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都他媽騷成這樣了還是個雛兒?
江銘纔不信,況且就算是真的,他現在也不想碰,有毒。
別看這妖精現在一副任君採擷予取予求的模樣,事實上就是條帶刺的美女蛇,說不定下一秒就能要人命。
“算了吧。”江銘堅定搖頭,不想以身試毒。
施螢氣惱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王八蛋,你就這麼怕我吃了你啊?我在你面前什麼尊嚴都沒了,你居然還拒絕我?”
“我說了給我點時間,等三個月之後再說,好了,我得去辦正事了。”
江銘輕輕推開她,轉身就走,多呆一秒他都怕被這妖精生撲。
好在得到‘承諾’的施螢也沒有再過分逼迫,只是委屈巴巴地道:“那你儘量快一點,我等你。”
江銘心裡有點慌,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拔腿準備開溜。
“等等。”
施螢眼神幽幽地叫住了他,步履闌珊的走進臥室,再出來時,手裡拿着個摩托羅拉的包裝盒和一張存摺,不由分說地塞給江銘。
“銘祖,我給你買了個BP機,你要隨身帶着,我想你了就會CALL你,你要記得給我回電。”
“存摺裡是我所有的積蓄,存的是活期,密碼是我生日,660616。” шшш▲ttKan▲CO
“我身份證也夾在裡面,做健美褲的資金你自己轉,剩下的你也可以隨便用,只要能幫到你就好。”
“嗯,反正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三個月後,你要是敢騙我不帶我走,我就……”
江銘皺眉:“嗯?”
施螢哀婉一笑,眼神卻決絕無比:“我就去頂樓天台,穿一身紅衣跳下去,再來找你。”
瘋了,這女人真的瘋了!
意識到施螢不是在單純的放狠話,江銘的心底狠狠顫動了一下。
只是爲了和他保持聯繫,就花幾千塊給他買個BP機?
只是爲了向他表明決心,就將五六十萬的積蓄這麼‘草率’地全交給自己?連身份證都給他了?
這簡直就是把他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啊!
一旦這根稻草被抽走,這瘋女人真的可能什麼都做的出來!
老實說,施螢雖然又瘋又偏執又心機,可活了兩輩子的江銘,還是第一次感覺自己在一個人心裡這麼重要!也是第一次有個女人對他這麼毫無保留的付出!
哪怕她真正愛的是她想要的生活,是她不願醒來的那個夢,是蔣銘祖而不是他江銘。
哪怕自己只不過是她選中的替代品。
可與陸清影李雅晴那些視他如敝屣的女人相比,這份執念般的感情即使再功利再複雜,也彌足珍貴!
有那麼一瞬間,江銘真的動心了。
嘆了口氣,江銘眼神複雜道:“行吧,三個月就三個月,我答應你,一定會幫你逃離這個火坑。”
“好,我等你,等不到你,我就死在這坑裡。”
江銘的‘承諾’讓施螢驚喜過望,美眸瞬間通紅,眼淚刷的就流了出來,一雙纖手死死捂着嘴,發出陣陣嗚咽。
就好像關在黑屋子裡的囚犯,終於看見了一點光。
“別呀,不值當,男人眼裡情義千斤可不敵胸脯四兩,我吧也不能免俗,就是個喜新厭舊的物種,咱倆還沒啥你就尋死覓活的,我可受不起啊。”
江銘故作輕鬆地皮了兩句,掩飾着心底的悸動。
可施螢卻只是紅着眼看着他,那一汪癡癡的眼神好像在說,銘祖,別騙我了,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總之你別動不動就說死,等我消息吧。”
江銘快步轉身,近乎落荒而逃。
哪怕已經遠遠離開了施螢的住宅,依舊思緒繁雜,心亂如麻。
靠,這他媽都什麼破事!
明明一開始只是個擺攤賣慧芳服的小生意,自己只想借雞生蛋而已。
結果居然陰差陽錯的被一個有臆想症的瘋婆子纏上,繼而發酵到要跟道上大佬搶女人?
最離譜的是,自己最後還真被這個癡情的女人打動了?
“草,上輩子就是輸在心軟上,這輩子還是改不了這狗毛病!”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彩色健美褲這一票幹好,女人什麼的果然會影響賺錢……”
看着手裡的摩托羅拉BP機和那張存摺,江銘只覺得格外的沉重。
唉,最難消受美人恩吶!
要說這女人淪陷起來真是不可自拔,一旦心裡真正裝了個人,就恨不得掏心掏肺什麼都給他,難怪後世會有那麼多PUA小能手,吃軟飯吃的滿嘴流油。
但江銘是不可能吃軟飯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主要怕上癮。
吃多了軟飯牙口不好,而男人沒了獠牙就等於狼退化成狗,也就只剩個渣了,沒法在這叢林社會裡狩獵生存。
所以只能承諾幫她脫離江勇這個火坑,至於之後的事,隨緣吧……
回到服裝批發行。
看着溼身的江銘,在門口抽菸的程東青笑得很賤:“喲,江哥,多大人了還在路邊玩水呢,該不會是被人潑……”
“閉嘴吧你,開車跟我出去一趟,去郵電局給店裡裝個電話。”
江銘瞪了程東青一眼,心虛地瞄了瞄坐在收銀臺的柳連翹,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爲啥要心虛。
“好嘞,您的司機小程隨時待命。”程東青又皮了一句,屁顛屁顛跑去熱車了。
柳連翹好像沒注意到江銘衣襟上的水漬,反而被那句裝電話勾起了興趣:“裝電話很貴吧,好像要三四千塊,月租都要二三十呢,沒這必要吧?咱們除了跟廠家聯繫,一天也打不了多少電話,再說也可以去旁邊小商店啊。”
江銘搖了搖頭:“當然很有必要,現在是打不了多少電話,公司成立之後就多了,到時候要聯繫的可不止是廠家,還有各方面的合作方和發展的二線經銷商們。”
“哦,這樣啊,那就裝吧,錢我出了。”柳連翹這段時間跟着江銘賺了不少錢,對他早已是言聽計從。
“不用,以後這些開銷都要走公司的賬,一碼歸一碼。”
“咱們之間,有必要非得那麼清嘛?”柳連翹撇撇嘴,略帶幽怨道。
江銘笑了笑:“生意歸生意,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既然成立了公司,就該有公司的樣子,之後咱們還得招兩個專門的財務人員,一個會計一個出納,這兩個人選你去親自物色一下,一定要老實靠譜的,尤其嘴巴要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