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琅走進教室,立刻有人跟他打招呼,他的人緣不一般的好,所有人都喜歡聽他說話。
“吉米,等一下!你的鞋子是………“奔跑者”?”
一位同學大叫起來。
“又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劉琅的腳,果然,那是一雙絕無僅有的鞋子。
“果然是“奔跑者”,吉米,你從哪裡買到的?”
好幾個人都圍攏了上來。
“奔跑者”這款鞋的火爆程度不亞於三十年後的蘋果手機,還沒有上市就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劉琅只好又解釋了一下,不過這些同學和劉琅關係非常好,顯然不會輕易放過他,有幾個人聽說劉琅認識奈特還想通過他多買幾雙,畢竟這款鞋非常火爆,預售名額都沒有了。
“都在幹什麼呢?趕緊給我坐好了!”
克萊爾教授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一幫人亂哄哄有些生氣。
他這一聲果然厲害,所有人都飛速做好。
“哦!吉米你這雙鞋是電視上做廣告的那雙鞋吧?”
克萊爾教授也看到了坐在第一排劉琅腳上的鞋。
“嗯!”
劉琅點了點頭。
“還奔跑者,真是笑話,人類最特殊的地方是頭腦,是可以製造工具,不是靠着那孱弱的身軀,還奔跑呢,跑的再快也沒有一頭笨重的狗熊跑得快,真是無聊!”
克萊爾顯然對這些噱頭很反感。
衆人聽了都是暗自嘲笑:你這個老古董懂得什麼是時尚?就是個榆木疙瘩。
“嗯,鮑勃那個傢伙跑到哪裡去了?我的課他也敢遲到?”
克萊爾教授掃了一眼發現自己的學生沒在教室。
“克萊爾教授,鮑勃去吃飯了,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劉琅剛忙解釋。
“吃飯?他還有時間吃飯?上次我跟你們出的題目回答上沒有?要是沒有回答上來今天中午就別吃飯了!”
克萊爾正說着,鮑勃從門外跑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塊麪包,看到克萊爾教授站在前面頓時一愣。
“不對呀!現在還沒到上課時間呢!克萊爾教授怎麼就來了?”
“鮑勃,下課你和吉米兩人到我的實驗室裡!”
克萊爾教授冷冷說道。
“嘿嘿,他們兩個又要倒黴了!”
其他人看着兩人露出一絲“可憐”的神情,這兩個人今天倒黴了。
鮑勃也沒吭聲,飛快的找了一個座位,然後就把手裡的麪包塞進了嘴裡。
劉琅更不用說了,他現在對克萊爾教授的課程都不感什麼興趣了。
克萊爾從前面講課,劉琅在下面看着在圖書館借的一本書,一個多時候後,克萊爾留了一道題,同學們又是發出了一聲驚歎。
“真是變態!”
顯然這道題的難度很大引起了大家的不滿。
劉琅看了看微微的搖了搖頭,這種題目實在是沒什麼難度。
“吉米,鮑勃,你們兩人跟我去實驗室!”
克萊爾教授說了一聲就轉頭向門口走去,劉琅急忙收拾了一下書包,飛快的跟了出去,鮑勃也緊隨其後。
“教授,您有什麼事情?我一會兒準備去上一堂法語課!”
劉琅對着克萊爾教授說道,前些日子劉琅在圖書館看到了一本法語書,不過他不懂法語,所以覺得有學習一下必要,上了幾堂後進步明顯,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勉強能和老師進行簡單的交流了,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別的東西暫時學不到能學一門語言也是好的。
“你………!”
克萊爾教授對劉琅實在無語了,當初劉琅“大言不慚”,說要接受一些挑戰,克萊爾教授覺得對方是在吹牛,爲了讓劉琅“吃點苦頭”他準備了很多難題,可是結果卻讓他有些失望,他給劉琅和鮑勃二人留的很多難題都被解決了,當然,他也知道這可能是二人共同解答的,但這並不違法他的要求。
克萊爾認爲兩個人是他最近幾年帶的最好的研究生,鮑勃這個人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低調、努力,可是反觀劉琅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天天去上別的教授的課,似乎沒把他放在眼裡,好吧,你去上冶煉課也可以,畢竟都屬於機械學科,現在好了,他更是跑到外語系學習什麼法語!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可原諒呀!
“吉米,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課程很簡單?簡單到都有時間去學法語了!”
克萊爾教授瞪着眼睛說道。
“哇!教授,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
劉琅露出一副即驚訝又贊同的表情,那意思是:你有沒有真東西?再沒有什麼東西教給我,小爺就不跟你學了。
克萊爾這個氣呀!在斯坦福大學,他以嚴格著稱,所有學生見了自己都要瑟瑟發抖,自己的學生不是“精神病”就是“自虐狂”……好吧,其實克萊爾教授知道別人爲什麼怕自己,但他從不認爲這是缺點,他人生的宗旨就是要像一臺完美髮動機一般優雅精確,每一個零部件都不能出錯。
其實克萊爾和熊懷志很像,都是對自己的事業有着近乎狂熱的熱情,看到別人做不好就無法忍受,如果用專有的名詞來形容,他們都是被知識詛咒的人。
所謂的被知識詛咒,就是他們覺得非常容易的知識在別人眼裡卻是晦澀難懂,就好像愛因斯坦認爲相對論太簡單了,簡單到是個人都能明白,可事實上整個世界都沒有幾個人看得懂,愛因斯坦感到這實在是不可思議,那麼他就成了被知識詛咒的人。
熊懷志和克萊爾在這一點上非常相似,但熊懷志生活在中國,大環境不允許他如此的“傲慢”,受環境影響他逐漸改變,到了現在早就沒有了當年的火氣,克萊爾就不同,大環境沒有人可以命令他做出改變,所以他現在和年輕時一樣。
在克萊爾眼裡,劉琅就是在挑戰他,他會怕劉琅嗎?簡直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