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蘇鶴元結婚的日子,他的婚禮也在半島酒店辦。也是運氣好,正好這天預定的人家因有事取消了,要另外再找酒店很麻煩。
陸家馨跟聶湛早早就趕到蘇鶴元的別墅。因爲蘇老爺子跟蘇父都是比較傳統的人,所以別墅裡掛滿了紅燈籠貼着大紅喜字。
蘇鶴元正在跟人說話,看到兩個人時很高興,說道:“我還以爲你們沒那麼快呢!”
陸家馨可沒跟他客氣,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們的儘管吩咐。只此一天,可得好好把握。”
蘇鶴元可不敢指使她,笑着道:“等會結親的時候,你跟大嫂說說好話,別爲難我,讓我順順利利接到新娘子。”
陸家馨哈哈大笑:“行,這事包在我身上。”
這邊都準備好了,一行人開車去胡家大宅接新娘子。正常流程是要將新娘子接到家裡,新人給長輩敬茶再去酒店的。只是考慮到胡慧慧已經懷孕怕累着她,所以這個環節省略掉了,接親後直接去酒店。
到了胡家大宅,蘇鶴元去接新娘子的時候還真給攔住了。不過不是什麼對對聯答題,而是給紅包,給到大家滿意纔給開門。
蘇鶴元手頭的紅包大部分都撒出去了,就剩六個了,這麼點紅包塞進去肯定不夠了。就在他想求裡面的人放一碼時,陸家馨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拿出十個厚厚的紅包。
看蘇鶴元進去,聶湛笑着問道:“是嫂子提前跟你透了話?”
陸家馨樂呵呵地說道:“我問了嫂子結親有什麼流程,她跟我說得很詳細,其中就有給紅包這個環節。我準備這些紅包也是以防萬一,誰能想到真的派上用場呢!”
其實沒紅包也能進,畢竟這是結婚,攔他是爲了活躍氣氛並不是真的刁難。只要蘇鶴元願意放下身段求屋裡的伴娘,還是會放一馬。
新娘接到酒店時,離婚禮儀式還有四十分鐘。胡慧慧被安排進總統套房休息,陸家馨應蘇鶴元的要求留下陪着她。
胡慧慧笑着摸了下自己已經開始顯懷的肚子說道:“醫生都說了我跟孩子都很健康,偏什麼都小心翼翼。”
陸家馨笑眯眯地說道:“嫂子,你得體諒下元哥。他都三十了纔有了這個孩子,可不得小心翼翼了。”
不止蘇鶴元,就是蘇父也很重視這個孩子,知道胡慧慧懷孕以後高興得不行。連帶着蘇鶴鳴都被罵得少了。
胡慧慧看着陸家馨,問道:“我聽說內地重男輕女,萬一我生的是女兒,鶴元跟我公爹會不會不喜歡?”
她爸媽也重男輕女,家裡財產都是兩個哥哥的,至於她只給一副嫁妝。不過蘇鶴元是家裡選的,所以嫁妝比較豐厚。但內地據不僅說不給嫁妝,還會扣下男方給的彩禮。
陸家馨笑着道:“放心吧!當初元哥的母親生了蘇鶴鳴以後,還想再生個女兒,只是後來沒能如願。元哥說這一直是他父母的遺憾。”
“真的?”
“你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胡慧慧心頭稍安。
陸家馨想着她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里長大,害怕自己女兒也在同樣的環境長大。她以篤定的口吻說道:“嫂子,你放心。你這胎若是姑娘,元哥跟你公爹肯定會將她寵上天的。”
胡慧慧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摸着肚子說道:“姑娘兒子我都一樣喜歡。只是孩子都三個多月了,名字都還沒想好。”
陸家馨樂了:“元哥可能想給孩子娶個獨一無二的名字。”
胡慧慧搖搖頭說道:“就怕等孩子生出來,名字都還沒想好。家馨,你讀書成績好,你幫我們取個名?”
其實不是家馨學習成績好,而是覺得她財運好也有福氣,想讓孩子也沾沾她的好運。
陸家馨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嫂子,其他事我能做到絕無二話,取名就算了。看我給公司取的名,就知道我取名有多廢了。”
說完,她還給出主意了:“你們若是想不好的名字來,可以求助孩子爺爺跟姑祖母。”
胡慧慧一聽連忙婉拒了,說道:“這是我跟鶴元第一個孩子,還是我們自己取。”
陸家馨見胡慧慧又看手錶,這已經是進門後的第四次了。爲了讓她放鬆,陸家馨主動聊起了當初創業的事:“也是我在羊城他們管不到,不然的話肯定賺不到第一桶金了。”
胡慧慧有聽蘇鶴元講過,她說道:“家馨,不僅我,就是我爸提起也是誇,你可是真正的白手起家。”
在沒任何靠山的情況下,只憑自己就在短短五年之內賺下幾十億的身家。一開始很多人還講酸話,認爲家馨的錢是從金融市場賺到的,來得快去得也快。卻沒想到家馨並沒沉溺金融市場裡,而是將錢拿出來做實業,如今只鑫鑫置業就市值超百億。按照她爸說的,聶湛這不是娶媳婦,這是往家抱了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回家。若是陸家馨知道胡父的評價,估計要吐槽了。
陸家馨笑着表示是自己財運好。蘇鶴元都給自己貼了標籤了,那直接套用就好了。
聊天分散了注意力,胡慧慧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不過很快外面敲門聲響起,打開門化妝師進來。
補好妝,大家簇擁着胡慧慧下去了。將新娘子交給了胡志灃以後,陸家馨就去找聶湛。
於美彤最先看到她,知道她找人後笑着道:“別找了,聶湛在幫蘇家人招待客人,咱們找個位置先坐下。”
“好。”
婚禮儀式開始聶湛還沒過來,陸家馨也沒管他,專心聽雙方父母致辭。胡父胡母說的都是場面話;輪到蘇父時就講得很動情,說到後面聲音都哽咽了。
蘇鶴元聽得眼眶也紅了。
陸家馨跟於美彤解釋道:“元哥的媽媽在很早之前就沒了,那個年代又缺衣少吃,蘇叔叔將他們養大真的不容易。”
缺衣少吃還是其次,關鍵是他們家成分不好被針對,許多人受不了這種折磨選擇自我了斷。
“不是說蘇鶴元的姑父是大官?”
陸家馨笑着說道:“就是得了他姑父的庇護,父子三個人才平安活下來沒被人整死。”
於美彤聽着覺得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