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虎道:“馬老三!”
“馬上批捕馬老三!”
此時馬老三已經逃到了新疆,正在通過長途跟人通話“老闆,那個蔣門神已經被我幹掉了,這下子秋風縣那些看風色的傢伙肯定嚇死了,還不乖乖的聽你的指揮?”
“放你孃的狗屁,你他媽的闖大禍了,知不知道!”電話那頭的老闆氣哼哼的罵道,一下子把馬老三罵傻了,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老闆我做錯啥了,就行他找我麻煩,我不行找他麻煩,天底下還有這道理嗎!”
“你知道個屁,警察抓流氓是天經地義,可反過來你他媽的一個流氓,把警察殺了,你還想活不想活,我現在跟你說一句話,天大地大沒有你容身之處,你趁早跑到國外去好了,別以爲新疆就安全了,那是警察沒有認真抓,真要是認真抓了不要三五天就能把你起出來。”
“不可能的,警察有多少料我都清楚,老闆你放心,我一準躲清楚了,絕對不讓條子抓到的。”馬老三滿不在乎的說道,眼睛已經落到了不遠處一個女子身上,嘴裡不自覺的嚥了口吐沫。都說新疆妹子漂亮,這次可是長見識了,牛仔褲下面渾圓的屁股,細細的腰肢,把馬老三的魂都勾走了。
“媽的,你別覺得這幾天沒事了。就吊兒郎當地,你知道現在有多少警察再找你,再加上線人。要是我沒料錯的話,可能你跑路的路線都整理出來了,你想當年二張二王怎麼樣,還不是被警察最後堵住了,你多了個,這麼大扯。”
被老闆這麼一罵,馬老三氣性上來了,覺得犯下這兒麼大事情。再想靠這棵大樹恐怕是不行了,不如趁最後一次敲點錢出來,反正不管到了那裡,有錢終究好過日子:“怕球,到時候最多就是砍頭,不過碗大個疤,反正吃也吃了玩也玩了,死了也值了
。不過張秘書長,兄弟我這裡手頭有點緊,是不是給我點錢啊!”
電話那頭一片沉默。過了好一會都沒有回答,馬老三還以爲張秘書長拒絕了地時候,張秘書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行,馬老三你跟我做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雖說這次搞砸了,可是該給你的還是要給你的,你把地址告訴我,明天就給你打兩萬過去。”
“兩萬塊!你打發要飯的呢,告訴你少了五十萬不行。”
“行。我先給你一部分,剩下的月底給你,你得給我一個調錢的時間。”
馬老三大喜,最厲害不動聲色的問道:“一部分是多少錢。這麼多年來,我可沒少幫你做事,就說上次那個縣長,要不是我拍了他地裸照,能這麼乖的聽你擺佈,還有三年前那個副縣長,要不是老子砍了他一條腿,他能乖乖走人…..。”馬老三嘴巴像是開了口的啤酒桶。把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來。用意很明顯,如果老子完蛋了。你也得跟着進來。
“老馬,怎麼說咱們也是處了二十多年的朋友,如果不是形式太嚴峻的話,死活我都要保住你的。大家朋友一場,也不要鬧得不痛快,我明天叫人送十萬塊給你,然後再帶你去哈薩克那邊躲躲,等到風頭過去了你再回來。”馬老三一硬,張秘書長這邊就軟了,要知道這麼多年他可沒少找馬老三幹壞事,要是馬老三亂說話的話,那他就死定了。反正馬老三也活不了多久了,何必多費口舌呢!
幾天之後…….。
“張書記,我們在新疆喀什地區發現了一具屍體,跟馬老三的基本吻合。”
“知道了…..。”接完電話之後,張巖陷入了沉思,馬老三一死,手上的線索可就斷地一乾二淨了,案情進展到現在,竟然是出乎意料的不順利,各項證據都表明,馬老三就是爆炸案的唯一兇手,只有抓住馬老三才能知道一切。
在張巖看來,馬老三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他這麼做有什麼好處?也就是說馬老三的作案動機不夠,肯定有人在背後指使他,可現在馬老三死了,一個死人是沒辦法說話的。張巖煩躁的站起身,看着遠處的山野。
“叮鈴鈴!”電話鈴聲響起,張巖拿起電話,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張大書記嗎,你聽到這個的時候,我已經翹了。不過我想有些東西你一定很感興趣,不如咱們做個交易如何?”聲音帶着沙沙地磁帶干擾,卻是錄音的電話。
“我沒興趣跟死人說話,直接說要什麼好了。”張巖不想多廢話,對於馬老三這個兇手,張巖是沒有什麼耐心的,再怎麼講好話也不能饒了馬老三。
“張書記,這是我叔給我留下的電話錄音,他說如果今天中午12點他還沒有給我打電話地話,就讓我把這個錄音給你聽,到了今天還沒有給我打電話,我就給你聽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帶着明顯的陝西口音,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巖問道:“恩,你有什麼要求嗎?”
“我們村沒有水井,老少爺們都是靠十五里外的黑梁河吃水,我叔就是想問,能不能給俺村打口水井,要是張書記應承了,我就把錄音帶給你聽完,要是不中的話,那就算了
。”
“成,不過爲啥你叔對我這麼有信心呢,難道不怕我答應了之後反悔嗎?”
“不怕,我叔說了,就賭一把,要是張書記真是說話不算數的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再說馬老三爛人一個,一肩膀把所有的罪都挑了,希望張書記看在沙嘴村幾百口人地份上,施捨口井吧,其實也不用太多錢,馬叔已經攢了七萬多塊,最多就是差一兩萬。”
“好,我答應你。”
過了一會,電話那頭地聲音又變成了馬老三的:“這次地案子是我做的,不過我是中了人暗算,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張秘書長,以前我把他當作大哥,現在我知道了,狗屁大哥,不過是個白眼狼。”
“十年前我們兄弟三個跟蔣門神打了一仗,我兩個哥哥都死了,當時我也受了傷,眼看要死了,是張秘書長救的我,我欠他一條命,不過這次也還過去了,這些年我也幫他做了不少事情,再加上這條命,多少恩情也還的上了,張秘書長卸磨殺驢,也怪不得我。”
這個馬老三真是嗦,說了這麼久還沒有說到正題。張巖在那裡乾着急要不是知道馬老三多半已經翹掉了,肯定要催一下。可是現在聽的是馬老三的錄音,再怎麼說也快不起來,只能耐心去聽。
“我是個粗人,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張秘書長就看中了我這一點,這麼多年讓我做了不少事情,很多事情我做着都害怕,不過時間長了都沒事,我就特別服張秘書長這本事,不說別的就說這十年搞到了多少縣長書記,可是張秘書長愣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對張秘書長這本事俺是佩服的不得了。直到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
馬老三的話語顫抖起來,似乎是說到什麼可怕的事情,然後錄音就斷了,那個年輕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張書記不好意思啊,我叔給我的就這些了,你要想再聽的話,就先把我們村的井打好了,自然能聽到下一段。”
靠的,竟然還跟自己講價錢,真是死了都不死消停了。本來張巖聽了這一段之後,就明白事情的原委,原來是張秘書長在搗亂。既然明白了這一點,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只要派人去查,不管怎麼樣都辦的了張秘書長,天下沒有無縫的雞蛋,張秘書長做了這麼多年的官,能沒有問題嗎,找個藉口處理掉不是玩似的。
不過挖口井不過幾萬塊錢的事情,而且也算是給這個村子做了件好事,就算沒有馬老三的事情,單獨提出來求張巖,張巖也會答應,所以張巖只是哼了一聲,作爲回答。撂下電話之後,張巖就委託一隻鑽井隊去沙嘴村挖井,鑽井隊的雖然不滿意,可是看在錢的份上,還是去了,沙嘴村的土地真是不好,這一鑽直打到兩百米深處,纔打到了水脈上,甘甜的井水噴涌出來,沙嘴村的老百姓終於喝上了甘甜的井水,而張巖也在當天晚上聽到了馬老三錄音的下半截。
“當時張秘書長讓我,製造一起車禍,幹掉當時的縣長李昌志。奶奶的當時我就嚇傻了,張秘書長就說了,如果李昌志縣長不死,他就要死,所以李昌志一定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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