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麗正在上班,接到了馬母的電話說讓她回家一趟。現在百貨公司的生意大不如前,換的新領導又新官上任三把火,馬麗麗不敢像以前那樣可以隨意離開。
“媽,什麼事?”
馬母不說什麼事,就是讓她回去。
馬麗麗心裡有數了:“媽,我現在上班呢!我們現在有規定求,不是特別的事情不能走開,要是被抓住會罰錢,我有個同事上個月罰了三十塊錢。”
當然,她那個同事人家老公能賺錢,少三十塊錢不影響。她丈夫在飯館打雜不僅累工資還低,家裡花銷還得靠她的工資。雖然還有一些存款,但孩子花銷大,她現在一分錢恨不能掰成兩半花。
“那你下班後過來吧!”
馬麗麗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不過下班後還是過去了。到了家裡才知道,嚴方輸了四千塊錢,現在債主上門後,若是不還要剁手剁腳。
馬大姐找馬麗麗借錢,說她已經湊了一千九,還差兩千二。
馬麗麗不可能借錢,她說道:“大姐,當初你們給吉祥買房子,我湊了兩千多,後來你說要做生意我也借了一千。”“我沒錢,我跟阿東盤個小鋪子做點小生意都拿不出錢來。”
她後來找的男人叫王東,是個老實本分的。她想着孩子大了花銷多,只靠兩個人這點工資不行,就想盤個小店賣點山貨海貨等東西。現在大家有錢也都捨得,還是有賺頭的。
當然,開店的本錢她拿得出來,只是不願填嚴方的無底洞故意哭窮。自生有了兒子馬川以後她的心態就變了,再不管馬大姐一家的事,要錢更是一分都沒有。
不管馬大姐怎麼哀求,就是馬母也幫着勸馬麗麗都不爲所動,到後面她還發了火:“媽,我現在就拿那麼點死工資,阿東賺的還只我的一半。川川現在上幼兒園,哪哪都要錢。媽,我知道你心疼吉祥,但你能不能也體諒體諒我。”
說完這話,她拿着包就走了。馬大姐見她不幫忙,就說她冷血無情白眼狼。
馬麗麗腳步都沒停地離開了,這種話聽多了也麻木了。
過了幾天馬母打電話給馬麗麗,哭着說嚴方被人打了一頓,對方說再不還錢就卸了他一條胳膊。
這種事還不敢報警,一來嚴方參與賭博報警自己也逃不脫,二來他還有別的把柄在人家手裡。除了還錢,沒第二條路。
馬麗麗表示自己也無能爲力。還不起又怕卸胳膊那就賣房子賣。五年前大幾千買的房子,現在已經漲價到好幾萬了,三千塊的欠債壓根不用擔心。不過這話也就心裡想想不會說出來,可不想遭恨。
當天晚上,馬大姐來找馬麗麗。
不等馬麗麗開口說沒錢,馬大姐就一臉恨意地說道:“你姐夫這次的事是陸家傑設計的,他恨我們,要毀了你姐夫毀了我的家。“
馬麗麗雖然愚孝,但還是有腦子:“姐夫又不是現在才賭博,他之前也輸了很多錢。”
嚴方不僅賭還在外面亂搞,讓她離婚也不願意,也不知道這男人有什麼好就是死活不離婚。
馬大姐不認,說丈夫以前都是小打小鬧,最多也就輸幾十塊錢從沒輸過這麼多。她振振有詞地說道:“陸紅軍後娶的那女人,兩個兒子一個被打斷腿一個被砍了胳膊,這些事就是陸家人做的,你姐夫肯定是陸家傑算計的。”
馬麗麗愣住了。
馬大姐這次過來,是要馬麗麗與她一起去找陸家傑討說法。當然,討說法只是面上的,目的是想抹掉這筆債。
馬麗麗當然不會答應了,陸家傑可不是好脾氣的人。他們無憑無據,僅憑一些沒根據的猜測找上門,惹惱他沒好果子吃。
馬大姐見說不通就求了馬母來勸,可惜這一套早就失靈了。馬麗麗說道:“媽,她爲了那個男人已經沒神志了,你們難道也沒腦子嗎?陸家傑大費周章設這麼一個局,就爲了讓姐夫欠四千塊錢的外債?你們覺得可能嗎?”
“媽,賭是個無底洞,多少都不夠他輸的。你們手裡的那點錢還是捏緊了,不然也會被拖死。”
有了馬川以後,馬父馬母不像以前那樣使心眼算計她,見馬麗麗不願意也就沒再逼了。
馬麗麗想起聽過的一個事,叮囑道:“媽,你們要將吉祥那房子的房產證藏好了,別讓嚴方給摸了去。”
馬母表示不會,房產證她藏得好好的。只是到家後,想着馬麗麗的話有些不放心,就打開箱子想取出房產證看一眼。結果,房產證找不到了。
開始還安慰自己記錯地方了,只是將整個房間都翻了一遍也沒找到房產證後,馬母的心沉到谷底。
在馬家人的逼問下,嚴方終於承認房產證在三個月前就被他偷了,偷出來後就將房子賣掉,賣了六萬塊錢。不過因爲他又跟買家租了半年,一家人住在房子裡所以都沒起疑。
也就是嚴方是在將賣房子的六萬塊錢輸了後,又欠了四千塊錢的賭債。馬母兩眼一翻暈了過去,馬大姐癱軟在地。
馬麗麗的意思讓馬大姐跟嚴方離婚,帶着孩子回孃家,有父母幫襯日子也能過下去。只是馬大姐不離婚,並且相信嚴方會改。
到這個地步還不離婚,馬麗麗也撒開手不管了。卻沒想到馬大姐竟去找陸家傑討說法。
陸家傑以前受了馬大姐許多的氣,在他失蹤時還算計他的房子跟錢。之所以沒找他們算賬,不是原諒,而是他一心賺錢還清妹妹的債。現在馬大姐竟不知死活上門罵他,要還能忍他就不是男人。他自己沒動,讓跟着的小弟去解決。
馬麗麗接到電話說馬大姐在醫院,她急匆匆趕去醫院,見了馬父馬母才知道馬大姐牙齒被打落了六顆,肋骨被打斷了六根,兩條腿都受傷。唯一慶幸的是沒傷到內臟,不然會有性命危險了。
公安將打人的小弟抓了,同時也將陸家傑傳召了過去。陸家傑自然不承認自己讓小弟打人,他與公安說道:“他在外面罵人,罵得很難聽,我就讓小力出去將人趕走。”
小弟的說法是他出去讓馬大姐離開,結果這個臭三八不僅不走還罵她,一個沒忍住就動了手。結果被打後更是污言穢語,連他十八代祖宗都給問候了一遍,盛怒之下就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