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子,安好都要喘不過氣來了,秦儉才鬆開了她:“以後還敢不敢瞎說了?”
“不敢了!不敢了!”安好連忙擺手,“你以後不準撓我癢癢了,都要難受死了!”
大晚上的聲音傳的又遠,想笑又不敢笑的。
差點憋死她!
小夫妻倆停止了打鬧,關上燈沉沉的睡去了。
樓下,張芸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果然還是年輕啊!
秦儉血氣方剛的,安好那麼招人疼,他肯定忍不住了。
這下可好了,她的孫子啊,八成是有着落了。
週一的時候,秦儉要出發了。
離別總是傷感的,他生怕他的小媳婦會忍不住抱着他哭起來,從早晨起來都不敢大聲的說話。
安好知道他要行千里路了,心裡肯定也捨不得她。
她不想讓他帶着她的眼淚走,這段日子她一直在努力的給自己做着心裡暗示,希望自己能夠堅強一些,讓他帶着她的微笑離開。
火車站的站臺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安好不顧及人們向她投來的異樣目光,她緊緊的抱着秦儉,頭抵在他的胸口,滿心的捨不得。
寧軼斌和張芸遠遠看着,把這寶貴的時間留給了小倆口。
許久,火車汽笛聲響起了催促着人們的離別。
安好鬆開了秦儉,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耳畔,輕聲的說道:“秦儉等着我,等我放假了去找你!”
“好。保重好自己!照顧好爸媽!”秦儉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同家人揮手作別後,毅然的踏上了火車。
透過透明車窗玻璃,安好看到那個挺拔筆直的身影朝走入了車廂。
他坐下來朝她看的時候,安好給了個無比明媚的笑容。
秦儉斂起眼底的淡淡愁緒,一揚脣也給了安好一個笑容。
火車開走了,站臺上佔滿了與親人朋友揮手作別的人們,或淚眼朦朧、或離愁滿面,安好竭力的維持着這個笑容。
直到那火車漸行漸遠,安好徐徐的轉過身來,淚水溼透了眼眶。
寧軼斌夫婦走了過來,看到兒媳婦哭的滿臉淚痕,張芸心痛了,張開雙臂抱了抱安好:“好孩子!他還會回來的,別難過!”
“嗯。我知道的媽!我只是有些你放心我調整一下就會好。”安好深呼吸,含着眼淚笑了起來。
火車上,秦儉眼睛望着遠方還在回憶安好的一顰一笑,田牛跟別人換了位置,來到了秦儉的身邊。
“參謀長,你是不是還想着小媳婦兒很捨不得?”
秦儉瞟了他一眼,慢悠悠的給了他一句:“淨說點廢話!”
“嘿嘿。”田牛撓了撓腦袋說道,“俺理解你的心情!俺好想也戀愛了”
“顧雙雙?”
“你知道啊?”
“就你那點小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了。傻子都看的清楚!”秦儉勾起嘴角笑道,“你跟顧雙雙表白過了嗎?”
“沒有。俺不敢啊!”田牛嘆了一口氣,“現在別看她跟俺關係挺好的,誰知道表白後會不會把她給嚇跑?俺這次離開,都沒跟她說過,感覺以後好像不會再見面了吧?”
秦儉看着憨憨的田牛冷笑了一聲:“說你是頭牛,你真的是頭牛!你等着後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