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琅這個傢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一個剛滿五歲的孩子知道這麼多東西?不光知道,還能做出如此深刻的剖析,這份本事,簡直把政府裡的那些高級智囊們甩出不知多少條街了!難道,他真的有特異功能?要不然怎麼解釋他這些種種神奇的行爲呢?”
趙弘揚作爲國家最高層之一,按理說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可是事實讓他對劉琅有了各種想法,要不是有特異功能,一個五歲小孩子怎麼能想到這麼多的東西?
會場上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所有人都在低着頭翻看着手裡的小冊子,同之前大家在討論第三產業浪潮時那熱烈的氣氛完全不同,此刻只有壓抑。
“好了,大家開會吧!”
鄧老突然開口道,大家都是一振,然後擡起頭來看向了這位老人。
“大家好呀!剛剛開完會,原本想休息休息,不過劉琅不讓大家休息呀!你們要是想埋怨,就去找劉琅算賬吧!”
鄧老還是一副非常幽默的語氣。
“呵呵,老人家說笑了,我們怎麼會和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計較這些?”
一位官員開口道。
“五歲小孩子?唉,他要是五歲小孩子,我這六十多年的老頭子可是白活了!”
另外一名官員笑了笑說道。
“是呀!一個五歲小孩子竟然能寫出這麼一本書,真是不可思議呀!”
一位官員說道。
“那一本第三產業浪潮我還在學習,現在又寫了這一本國家未來問題,我這腦袋可是真有些不夠用了!”
一位官員接口道。
“你不夠用,我也一樣,不過,這本書的語言可是夠厲害呀!劉琅這個小傢伙是怎麼回事?剛纔還給我們展現出大好的希望,現在又潑了一大盆冷水,前後矛盾嘛!”
一人有些不解。
“老杜呀!我看也不能算是太矛盾,社會發展嘛,一定會有大量問題出現,這是必然的,別說以後,就是現在也出現了大量的問題,不過劉琅這本書,可真是讓我有些出乎意料,真的會有這麼多問題嗎?”
另外一人道。
“問題是有的,只是我們想不到而已,不過很好,劉琅替我們想到了………這個小傢伙,腦袋裡面到底有多少東西?他的水平我看比你們辦公廳的人強多了!”
鄧老笑着說道。
“老人家說得沒錯,別說是那幫秘書了,比我都強多了!”
趙弘揚笑着回答。
“鄧老,這些問題您怎麼看?”
趙弘揚問道。
“我這兩天一直再想,美國當年是如何發展起來的,島國當年是如何發展起來的,他們是否也出現過這樣那樣的問題呢?那麼他們又是如何解決的呢?”
鄧老自言自語道。
“鄧老,美國的飛速發展完全靠的是戰爭,尤其是二戰,他們沒有遭受打擊,反而向世界兜售武器,這些武器是他們強大的根基!”
一個人回答。
“沒錯,戰爭的確讓美國大發橫財,但是他們的工業也的確非常好,不過這些都是以剝削工人爲基礎,這與咱們國家是不一樣的!”
一位官員說道。
“島國的崛起那也美國人在背後支持,不過他們那樣的發展可要不得,主動權全在美國人手裡,美國人一句話,就得讓他們國家陷入癱瘓。”
“是呀!咱們國家的改革開放不能照抄其他國家的發展模式,劉琅也說了,這是一場從沒有過的大事件,在未來會創造出一個震驚世界的奇蹟,可他同樣也說了,我們面對的問題也沒有任何經驗可借鑑,必須要不斷摸索不斷改進才能創造出一個自己的形勢,這個結論還是非常準確的!”
趙弘揚說道。
“是呀!就好比我們要過一條河,河裡面沒有船,誰也不知道河水有多深,可我們還得必須渡過去,怎麼辦?掉頭離開不過了?當然不成,過不去就沒有出路。
不顧一切衝過去?也不成,淹死了怎麼辦?那就只能摸索着一塊塊石頭小心的渡過去,要是有的地方深,咱們就從其他地方找些石頭,扔下去,總之無論如何,這條河我們也要走過去!”
鄧老此刻已經開始思考這摸着石頭過河的理論了。
“既然是摸着石頭過河,那河裡有什麼誰也不知道,現在劉琅提出了幾個問題,第一就是人的思想問題,這個問題我看提的非常好,有錢是一件好事,因爲能買好吃的食物和好看的衣服,別說是老百姓了,就是我這個老頭子也想吃些好的,人之常情嘛,但是古人說得好,君子愛財取之以道,要想有錢,那就必須通過自己的勞動得到,不勞而獲怎麼能行?”
鄧老輕輕拍了拍桌子道。
“沒錯,不勞而獲就是犯法的行爲,就如投機倒把分子一樣,我們國家對這方面打擊還是非常嚴厲的!”
一旁司法部門的主管開口道。
“錢部長說得沒錯,所以我覺得劉琅這本書裡還是有些危言聳聽了,咱們國家的老百姓還是很好的!”
另外一人很贊同對方的話!
“呵呵去年我曾經去過島國,這個國家很有意思,這二十多年發展迅速不說,老百姓也很有禮貌,很少有什麼刑事犯罪事件發生,再看看咱們國家,改革開放以前老百姓也非常淳樸,舉止行爲非常規範,但是咱們的改革才幾年,各地的刑事案件就呈現出大幅度增長的趨勢,咱們去年逼不得已還來了次嚴打,這是爲什麼?”
鄧老看着對方笑道。
那個人一下子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鄧老說得對呀!現在看來,法律是法律,法律可以管得住大家的行爲,但是能管得着人們在想什麼呢?現在有的人靠着勞動發家致富,其他人就像不勞而獲了,思想上出了問題就是個巨大的隱患,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呢?法律是一方面,要儘快適應當前的形勢,做出調整,讓那些想不勞而獲的人不能有僥倖的心理,二是要大力宣傳勞動光榮的思想,這第三嘛,要大大提高老百姓的就業,提高他們的收入,這是最根本的的!”
趙弘揚說道。
“弘揚你說得沒錯,這些事情都很重要,但說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我看劉琅書裡面有這麼一句話,他說:法律的本質是公平,國家發展迅速必然會造成貧富差距,這無可避免,多勞多得要提倡,不勞而獲要處罰,但是還有一種最重要的情況,就是很多人付出了勞動,可沒有得到相應的收入,這羣人大都是最普通的勞動者,他們沒有聰明的頭腦和各種關係,只能靠着自己的雙手勞動來生活。
現在國家還不是一個法制社會,很多權利者把握着社會資源,他們一句話就能得到巨大的利益,如果不改變,老百姓就會產生不滿情緒,這種情緒無法排解,那就沒有什麼道德可言,所以我覺得,國家要想提高人的思想,不讓社會充滿了戾氣,要先從幹部身上下手………!”
鄧老輕聲說着,周圍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大家說一說劉琅提出的這個問題,你們是怎麼想的?”
鄧老問道。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沒有人吭聲。
“唉,真是一針見血呀!”
趙弘揚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