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長,你可不能去啊,咱們鄉那麼多事情都要你去處理。你要是走了誰來做工作?”在衆人一直反對下,張巖的出行大計徹底泡湯了,其實張岩心裡也有趁這個機會來一次公費旅行的意思,所以心就有點虛,沒有堅持下來。
時間一晃又是一個月,已經是快要過年了,野民嶺今年收成不錯,加上工資也發的及時,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不時的還能聽到鞭炮的聲音,年的味道已經越來越濃了。看着鄉里的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張巖就跟王二狗交代了一下工作,回家過年去了。
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張巖摸進了廚房,雖然好幾個月沒來,可是張巖對於哪些地方有好吃的還是瞭如指掌,熟練的打開了櫃子,果然看到一大堆好吃的,張巖就全部笑納,放倒一個大盤子裡面準備帶回自己的房間。
只不過當張巖轉頭的時候,就看見劉明潔,明亮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張巖,嘴角帶着幾分調侃。張巖就順勢把盤子塞進櫃櫥裡面,大步走過去摟住老婆,就是一頓飛擒大咬,兩人結婚之後,相聚不過數日,分別的時候到有好幾個月,驟然見到頓時動情起來。
“石頭,你可算回來了,我好想你。”劉明潔臉色緋紅,目不轉睛的看着張巖“我也想你。寶貝。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再過幾個月我就可能到縣城去了,到時候你就調過來。跟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張巖看着劉明潔,只覺得心裡喜悅,最好地老天荒永遠如此。
“恩好地,我聽你的。”劉明潔咬了咬嘴脣,將頭埋在張巖寬厚的胸膛上,靜靜地聽張巖的心跳,一幅小鳥依人的樣子。張豔心中大樂。有妻如此夫復何求。見劉明潔的臉略微胖了一些,就打趣道:“老婆你有點胖了,是不是我不在家,你偷懶吃零食了?”
劉明潔眉毛一挑,正想反駁張巖的話,突然又收了回去,臉色越發紅了,張巖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見劉明潔這個樣子反倒上了心:“怎麼了,老婆是不是有情況了。”
要是以往劉明潔肯定是不依不饒、粉拳亂捶的。可是今天劉明潔卻咬起了嘴脣,羞羞答答的沒說話,張岩心裡大喜,一隻手朝老婆肚子上摸了過去:“幾個月了?”
“恩三個月了,就是上次你回來地時候….你壞死了。”劉明潔輕輕拍了一下張巖,任張巖把手放到肚子上,臉上洋溢着初爲人母地那種幸福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去了:“老公。我不在你身邊這段時間,有沒有出去偷食?”“沒有….。”張巖馬上想到了那個夜晚。直到現在張巖也搞不清楚,自己爲什麼從那間別墅裡面跑出來,不過張巖知道一點,那就是如果這麼繼續發呆的話,一向知書達理的老婆大人就要發飆了。
果然劉明潔見張巖遲遲不說話,一隻手就擰了過來:“你這個沒良心的,是不是跑哪裡打野食去了!”事實證明,再優秀的女子也是一樣,天性中的嫉妒是免不了的。張巖哪敢讓她擰上,抓住了她的手笑道
“沒錯,那天我出來之後,就碰到一個特漂亮地女孩子,然後她哭着喊着要我去她那裡。等到了她的別墅之後,她就請我跳舞,還喝了點酒。最後…..。”張巖拉長聲音開始賣關子,劉明潔有些不滿地瞪了張巖一眼,沒搭茬,張巖只好自己說下去
“然後我就推開大門,跟一羣惡狗搏鬥了一下,最後光着腳跑掉了。”
“老公你說的笑話很不好笑,拜託以後多點幽默細胞,你飯吃了沒有?”劉明潔很嫵媚的白了張巖一眼,走向廚房準備做飯,張巖急忙拉住她:“你可別亂動,萬一摔壞了肚子裡的孩子就糟了,我媽怎麼還沒回來?”
“哪裡那麼嬌貴了?媽這幾天回來的都有點晚,不知道…..。”說到這裡劉明潔突然明白了,爲什麼婆婆會來的這麼晚,多半是想給小夫妻一個相處的機會,一想到這裡,劉明潔臉就紅了起來,穿着圍裙做飯去了,張巖還想幫把手,被劉明潔無情地推了出來你做飯是給我添亂,去看電視吧!
張巖就厚着臉皮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起新聞聯播,電視畫面定格在一處法國特色地小鎮,主持人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了出來:
“前南聯絡小組邀請南聯盟塞爾維亞共和國代表團和科索沃阿族代表團在巴黎近郊朗布依埃舉行科索沃和平談判。”
看來波黑戰爭馬上就要開始打了張巖在心裡冷笑,多有趣地美國人,雖然已經註定要對南聯盟動武,可是還是裝出一副愛好和平的假象。在接下來的談判中開出了南聯盟不能接受的條件,解除武裝讓北約武裝進入。讓南聯盟承擔起談判破裂的責任。
接下來再想想美國對伊拉克的做法,也是一樣的要求伊拉克放下武器,然後就是踐踏協議的悍然進攻,美國的民主和平只是針對自己國民,對於其他國家只有冷酷的侵略,掠奪,就好像扔在中國大使館的那枚炸彈一樣!
“炸彈!”張巖猛然跳了起來,沒錯就是在這一次戰爭中,美國派出了三架B-52,橫跨大半個地球擊中了駐南聯盟中國大使館,導致3人死亡、多人受傷和館舍的毀壞,製造了世界外交史駭人聽聞的暴行。
既然上天讓自己重活了一次,自己一定要制止這種暴行,張巖馬上撥通了電話,也許肖師傅會知道怎麼避免這種事情發生。不過….張巖猶豫了一下,現在還沒有開戰,自己說說大使館被炸,誰信那?如果不是有了再活一次的經歷的話,張巖也不會相信,甚至會認爲是在開玩笑。
張巖的手指從電話機旁挪開,也許等到開戰的時候在跟肖師傅說這件事情更好。美國雖然囂張,可是還是有他的顧慮的,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制衡。至於什麼辦法,那就不張巖所能想象的了。
等看完新聞聯播,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張巖就拿起話筒:“喂,你好。”
“小石頭你回家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還成天惦記你。”電話那頭,周玉蘭有點生氣,那種母親對兒子的生氣,絲毫不能起到震懾作用,張巖哈哈一笑:“媽,我這不是給你和我爸創造機會呢嗎。”
“臭小子少貧嘴了,孩子他爹,小石頭回來了,咱們也早點回家了…。”周玉蘭在電話那頭跟張玉容說了幾句,接着電話就掛斷了,張巖把這個歸結爲電信通話質量問題,把話筒掛好。突然聞到一陣糊味,好像是廚房那邊冒出來的。
再看煤氣竈上鐵鍋直冒煙,張巖雖然不會做菜,也知道這菜做得實在失敗,急忙跑過去把火關了。轉頭一看,劉明潔雙手扶着水池子,吐得一塌糊塗。就心疼的給她拍了拍後背:“老婆,我看還是叫外賣吧。”
“不行,外面餐館的東西不能吃,我在千尋網上看過了,好多菜都是加了添加劑的,吃了對孩子不好,嘔…。”劉明潔說完又是一陣乾嘔,吐得渾身無力,軟軟的靠在張巖身上:“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話說得實在太經典了,張巖點了點頭,笑呵呵的把老婆扶到臥室裡面,喂老婆喝了一杯溫開水。看劉明潔好些了就問道:“想吃點什麼?”
劉明潔皺了皺眉頭:“沒啥想吃的東西,不過挺想吃酸菜魚的。”說完自己也笑了,伸手握住了張巖的手,低聲問道:“酸兒辣女,你說這次是男是女?”
張巖微微一笑,反手把劉明潔摟在懷裡:“傻丫頭,生男生女你都是我的寶貝。”突然賊眉鼠眼的一笑:“最好生個龍鳳胎……。先休息一會,我這就給你做一份酸菜魚。”
劉明潔一下子笑了出來:“你還會做菜,大學那麼多年,你好像只會一個蛋炒飯。”
張巖伸手在劉明潔鼻子上一捏,在她的嬌嗔聲中逃到了廚房,準備開始第一次系統的做一道菜。當然了,做菜之前還要做一件事情,如果不嫌把這件事情搞好的話,這菜是萬萬做不好的,張巖掏出手機,用盡可能小的聲音問道:“媽,你啥時候回來,我想吃酸菜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