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靜好像是早就預料到了我的問題,於是在很不高明的猶豫了下後,故意的將話題引到了別的問題上,過了好一陣纔在我真摯的詢問下故作爲難的看着我“對不起,關係到案子的事兒是不能和你說的,我們有制度,你別讓我難做。”
“那就換個容易做的”我故意伸了個懶腰,然後將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靠背上“晚上一起吃飯怎麼樣,這次我請你!希望這個不違反你的制度!”“等這件案子結再說吧”高靜覺得姿勢有些曖昧,稍稍的向後挪了挪“現在咱倆的身份挺尷尬的,還是少接觸的好。”
我收回在沙發上的手臂,邊向辦公桌走去邊說道“你好像變了,變得比前段時間成熟多了,什麼原因讓你有這麼大變化呢?”“可能是因爲最近太累吧”高靜看着我的動作敷衍道“最近刑警隊借調進來一批新人,我們每人都要帶好幾個,所以有些照顧不過來。”“是嗎?”我饒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後,隱蔽的將放在抽屜裡的那盒SK上的灰塵擦去,獻媚的遞給她“我前段時間去了趟美國,聽那邊的一個朋友說這東西能消疤,所以我就幫你買回來了,希望我這不算是行賄吧。”“你專門爲我買的?”小警花沒理會我的幽默,神色怪異的看着我“你這人挺奇怪的,那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你竟然還記得!”
“你好像是該先向我說謝謝吧!”我重新坐在她旁邊說道“一盒SK就能讓你把本色露出來,看來還挺物超所值的,不枉我在大洋彼岸還總惦記着你腿上的疤痕啊!”高靜沒理會我的話,只是將眼光靜靜的在我和手上的盒子之間徘徊了許久後,忽然像做出什麼決定似的匆忙得站起身向我說道“葉總,我還有些事,不打攪你了。”說完不等我反應,便自顧自的向門口走去。看着她有些訥訥的樣子,我舒展在沙發上喊道“晚上八點,老地方見!希望你還記得我的習慣的,別讓我失望哦!”
高靜失魂落魄的出去沒多久,歐雪婷就敲門走了進來,忐忑的問我“你還好吧?剛纔那個警察沒惹你生氣吧?”沒理會她的問題,我把她拽到我腿上後趴在她耳邊問“你喜歡警察這個職業嗎?”歐雪婷的脖頸被我吻到後呆滯了一下,但她馬上軟綿綿的倒在了我懷裡,一臉迷茫的問“爲什麼這麼問?你想我穿那樣的制服給你看嗎?”我被歐雪婷的話逗樂了,笑着感嘆道“我是問你對警察的看法,沒問你想不想穿制服,不是跟你說過我不好那個嘛!”
歐雪婷沒在意我的調笑,希冀的匐在我胸口問“晚上去我那裡好不好?我煲湯給你…。”“不去”我打斷她的話說道“晚上我要回家陪蕭瀟,你自己吃吧。如果你要是無聊,就回去琢磨下怎麼應付那些來搗亂的蒼蠅,我不想他們成天在我眼前晃悠!”我落差極大的情緒變化,讓歐雪婷措手不及,僵在我懷裡許久才訥訥的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衣衫向我說道“你不用太擔心,前天我已經按你的意思和政法的羅書記溝通過了,他答應會盡快搞掂這些人的!要是你沒什麼別的吩咐,我先出去工作了…”
看着她失落的表情,我壞笑着將她撲倒在沙發上“只是給我煲湯太沒誠意了吧,是不是想敷衍我!我說過讓你走嗎!”?“別這樣好嗎!”歐雪婷呼吸有些急促,在我身下扭動着嬌笑道“這裡是你的辦公室咯,被人看見不好的…。”“誰敢說不好!”我用嘴堵住歐雪婷的掙扎,粗暴的將她摁在在辦公桌上叫囂着“‘我的地盤聽我的’…!”
一陣混沌的吶喊過後,我倆重重的倒在了沙發上,看着歐雪婷那因爲偷情的刺激而漲紅的臉龐,我愜意的點上煙問她“剛纔有警察去找你問葉全得下落了吧?你怎麼說的?”“嗯”歐雪婷趴在我身上回答“讓他自己去查唄,我什麼也不知道!”看着她慵懶的樣子,我笑着問“你真不知道?你對待人民公僕的態度好像不太好吧?”“不是你讓我這麼說的嗎?”歐雪婷不滿的嬌嗔“你不會是喜歡上剛纔的那個人民女公僕了吧?那我下次對他們客氣點好了,心情好得話我連葉全在瀋陽的事情也一起告訴他們。”
“希望你這是一句玩笑話”我笑着推開她坐起來“我晚上要和剛纔那個女警察去吃飯,你要不要一起?”“唔?”歐雪婷眼光閃爍了一下,但又迅速的平復下來“你要和高靜一起吃飯?你們是朋友,還是你想請她幫忙做事?”“你認識她?”我反問歐雪婷“你怎麼知道她叫高靜?好像她是第一次來咱們公司吧?”歐雪婷被我問愣了,但隨即釋然道“剛纔那個叫吳敬成的警察提到過她,我是從他嘴裡知道她叫高靜的!你是想請她幫忙擺平這件事嗎?可我覺得她一個小警察應該幫不上什麼忙?”
“你是這麼認爲的?”我不置可否的看着她的眼睛問“我不在雲洲的這段日子,你一共去過幾次俱樂部?有沒有發覺那裡有什麼變化?”歐雪婷被我問的不明所以,訥訥的說道“大概去過兩三次吧,我覺得那裡好像冷清了不少,除了和崔總關係密切的那幾個外,幾乎就沒什麼人了。不過有一點挺奇怪,聽人說那個叫胡文忠的局長倒是常去。”“老不正經!”我笑罵了一句後,繼續問歐雪婷“老陳呢?自從他上次進京回來後,最近有沒有什麼動作?好像他現在才應該是最忙的吧?”
“那倒是沒有!”歐雪婷一邊整理自己,一邊回憶“咱們從北京回來沒多久他就也回來了,之後就再也沒離開過雲洲,最近好像看新聞報道說他在下面的幾個地級市視察。這點我倒是有些不明白,按道理說宋武鋼被立案後上頭肯定或多或少要追究他的責任的,爲什麼他還這麼沉得住氣呢?”“知道老陳爲什麼進京嗎?”我自問自答得幫歐雪婷解惑“他是去找他背後的那些大老闆求助,想借此擺脫前段時間胡文忠和崔雷鬧矛盾時給他造成的被動局面,這和宋武鋼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他沒什麼好沉不住氣的。”
“如果宋武鋼吐出點和他有關的東西呢?”歐雪婷試探着問我“我聽說他和宋武鋼好像以前有過不少暗箱裡的合作,難保不會有人拿這個做文章,但他怎麼一點也不擔心呢?好像你也不是很關心宋武鋼的事情,難道你不怕陳市長萬一落馬後影響咱們和崔總嗎?”“出去吧”我將菸頭摁滅在菸缸中,眯上眼睛坐在椅子上向她吩咐“不該你關心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問,對你沒什麼好處。”從歐雪婷離開時那異樣的眼光看來,她顯然是不明白我的情緒爲什麼會變化如此之快,於是在故作幽怨的望了我一眼後,扭捏着走了出去。
我無所謂的衝被她關上的房門聳了聳肩“‘云何名無間地獄?’其諸獄卒捉彼罪人,剝其皮從足至頂,即以其皮纏罪人身,着火車輪疾駕火車,輾熱鐵地周行往返,身體碎爛皮肉墮落,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是故名爲無間地獄…