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交談還是很愉快的,趙弘揚對大衆公司的印象非常好,當面表示要大力支持對方的國內業務,而施耐德也要全力推進大衆汽車的國產化,但也同時提出了合資汽車行業標準,希望中國可以制定統一的合資汽車國產化標準,這個標準就是國產化率要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如果這個標準成爲行業規範,那麼即便再有外資企業進入中國,他們同樣也要和大衆公司一樣經歷國產化的進程,這可以讓大衆公司在時間上取得很大的優勢,畢竟他們已經在一年前就開始零部件的國產化製造了。
“施耐德先生,這位小朋友我可要向您重點介紹一下,劉琅!”
趙弘揚和施耐德會談之時劉琅就坐在一旁,此時趙弘揚笑着指着劉琅說道。
“呵呵,趙總理,他我是知道的,去年就就知道了!”
施耐德回答道。
“施耐德先生,您怎麼認識我的?”
沒等翻譯開口,劉琅直接問道。
在國內劉琅的名字無人不知,但其他國家知道他的還不多,畢竟現在不是互聯網時代,中國也還是個貧窮不受重視的國家,他最出名的就是那三項世界冠軍,不過這種冠軍畢竟比不得夏季奧運會。
“我的小兒子去年也參加了智力奧運會,回來後悶悶不樂,學習成績下降,他的自信心受到了打擊,我一問他就告訴我中國出了一個神童,橫掃賽場誰也比不了,差距太大讓他都沒有了學習的興趣………結果我一打聽嚇了一跳,原來你這個小朋友是個大學生,一個大學生怎麼跑去和一幫小孩子比賽?這可是作弊行爲呀!”
施耐德的話讓外場所有人都大笑起來。
施耐德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一個大學生跑去和一幫少年比賽無疑是作弊行爲,但劉琅的年紀實在是太“逆天”,五歲的孩子還在幼兒園裡哭鬧呢,他卻成了華夏大學的高材生。
不知道劉琅的人只把他當成一個孩子,而對他有一些瞭解的人隨着這種瞭解不斷深入,就會被他的種種“壯舉”所震驚,施耐德就是如此。
劉琅這個名字在中國家喻戶曉,三歲高考狀元成了大學生,光是這一件事就把施耐德嚇得夠嗆,然後他又通過自己的渠道得知了一些“小道消息”。
比如現在在美國有些名氣的變形金剛是劉琅設計出來的,華夏大學進口的AOD電爐,是他單槍匹馬弄進來的,而且經過半年時間的攻關,中國已經研製成功自己的不鏽鋼冶煉爐,很快就要進行工業生產了。
德國人信上.帝,當施耐德確認這些“小道消息”的可靠性後第一時間就覺得劉琅應該是個類似“聖子轉世”的“怪胎”,要不然根本無法解釋劉琅的所作所爲,這已經超出人類的想象力了。
不過,做爲篤信現代科學的施耐德最希望的還是想把劉琅做一下“切片”研究,看一看是什麼原因讓劉琅的大腦發育的如此強大,一旦有發現,那必定是一件能造福全人類的事情。
當然,這種事情他也是想想而已,劉琅這樣的孩子放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那都是國寶級別的寶貝,只要不是他自己“作死”,未來必定會取得無數成就。
“呵呵,這個施耐德的孩子也去參加比賽了,還真是湊巧呀!”
劉琅心中有些好笑,比賽的時候他可是對着電視臺的記者挖苦了一番那些天才少年,說這些人無論多麼努力未來也比不過他,實在是囂張到了極點,之後他也用實際行動告訴那些少年,在我眼裡,你們只有爭第二的資格,他的目的就是要狠狠打壓那些少年,讓他們的自信心受挫,最好一蹶不振,看來這個目的也實現了一些。
不過,劉琅當然不能對施耐德這麼說了。
“施耐德先生,能參加奧林匹克運動會的人都是天才,我的確是站了上大學的優勢,要不然恐怕是比不過您的孩子的,如果我再參加比賽,那就去成年組,到時候您的兒子必定會取得好成績的!”
聽聽,霸氣不霸氣?
“哈哈,劉琅,你這話真是霸道十足,不過你也的確有資格說這話,我的孩子輸給你不冤!”
施耐德大笑道。
“這個小傢伙的確還是個孩子,說話也不客氣一下!”
在坐的那些中國官員們心裡都有些埋怨劉琅,但也僅此而已,小孩子嘛,說話就是直來直去。
“施耐德先生,大衆公司汽車零部件國產化是我們國家工業產業未來重點要做的事情,這件事由工業部牽頭來做,郝部長你認識,還有我們新上任的滬市市長白爲任,他會全程負責你們這個項目,以後大衆公司要是有什麼困難,你可以直接找他!”
趙弘揚指着身旁一位五十七八歲的中年男子說道。
“白爲任!”
劉琅早就看到了這個人,在前世,國家改革開放過程中,有兩人佔據着重要地位,一位就是鄧老,他的高瞻遠矚讓所有人都意識到,國家要想強大唯有改革開放這一條路可走,而第二位就是這位白爲任,他在今後的二十年間從滬市市長一直到國家總理,一路上披荊斬棘,爲各項政策的貫徹執行立下了汗馬功勞,他有一句話讓劉琅印象深刻,那就是在他被選爲總理之時說道:就算是前面是地雷陣,我也要義無反顧的趟過去,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白爲任這麼說得也是這麼做的,在他任內,親自着手進行國企改革、稅制改革,快刀斬亂麻處理了全國三角債的大麻煩,又經歷亞洲金融危機,推動地產大熱等諸多大事,可以說,這些事情每一件要是處理不好都會造成國家的巨大損失,所有事情加在一起,用地雷陣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
白爲任靠着自己的智慧和堅毅,硬是一點點的把這些困難攻克,爲國家的深化改革奠定了基礎。
可以說,要是沒有白爲任,中國的改革絕不會在二十多年時間內就取得那麼大的成績,他的功績也超過了很多人。
當然,在劉琅的眼裡白爲任也不是那麼完美,他的很多改革也頗有爭議,比如大規模的國企改革,但那並非全是他的責任,國企的弊端在改革初期就已經顯現出來,只是沒有人理會罷了,經過十多年的日積月累,到了白爲任時期已經“病入膏肓”,不去改革,那國家都有可能被拖垮,去改革,很多工人就會丟掉飯碗,兩種結果你怎麼選?
反正劉琅是無法選擇,所以他現在纔會不斷“攛掇”國家去搞私營企業試點,讓國家現在就意識到國企的弊端,爲漸進式的國企改革打響第一槍。
當然,現在白爲任纔剛剛當上滬市的市長,距離他大顯身手之時還有十幾年的時間。
“哦,白先生您好,我們早就打過交道了,你的雷厲風行讓我印象很深呀!恭喜白先生上任市長!”
施耐德這麼多年和滬市的官員經常打交道,以前這位主管經歷的副市長就給了很深的印象。
“施耐德先生您放心,我們滬市雖然不是特區,但是在招商引資方面不會比特區差的,凡是來滬市投資的企業家,都會受到貴賓般的接待!”
白爲任話不多,但是每一句都很有分量,尤其是那“雖然我們不是特區”這句話,讓很多官員都有些意外,這話聽上去怎麼像有些埋怨上面的意思呀!
“果然是白爲任,說話都帶着響!”
白爲任能力一流,就是脾氣太大,要是沒有鄧老的鼎力支持,他這市長的位置都坐不上。
“好,白爲任當市長了,我有時間得找他好好聊聊!”
劉琅暗道。
他可是一位十足的改革“激進派”,做事情來有時給人不管不顧的感覺,甚至有某些“違反”行爲出現,但這卻是非常適合這個時代的,尤其九十年代初期,特區搞的紅紅火火,倒是滬市的經濟萎靡不振,這個時候白爲任提出了開放浦東的想法,要將浦東打造成全國乃至全世界的重要經濟發展中心,這個提法引起了各方爭議,但在最高層的支持下,白爲任不顧各方壓力將這件事做了下去,滬市的經濟再次崛起,可謂是造福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