒用毛巾擦拭臉上的水珠,陸揚就那樣光着膀子來到健身房,穿上運動鞋、戴上拳套,對着沙袋開始晨練。
砰砰的拳擊聲在健身房不住地傳出。
陸揚剛從牀上起來的時候,因爲只穿着一條內`褲,還有些冷,但在健身房一陣拳打腳踢之後,整個身子很快就熱乎了。
對着沙袋練了半個小時左右,陸揚摘下拳套,又開始對着空氣,演練自己掌握的八極拳。
時至今日,他的八極拳已經和滕虎教的很不一樣,明顯帶上了他個人的風格,一些招式被他捨去,一些招式被他改動。
融入了一些他比較欣賞的泰拳動作。
一直練到身上出了一層汗,陸揚才收手。
回到臥室拿了兩件換洗衣物,又回到衛生間,一樓有專門的浴室,二樓的衛生間裡也可以洗澡。
站在洗手檯的鏡面前,陸揚望着鏡子裡赤着上身的自己,怔怔地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重生快六年了,隨着時間流逝,他的變化越來越大。
別的不說,只說他容貌和形體上的改變,就和重生前的他近乎兩個模樣了。
臉依然平凡,但眉眼之間輪廓分明多了,收斂眼神的時候,眉眼柔和,但只要目光凌厲起來,這張本應平凡的臉,立即變得鋒芒畢露起來。
記憶中的小肚腩不見了,清晰的六塊腹肌,胸肌也輪廓清晰,人魚線都有了。
這樣的自己,讓陸揚有些陌生,他不知道未來自己還會變成什麼樣。
莫名的,陸揚忽然對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
“你是陸揚!是我!”
輕聲說完,陸揚就拿着衣物走進裡面準備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