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噸!”牛副廠長喉結上下蠕動,嘴巴都張大了“都給我?”被鉅額的財富誘惑的他,眼睛已經不知不覺的紅了起來,看上去更像是野獸。
“恩,是啊,而且每漲一個點的價格,我就讓你三百噸,漲到十個點之後就是每漲一個點就是五百噸的配額,怎麼樣哥哥我夠意思吧?”見牛副廠長的貪婪樣子,趙爺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下了,不怕你貪,就怕你不貪,只要吃了誘餌,其他的事情就方便了。至於多出來的配額,只要漲了價,配額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對於在澳大利亞的主子來說,只會高興不會生氣。
“這麼多啊?那要是漲過了二十個點呢?”牛副廠長喘着粗氣問道。
“哈哈哈,要是過了二十個點,除了剛纔說的條件不變之外,那對姐妹花怎麼樣,要是覺得入眼的話也送給你了。”
“好好,都聽趙爺安排了。”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沒有求人的地方,最多就是兄弟相稱,可是一旦有求於人,人就變成了狗,兄弟也變成了爺。可就是這樣,也還是有不少人不想做人,只想做狗!
半小時之後,兩人談得差不多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趙爺就拍了拍手,門嘩的一下拉開了,一個女人站在門口,輕聲說了一句話,趙爺卻是喝多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怎麼只有一個,嘖嘖,還穿了警服,你怎麼知道爺喜歡制服誘惑?恩還有警靴,真是敬業,老牛要不要啃啃嫩草。”
說完趙爺回頭一看,看不到牛副廠長人影,又朝地上瞄了一眼,發現牛副廠長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抖得跟篩糠一樣。趙爺就笑道:“沒酒量。這點酒就蔫了,還是不是男人啊。”
“是警察!這下我們死定了!”牛副廠長哭喪着臉說道。
“啊!”趙爺一驚,酒意頓時去了一半,再看面前的人果真是警察,這下輪到趙爺一屁股坐到地上,大聲慘叫起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下死定了!”
“張司長。這是趙大毛的供詞,請您過目。”這是某地專案組發過來的電子郵件,上面詳細陳述了監控到抓捕全過程,緊張刺激程度不亞於007,搞笑詼諧處比得上非誠勿擾,張巖看的是津津有味,等到看完了郵件之後,張巖纔想起來一件事。零點看書趙大毛這些人要怎麼處理呢?
“恩。行賄受賄。並且行賄金額在一萬元以上。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好像有點少啊。再說了像趙大毛這樣地好材料。怎麼能這麼弄一下就端上來呢。多少有點半生不熟啊。還是再回回鍋。徹底燉爛了再說吧。”
在某處監獄裡面。趙大毛突然打了個噴嚏。如果是從前地話。趙爺肯定非常生氣地找人算賬。不過現在地趙大毛已經不再是那個威風八面地趙爺。而是蹲在監獄地犯人。所以趙大毛只是睜開眼睛確認一下時間。看看天色還早想再睡一覺。
“趙大毛!”趙大毛還沒有睡多長時間。就被一聲不客氣地怒喝驚醒了。趙大毛急忙從牀鋪上爬起來。點頭哈腰道:“阿sir。您有事找我。”
“少來那些香港地東西。叫同志。”
警察把趙大毛帶到了一個空曠地房間。然後點了一枝煙:“趙大毛?”
“正是小地。”趙大毛點頭哈腰地諂媚着。唯恐警察一時不快收拾自己“職業?”
“無業遊民?”
“恩,有這麼多錢還是無業遊民?”
“哪個都是朋友幫忙,我是一點錢都沒有地。”
“行,你就跟我打馬虎眼吧,待會有你難受的。”
“同志,你可冤枉我了,像我這樣的老實人,怎麼可能矇蔽警察同志呢?”
“你要是老實人,那爲啥進這裡來了?”
“其實也怪我,我那個兄弟看上一對姐妹花,不過他臉嫩,張不開這個嘴,最後就請我出面撮合一下。千不該萬不該,我不應該去幫忙摻和,結果被警察同志臨檢給抓住了,我思想不夠純潔,這個應該狠狠處罰一下,關上十天半個月罰款萬八千的,這樣才能讓你給我牢記一輩子。”
“你這人才不去說相聲都是太可惜了。”
“你跟我開玩笑,我嘴笨….。”
兩人又說了半天,趙大毛髮揮忽悠本事,把事情避重就輕,輕描淡寫,坐在桌子後面的警察煙抽了一根又一根,大約抽到半包的時候不抽了,把煙盒往兜裡一揣,笑眯眯的朝趙大毛說道:“我先下去了,這次我們局一共派了十個兄弟,專門伺候你,你就慢慢來吧。”
趙大毛這下蔫了,一直到警察走出去才明白過來,申請恐慌的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不能這樣?”
門開了,一個年紀稍大地警察走進來了,手裡端着一個大水杯,裡面是清香提神的茶水,只見他笑眯眯的看着趙大毛,就像一隻油光水滑的大貓看着一隻小老鼠:“趙大毛,你這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咱們幫你舒緩舒緩?”
“不用了,我身子舒服得很。”趙大毛嘴裡發出近乎慘叫的聲音,頹然坐在凳子上
十幾個小時之後………。
“趙大毛?”
“是。”趙大毛腦袋都快要耷拉到胸口了,不過他這樣也睡不着,只要他眼睛一閉上,準保就是一脖摟,要是再不行那就是電棍直接上,那種滋味趙大毛可不想再嘗一次。
“職業?”
“力拓駐華總代表?”
“知道犯啥事了嗎?”
“知道,我行賄了!”
“你覺得像你這樣的,還有多少個?”
“那可多去了,我也不知道……“
“你覺得你這罪,能判多少年?”
“這個我研究過,最多就是十年,一般地話就是三年,三年換來幾個億,值,太值了,哈哈哈!”“真是敗類?”張巖把報告放下,輕輕的說了一句,不過敗類有敗類的價值,還是要深度挖掘一下比較好。抱着這個目的,張巖來到了金州市公安局,趙大毛就關押在這個地方。
“你就是趙大毛?”張巖仔細的打量着趙大毛,這人眉眼稀疏,而且看人眼光閃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是。”趙大毛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再也沒有前幾天地狡黠,疲勞審判已經磨掉了他所有的精神。
“我來跟你談個買賣?”張巖說完,眼睛緊緊地盯住了趙大毛,看看他有啥反應。
“買賣,啥買賣?”趙大毛有些僵直的眼球突然轉了一下,隨即又微不可察地陷入呆滯。
“力拓給你多少錢?”張巖問道。
“這個…….。”趙大毛喉結上下滑動,眼睛滴溜溜亂轉,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其實沒有多少錢,大約就是百十來萬。張巖大笑:“行,那你就抱着這百十來萬坐牢去吧,希望這些錢能把牢底坐穿!”說完就朝外面走去,那扇門在趙大毛眼裡越來越小。
趙大毛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一下子跪倒了地上,眼淚嘩嘩的嚎道:“我知道錯了,大爺你不能走啊,我還有價值,你讓我做啥我就做啥,千萬別丟下我?”
張岩心中不禁鄙視,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趙大毛這樣地人又知道什麼大義了,只知道利益相求,到現在還是死不悔改。不過這樣丟失了信仰的人,對於利益會更加看重吧,張巖想到這裡,人停在門口問道:“力拓給了你多少錢?”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就是一個賬號,提完了還有,只要完成任務就是一個億的獎金,有時候不給錢直接給別墅,比給錢還實惠呢!”趙大毛說道。
“那我要求你把已經下水的人員名單給我,這個能做到嗎?”張巖仍然不轉身,一隻手摸到了把手上,繼續向趙大毛施壓。
趙大毛眼睛突然睜大:“我…..。”
屋子裡面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趙大毛內心掙扎,猶豫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