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上沒有多少事,他就早一點回來了。
到了家,安好抱着晨陽上樓喂他喝了些奶粉,抱着他哄他睡覺。
孩子睡着後,安好嘆了口氣,也躺在了旁邊。
見她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秦儉坐在一旁寬慰她“孩子生病是正常的,你不要太過於擔心了!”
“我知道。我現在發愁的不是這個……”晨陽的病已經在轉好了,再輸兩三天液,孩子就又會回到以前的活蹦亂跳,但是安保國就……
“跟我說說,我希望能跟你分擔。”秦儉說道。
“我二叔得了癌症,已經是晚期了,全身的癌細胞擴散,恐怕沒有多少日子了,薑桂香今天來找我了,說是來要錢,想要爲丈夫治病!他都給我跪下了!”
安好只是陳述了事實,但是秦儉能夠聽得明白她的意思。
之前因爲還債的事情,兩家都已經鬧得不愉快。因爲二妹的事情,兩家都放了狠話,說老死不相往來。
現在薑桂香因爲安保國癌症,又去墾求安好拿錢救人,現在安好不管是拿錢還是不拿錢心裡都一樣的煎熬。
“我知道,你的心裡不情不願!但畢竟有血緣關係,他這個人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你就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吧。”秦儉如是勸安好。
“我明白了。”安好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第二天一大早,安好就去了醫院。
她直接找到了老軍醫,讓他給擬定出一套治療方案。
老軍醫如實的告訴她,其實這個時候治療就是在費錢。
安好的心裡明白,她謝過了老軍醫,帶着那套治療方案離開了醫院,再一次去了那出租房裡。
站在門口的時候,聽到了屋裡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的劇烈咳嗽聲。
那聲音聽起來很痛苦,彷彿要將整個肺都咳出來似的。
安好皺了皺眉頭將要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的說話聲。
“老安,喝點兒水可能會舒服點。我今天去醫院找了安好,她答應了會給我們錢,到時候拿了錢我就帶你去治病。”
“你算了……咳咳咳……我都不用治病了,那個醫生都已經說了,讓我想吃點什麼就吃點什麼。已經是晚期了,我也沒幾個月的活頭……”
“你別這麼說,你能活,我一定會想辦法你把你治病。”薑桂香的聲音中明顯帶着哭腔。
安好不免爲此有些動容,他二叔一家人對他們不怎麼樣,但對自己的家人倒是挺好。
“費那錢幹啥。”安保國說完又是一陣猛咳嗽,等平息了之後他才說道,“這樣吧,你第一次問問安好多要點錢,越多越好……等你把錢要來了,咱們就卷着錢走,我死了之後,那錢還能給你和兒子過日子用。反正也是一錘子買賣了,咱們要大的。”
“不要那錢!我只要你活着,老頭子!”
“你別犯傻。關鍵的時候,你這個傻老孃們兒,怎麼算不清帳?我這病沒治,你剩下的日子你們就給我做點好吃的,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不!我就是要給你治病。你啥也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