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麪條,寧軼斌和張芸便跟秦儉和安好告別了,沿着長滿法桐樹的街道慢慢的散步回家。
昏黃的燈光下,張芸挽着寧軼斌的胳膊,眼睛望着前方,腦袋裡還在考慮事情。
“怎麼?還在想秦儉?”寧軼斌看着媳婦問道。
“老寧,你說這孩子是不是當年生的時候,讓人給抱錯了啊?”張芸在考慮各種可能性。
“怎麼可能?如果是在醫院裡生了,抱錯孩子倒是有可能的。但是你生孩子那年我正好的帶着部隊在鄉下,你去看望我的時候孩子是生在一個老鄉家裡的。怎麼可能就抱錯了。”寧軼斌說道。
張芸嘆了一口氣:“當年生孩子險些要了我的命,三天三夜才生下來啊。可是現在”
“是啊。不過那戶人家挺好的。看你生孩子差點把命搭進去,人家是大半夜給你請醫生啊。生完孩子之後,還專門把家裡的養的老母雞給宰了。一共養了三隻,一天一隻的宰!你奶水不足,人家還去滿村子裡給找羊奶。”提起那戶人家寧軼斌,現在都很感激。
“是啊。她們對咱們不薄!”張芸感嘆,“她們對那孩子也好的很。後來,我還想着讓孩子認她們乾親呢,以後要有機會報答人家,結果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找那戶人家也找不到了。”
“可能人家就沒想着讓咱們報答吧。可能也是看你不容易,看孩子可憐吧。”寧軼斌提起來心口一陣疼痛,“誰能想到咱們的兒子生下來就有先天性的心臟病。我還想讓他當兵呢!哎”
提起死去的兒子,張芸就滿臉淚水:“老寧啊,過段日子你不忙了,咱們再去找找那戶人家吧。我每次想兒子來,就想起他們對我們的幫助和照顧。”
“好。好啊!”寧軼斌喃喃的說道,“我記得那戶人家有個大閨女叫叫什麼李什麼萍來着。”
“月萍。”
“是月萍嗎?”寧軼斌依稀記得不是。
“怎麼不是。就是李月萍!回頭你找人查查,楊樹臺鎮盤水村的李月萍。我記得很清楚的。就算是家裡的老人都不在了,至少那大閨女還活着吧?跟我們的年紀應該也差不多了。”
“行。就按你說的辦吧。”寧軼斌攬住了張芸的肩膀,往家裡走去,“今晚可不能再吃安眠要藥了啊。等我過段時間不忙了,我陪你出去走走,放鬆放鬆心情!”
張芸靠在了寧軼斌的身上,微微的笑了:“好。那我就等着你了!”
秦儉把安好送到了學校門口,剛好劉軍開着車子來接他了。
“那你走吧,不用送我回去了。”安好嘴上說的很大度,但是眼神卻滿滿的全是戀戀不捨。
秦儉上前抱了抱她,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們離的這麼近了,我有機會就來看你。”
安好乖巧的點了點頭,她知道他很忙,能有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等一下,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秦儉說着,轉身回到了車上,然後從車上拿下來一個盒子遞給了安好。
“這是什麼?”安好問道。
秦儉笑了笑示意她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